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旬老爺子掄菜刀,子女裝聽不見,樓上住戶瑟瑟發抖——這事兒擱誰身上都頭大。這不僅僅是個別人的困擾,更是整個社會治理體系需要面對的考題。
只要把法律、人情、醫學幾條線一拉,你會發現:沒人能躺平,也沒人該獨自硬扛。
子女不接電話,不等于法律也掛機——民法典里很明白地寫著,成年子女對父母負有贍養、扶助、保護義務。
翻譯成大白話,就是爸媽要是傷人毀物,你得出來擦屁股;擦不干凈,法院可以強制你擦。
去年上海就有個案子,九旬老太長期騷擾鄰居,子女拒絕到場,法院直接判每月從子女工資里扣兩千塊,用作請人陪護、給鄰居修門。子女再倔,也拗不過扣款短信。
那要是子女真窮得叮當響呢?還有民政兜底。各地民政局有精神障礙患者監護人補貼,一年幾千到一兩萬不等,條件就是家屬肯簽字送醫。
鄰居報案后,警方會把老人送去做精神鑒定,一旦確診,社區民警、居委會、民政三方就會坐下來開個小會,把補貼、送醫、鄰里修復一次性談妥。
那有人說我家老人只是脾氣暴,也不是壞人變老了,哪至于精神病?
其實,幻聽、被害妄想在75歲以上人群里并不罕見,喪偶、失聰、長期失眠都是導火索。有醫院統計過,80歲以上老人,約一成出現過覺得樓上故意吵我的執念,其中三成伴隨輕度認知障礙。
簡單說,大腦老化后,聽覺皮層會自己配音,老人就堅信樓上咚咚咚。吃點小劑量抗焦慮藥,再配合助聽器、白噪音機,大半都能緩解。
鐵門被砍,樓上住戶心疼得直咧嘴。按慣例,先讓老人個人財產賠,養老金、存款都能動;不夠的部分,子女在繼承范圍內補充賠償。
很多老小區沒有業委會,物業又佛系,咋辦?其實街道辦事處最怕民轉刑,一聽說刀都亮出來了,立馬啟動紅色議事廳,一周就湊出三方方案。別小看這紙協議,它后面連著綜治考核、文明城市評比,街道比你還怕再出幺蛾子。
子女拒絕溝通,往往是因為怕擔責三個字。可以讓司法社工出面,他們專門做頑固子女的工作,既不吵也不鬧,一張調查問卷聊半小時,子女就肯坐下來談了。
國家正在試點長者友好社區,給80歲以上老人家里免費裝跌倒監測、噪音感應器,數據直聯社區醫院。一旦分貝異常升高,社工就上門查崗。杭州首批試點三個月,鄰里噪音報警量降了四成。說白了,技術兜底,比子女靠譜。
我們常說清官難斷家務事,但在老齡化日益加劇的今天,單純依賴報警和社區調解已經力不從心。子女聯系不上、鄰居擔驚受怕,問題的根源在于:獨居老人的心理健康無人關注,監護責任更是懸而未決。
或許,我們可以嘗試更系統的辦法:讓社區、民警和社工形成合力,對行為異常的獨居老人進行必要的心理評估,同時明確監護人的責任,避免無人管的困境。
老齡化社會已經到來,每個人都逃不掉,我們需要的不僅是解決問題的手段,更是一套既有溫度、又能真正落地的治理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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