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素福·薩法迪,這個只活了六周的小生命,被家人抱進汗尤尼斯的醫院時,身體已被饑餓徹底蛀空。他的母親自己也餓得沒了奶水,優素福自始至終沒嘗過一口母乳的滋味。死亡登記表上,他的名字旁,死因一欄冷冰冰寫著:沒吃飽。這并非孤例,優素福只是這場“人造饑荒”里,無數微小卻具體的人間慘劇之一。
世界衛生組織總干事譚德塞站在加沙的廢墟前,聲音里壓著怒火:“除了‘大規模饑荒’,我不知道還能用什么詞形容!而且這是人為的,清清楚楚——是封鎖和卡援助造出來的!”他的指控,戳破了一個血淋淋的現實:2025年的今天,加沙210萬巴勒斯坦人,正被有計劃地推入饑餓的深淵。
饑餓像瘟疫般爬滿每條街巷。易卜拉欣·納賈爾一家在廢墟里打轉,他自己五天沒吃東西了,但凡能入口的,全塞給了孩子。“要是能弄到一袋面粉,我能高興得暈過去!”他眼神發直地望著天,“孩子們早忘了大餅長啥樣、啥味了。”另一頂破帳篷里,穆罕默德正給四個孩子分“飯”——全家兩天攢下的幾顆扁豆。最后,他只能往水里撒點鹽,苦笑著哄孩子:“喝吧,補充電解質。”聯合國的數據更令人心驚:加沙超過50萬人(占總人口四分之一)正在經歷“災難性饑餓”——這是饑荒分級里最嚴重的一檔,堪稱現代史上最殘酷的饑荒之一。
孩子永遠是饑荒最先吞噬的群體。加沙城希法醫院早已快散架,14歲的穆薩布縮在病床上,瘦得皮包骨頭,體重從80斤暴跌到不足20斤。他的母親守在床邊,眼淚無聲滑落。急診科主任哈拉爾醫生每天都在目睹這樣的慘劇:孩子們因為餓到極限被送來,有的昏迷不醒,有的再也沒能睜開眼。前幾天,一個剛出院的小女孩又被抬了回來,這次,她已經涼透了。聯合國兒童基金會急報:加沙超過5100名兒童因極度饑餓急需搶救,其中800多個隨時可能夭折!更絕望的是,連救人的醫生護士也扛不住了——他們同樣找不到吃的,不斷有人餓暈在崗位上,在救與被救的角色里,一同墜入饑餓的深淵。
餓死人的名單還在不斷拉長:過去24小時,15人餓死;過去48小時,33人;累計直接餓死的已超111人(注:數據需引用可靠來源 )。更慘的是,許多人連食物的影子都沒見著就倒下了。從5月到現在,超過1000個巴勒斯坦人,僅僅因為“出門找口吃的”,就直接被奪走了性命。大部分死在救濟點附近,單是在美國承包商管理的科威特環島周邊,就有766人喪生——有的被槍擊,有的在踩踏中窒息,更多的是在漫長、絕望的等待里,耗干了最后一絲力氣。
為什么吃的進不去?聯合國早算得明明白白:加沙每天至少需要600輛滿載食物的卡車,才能勉強避免饑荒。可現實的冰冷遠超想象:5月到7月,平均每天只放進去27輛!更令人發指的是,從3月到5月,整整80天,聯合國愣是沒能往加沙北部送進一車食物。如今,加沙95%的家庭喝不上干凈水,臟水橫流,瘟疫與饑餓一起,成了收割生命的鐮刀。
以色列政府總拿“安全”當借口,說怕物資落到哈馬斯手里。可超過100個國際救援組織早已集體怒斥:這政策,根本就是制造饑荒的根源!連28個西方國家都罕見地抱團指責,說以色列搞的“滴水式援助”既危險又荒唐,本質上是在剝奪加沙人活下去的尊嚴。
對加沙的母親們來說,生孩子早已不是喜事,而是鉆心的恐懼——她們怕下一個餓死的,就是懷里的骨肉。加沙衛生部的警告觸目驚心:超過90萬兒童正在挨餓,其中7萬已經瘦得脫了形,命懸一線。那些在希法醫院里皮包骨頭的孩子,那些連“大餅長啥樣”都忘了的幼童,他們的苦難,本可以避免。
連救人者都在挨餓的絕境里掙扎。醫生哈拉爾看著同事們一個個餓暈在崗位上,卻無能為力——他們和難民一樣,找不到吃的。而那些為了找口吃的出門的人,成了槍口下的犧牲品、踩踏中的亡魂,或是在等待中耗盡最后一口氣的枯骨。
這場饑荒,從來不是天災。當加沙每天需要600輛卡車,實際卻只有27輛獲準進入;當北部80天顆粒未進,當救濟點變成死亡陷阱——這分明是一場被精心設計的“饑餓刑”。
那些在饑餓中消逝的生命——從六周大的優素福到14歲的穆薩布,從易卜拉欣懷里記不清大餅味道的孩子到穆罕默德家分食幾顆扁豆的幼童——他們的死因只有三個字:沒吃飽。可這背后,是人為的封鎖,是刻意的刁難,是對生命的漠視。
2025年的加沙,每一粒饑餓的塵埃,都在控訴這場本可避免的人間慘劇。而世界,正眼睜睜看著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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