三國那會兒,有個特別能忍的主兒,叫司馬懿。這人厲害到什么份上?曹操、曹丕、曹叡祖孫三代都防著他,可到最后,曹家的天下還是被他和他后人端了。
更奇的是,他活著的時候,沒當過一天皇帝,甚至沒明著說要搶曹家的權。可后人提起他,總說“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這話看似說他兒子,根子卻在他身上。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馬懿年輕時候,就不是個簡單人物。那時候曹操剛把漢獻帝接到許昌,想請司馬懿出來做事。司馬懿呢?覺得曹操是宦官的后代,出身不夠硬,裝病躲了好幾年。他假裝中風,躺著不動,連吃飯喝水都得人伺候。曹操派人去探,發現他大夏天蓋著厚被子,蒼蠅爬臉上都不眨眼。
這演技,放到現在能拿影帝。可曹操是誰?老江湖了,哪那么好騙。后來曹操當上丞相,放出話來:“再不來,就把他綁過來。”司馬懿一聽,麻溜地從床上爬起來,乖乖去報到了。這一去,就跟曹家綁在了一起。
在曹操手下做事,司馬懿學得比誰都快。他知道曹操疑心重,跟防賊似的防著有本事的人。于是別人爭著搶功的時候,他躲得遠遠的;別人跟曹操提意見的時候,他專撿曹操愛聽的說。有一回,曹操想遷都,因為關羽打過來了,許昌離前線太近。司馬懿卻偷偷說:“不用遷,關羽蹦跶不了幾天,孫權會收拾他。”果然,沒過多久,關羽就被孫權殺了。這事之后,曹操更看重他,可也更提防他。
曹操臨死前,跟兒子曹丕說:“司馬懿這人心眼多,能用,但得看緊點。”曹丕聽進去了,即位后表面上重用司馬懿,讓他當尚書、御史中丞,可軍權死死攥在自己手里。司馬懿呢?該干活干活,該磕頭磕頭,半點怨言沒有。曹丕讓他去鎮守許昌,他二話不說就去了;曹丕讓他寫詔書,他連夜趕工,寫得比誰都漂亮。
就這么著,曹丕慢慢放下了戒心。可曹丕短命,沒幾年就病死了,把皇位傳給了曹叡。曹叡登基時才二十出頭,年輕氣盛,覺得司馬懿是爺爺輩的老臣,又是爸爸信任的人,沒怎么防著。這時候,諸葛亮開始北伐,蜀國的軍隊都快打到長安了。滿朝文武,沒人敢去應戰,只有司馬懿站出來說:“我去。”
這一去,就打出了名。司馬懿對付諸葛亮,不用什么奇招,就一個字:耗。諸葛亮遠道而來,糧草不夠,想速戰速決。司馬懿偏不,扎營堅守,不管諸葛亮怎么罵陣,就是不出戰。諸葛亮送他女人衣服,嘲笑他像個娘們,他也樂呵呵地收下,照樣不打仗。
這招看著窩囊,卻比什么都管用。沒過幾年,諸葛亮在五丈原病死了,蜀國的威脅解除了。司馬懿班師回朝,成了大功臣。可這時候,曹叡又開始提防他了,把他的軍權收了,讓他回雍州養老。司馬懿還是沒二話,收拾行李就走,跟退休大爺似的,每天種種菜,讀讀書,半點不關心朝堂的事。
曹叡也沒活多久,臨終前把八歲的兒子曹芳托付給司馬懿和曹爽。曹爽是曹家宗室,仗著自己是顧命大臣,處處排擠司馬懿,把他的權力全奪走了,只給了個太傅的虛職。這時候的司馬懿,已經快七十歲了,按說該認命了。可他沒閑著,暗地里聯絡那些被曹爽打壓的老臣,還讓兩個兒子司馬師、司馬昭偷偷訓練了三千死士,藏在洛陽城里。
機會很快來了。公元249年,曹爽帶著小皇帝曹芳去高平陵掃墓。司馬懿一看,洛陽城里空了,立馬帶著人占領了皇宮,關閉了城門。這就是歷史上的“高平陵之變”。曹爽在城外得到消息,嚇得魂都沒了。他手下的人勸他帶著皇帝去許都,召集兵馬反擊。可曹爽猶豫了,他覺得司馬懿只是想奪權,不會殺他。
司馬懿也派人傳話:“只要你交權,還能當你的富家翁,保你全家平安。”曹爽信了,乖乖交出了兵權。可他剛回到洛陽,就被司馬懿抓了起來,安了個謀反的罪名,全家抄斬。這一下,曹家的勢力被連根拔起,朝廷里全是司馬懿的人了。
這時候,人們才明白,司馬懿之前的裝病、退讓、種菜,全是裝的。他就像一只老狐貍,趴在那里一動不動,等獵物放松警惕,再猛撲上去,一口咬住喉嚨。難怪后來曹芳被廢的時候,有大臣哭著說:“司馬懿父子包藏禍心,早就不是一天兩天了,滿大街的人都知道啊!”
可話又說回來,司馬懿真的從一開始就想奪曹家的天下嗎?未必。年輕時候的他,可能只是想當個大官,光宗耀祖。后來在曹操、曹丕手下,步步驚心,不藏著掖著就活不下去。慢慢的,權力越大,野心也就越大。就像爬山,本來只想爬到半山腰看看風景,可爬到山頂才發現,山下的一切都在自己腳底下,不想放手了。
司馬懿的故事,到現在還被人念叨。有人說他陰險狡詐,背信棄義;也有人說他能忍能熬,是真本事。其實,換個角度看,他就像個在職場摸爬滾打的老油條,知道什么時候該低頭,什么時候該出手。只是他的手段太狠,步子太大,最后把老板家的公司都改成自己的名字了。
現在的人,也能從他身上學到點東西。比如,做事得有耐心,不能急于求成;比如,要看清形勢,別硬碰硬。但更重要的是,不管爬多高,得守住底線。司馬懿雖然贏了天下,卻落了個“奸臣”的名聲,值不值呢?
這個問題,可能每個人心里都有不同的答案。就像下棋,有人覺得贏了最重要,有人覺得得走得堂堂正正。司馬懿的棋,到底走得好不好,還得讓后人慢慢評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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