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詩人愛倫·坡在《致海倫》中寫道:“光榮屬于希臘,偉大屬于羅馬。”
作為西方文明的兩大源頭,古希臘和古羅馬在世界史上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而這兩大文明之間又存在著巨大的文化差異。
名列“武漢大學珞珈杰出學者”的趙林教授,自1978年進入武大以來,浸淫西方文化四十余年,在古希臘文化領域方面造詣尤深。他講課思路清晰、生動有趣,能把最高深莫測的事情,用最深入淺出的方式表述出來,因此被學生們譽為“武大四大名嘴”之一。
趙林教授認為,與小家碧玉的希臘文化不同,羅馬文化彰顯出大氣磅礴的特點。他在新作《古羅馬文明的輝煌》一書中指出:“希臘人是一個仰望星空的民族,浪漫超逸,羅馬人就是一個俯抱大地的民族,功利務實。”
趙林教授告訴我們,從王政時期開始,羅馬人就走上了對外擴張的道路。
羅馬人首先征服了伊特魯里亞人的城市,接著又合并了薩莫奈人、坎帕尼亞人以及翁布里亞人等部族,又將來自北方波河和盧比孔河領域的高盧人趕往阿爾卑斯山脈,隨后開始揮師南下,與老對手希臘人一決高低。
公元前270年,羅馬人徹底擊敗了希臘人,征服了從盧比孔河一直到墨西拿海峽的整個意大利本土,完成了意大利半島的統一。隨后,這個“吃狼奶的民族”又擊潰了強大的迦太基人,逐漸從意大利的盟主發展成地中海世界的霸主。
從公元前264年開始,經過了布匿戰爭、馬其頓戰爭、敘利亞戰爭、西班牙戰爭等長達一百多年的艱苦奮戰,羅馬人將最初僅有900平方公里的小國家發展成為一個國土面積達到590萬平方公里的超級大國,無可置疑地成為整個地中海的主人。
在最鼎盛的時期,羅馬人在巴爾干半島、北非、西班牙乃至小亞細亞西部確立了不可撼動的勢力范圍。羅馬人甚至非常豪邁地將偌大的地中海稱為“我們的海!”
然而,古羅馬文化中也存在著陰暗面,他們的成就與暴行交織在一起,共同構成了西方世界復雜的人性。登上榮耀的頂峰之后,接下來的就是不可一世的羅馬帝國如何在醉生夢死、奢靡享樂的溫柔鄉中走向衰亡的故事了。
書中指出,一部羅馬史就如同一部悲喜劇,前半段悲歌慷慨,氣勢磅礴,后半段則猥瑣鄙俗、滑稽丑怪。
就拿大名鼎鼎的屋大維來說吧。作為羅馬帝國的執政官,屋大維的人生是極其輝煌的,他結束了內戰,開創了羅馬統治下的長期和平,創建了元首政治,把羅馬城建造成光芒萬丈的世界之都。但是作為一個人,他的命運卻是悲哀的。
屋大維的女兒尤利婭相貌嬌媚,卻輕佻放蕩,多次弄出有辱家風的丑聞。屋大維把她嫁給羅馬名將提必略后,尤利婭成天與一幫紈绔子弟廝混在一起,在羅馬廣場等公眾場合肆意妄為,搞得天怨人怒,一位歷史學家評論說:“尤利婭通過明目張膽的尋歡作樂,玷污了羅馬廣場的純潔?!?/p>
后來,屋大維迫于洶涌的民意,只得將女兒流放到一座海島上。公元14年,尤利婭因為無人照料而活活餓死。然而,她基因里的荒淫、暴虐、陰郁,卻傳承給了隨后的每一位羅馬統治者。
比方說,接替屋大維執掌羅馬帝國的提必略,整天沉溺于神秘的占星術,或者在一間密室里與一群少男少女赤身裸體地廝混在一起,完全不理政務。
提必略死后,他的養子卡里古拉繼位。卡里古拉是一個兇殘暴戾的人,他經常把殺人當做游戲,無論是元老、騎士還是平民,一旦違背了他的意愿,都會無端招致殺身之禍。
就這樣,縱欲主義的泛濫、聲色犬馬的奢靡、兩性關系的紊亂,逐漸敗壞了羅馬帝國的政治風氣。到了4世紀末期,君主制政體下的羅馬帝國已經病入膏肓、亂象叢生。
公元395年,羅馬皇帝迪奧西多正式把羅馬帝國一分為二,分別賜予他的兩個兒子。長子阿卡迪烏斯統治帝國東部,以君士坦丁堡為首都,即東羅馬帝國。幼子霍諾里烏斯統治帝國西部,以羅馬為首都,即西羅馬帝國。從此以后,這兩個羅馬帝國就在法理上徹底分道揚鑣,各奔東西,羅馬帝國再也沒有統一過。
羅馬帝國分裂后不久,居住在多瑙河、萊茵河彼岸的日耳曼民族開始大舉入侵羅馬帝國。
首當其沖的西羅馬帝國很快就土崩瓦解,公元476年,西羅馬帝國的最后一位皇帝被異族首領廢黜,西歐從此進入了蠻族王國統治的“黑暗時代”。而東羅馬帝國則又茍延殘喘了一千多年,最終在1453年被信仰伊斯蘭教的土耳其人摧毀。
至此,輝煌無比的羅馬帝國就從歷史舞臺上徹底消失了,只留給后人一部令人扼腕嘆息的悲壯史詩。
總而言之,羅馬人用火與劍征服世界,演繹了悲歌慷慨的英雄業績,用路與法統轄萬邦,表現出高超精湛的治理技能。他們開創出各種務實的制度形態,如共和制、法律體系、行政管理和公共工程等,這些制度方面的卓越建樹,至今仍然對西方社會影響至深。
在《古羅馬文明的輝煌》這本書中,趙林教授以羅馬文明的起源與發展歷程為主線,向我們系統地介紹了羅馬帝制諸王朝的演變情況和帝國的衰亡歷程,并對羅馬的宗教、法律、建筑、藝術、文學等文化形態進行了分門別類的闡述,隨著他的講述,一幅波瀾壯闊的古羅馬文明的歷史畫卷,徐徐在我們面前展開。
閱讀這本書的過程,就像在看一場精彩的電影,從一個七丘之城的小國,擴展為地跨三大洲的超級帝國;從“四帝內亂”,到“五賢帝”的黃金時代;從王政時期的君主政體,到共和國后期的強權統治……古羅馬逝去的榮光,全都歷歷在目,如同昨日重現。
如果你想通過一本書,就了解古羅馬文明的全貌,我會毫不猶豫地告訴你:非趙林教授所著的這套《古羅馬文明的輝煌》莫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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