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10月政協安慶市委員會文史資料工作組,安慶市圖書館資料室編《安慶史話 初稿》①承認、認同“黃梅戲,原名黃梅調,發源于湖北黃梅縣。”
②偽造、杜撰道光二十九年黃梅調(戲)由宿松、望江傳入懷寧縣石牌鎮,實際是民國時期傳入安慶地區(懷寧)“1849年(道光二十九年),宿松、望江又遭到水災,當地的人民又象當年黃梅人逃荒一樣,帶著黃梅戲流浪到漁米之鄉的石牌。”
【注:安慶市1979年就偽造、杜撰黃梅戲起源于安慶懷寧縣石牌鎮,證據:1953年陸洪非《試談黃梅調》據老藝人丁永泉說:相傳在一百多年以前〈注:道光二十九年(1849年)〉,鄂東黃梅一帶遭遇水災,難民們紛紛逃到安徽宿松、望江等縣謀生。這時候,他們就用黃梅一帶流行的小調來演唱遭受水災后的悲慘生活。〈洪非. 試談黃梅調[J]. 文藝月報, 1953, (7):58-60.〉】
③承認、認同黃梅戲早期是用湖北腔“在此以前,黃梅戲的唱腔和道白都是用湖北腔,到了石牌以后,才改用安慶的地方語言歌唱,因此黃梅戲又叫‘懷腔’。”
【注:中國戲曲志編輯委員會《中國戲曲志 安徽卷》(100頁):“最后于民國十九年(1930年),才由丁老六(永泉)、蔡天賜、程積善、桂春柏等,分別在安慶新舞臺和愛仁戲院演出;其時陣容日益擴大,逐漸扎下根來。從此確定了以安慶官話為演唱的標準語言,使唱腔漸漸趨于統一、柔和。”也就是“懷腔”、“府調”是在1930年以后在安慶地區(懷寧縣)才有的稱呼,在1930年以前黃梅戲的唱腔和道白都是用湖北腔。】
④有史可考證黃梅戲演員“黃梅戲早期的主要演員:蔡仲賢、黃煥文、洪海波等。黃梅戲的第一個女演員是胡普牙。”
安慶黃梅戲的祖師爺蔡仲賢于光緒五年(1879年)在湖北黃梅縣附近學習采茶調
光緒五年(1879年),蔡仲賢因世難年荒,只身流浪到廣濟、黃梅一帶靠打礱子糊口。這時,蔡仲賢發現采茶調優美動聽,且深為廣大人民群眾所喜聞樂見,于是努力不久便從黃梅【注:湖北黃梅縣】及其附近地區學會了許多采茶調。
中國人民政治協商會議安微省望江縣委員會文史資料委員會. 望江文史資料 第3輯[M]. 政協安徽省望江縣委員會文史資料委員會, 1992.05.
帥根元,孫皖樵.早期黃梅戲藝人:蔡仲賢[J].黃梅戲藝術,1999,(第1期):45-46.
胡玉庭(1887—1956)著名黃梅戲民間藝人。又名胡卯林,安慶望江縣人。 黃梅戲名劇《天仙配》便是根據他的口述改編的。他13歲學戲,工旦行,曾拜當時著名的演員徐漢卿為師。黃梅戲的祖師爺蔡仲賢也傳授給他許多東西,尤其是有關黃梅戲的 起源和發展問題,對后人研究黃梅戲提供了有力的依據。 他說:“我的師祖蔡仲賢說黃梅調是在黃梅縣學來的采茶調,將我們的彈腔和高腔融進,并在做戲上下功夫才上臺的。”他會的戲很多,黃梅戲的“三十六本大戲”、“七十二本 小戲”,他全會唱會演,故有“戲簍子”之稱。胡玉庭在望江、東至一帶,很有名氣,觀眾說:“卯林一到,魂被拉掉”, 說明他的藝術有極強的感染魅力。1956年病逝于東至縣, 享年69歲。
金肽頻主編。 安慶新文化百年 1915-2015 戲劇卷[M]. 2016
黃梅戲和嚴鳳英
黃梅戲
黃梅戲,是安慶特有的劇種,在全國許多戲曲中,它是后起之秀。
它生長在錦繡旖旎的江南,它不象秦腔那樣融匯著塞北草原的高昂氣勢,又不象河南梆子那樣充沛著黃河奔流的雄健氣慨,它散發著江南泥土的芳香,委婉縹綿,輕柔優雅。
黃梅戲,原名黃梅調,發源于湖北黃梅縣,千百年來,勞動人民在采茶、捕魚、砍樵的生活中,用山歌來抒發自己真摯的感情,形成了漁歌、樵歌和采茶之歌。其中,以采茶歌最有名,后來索性把各種民歌統稱為“采茶歌”,或者叫“采茶調”。
黃梅的采茶調又是怎樣起源的呢?
在黃梅縣北七十里的地方,有一片經常出沒于云霧之中的群山,叫作紫云山,那里,山路縈紆,望如削筆,而山頂上卻是一片平地。山上有些古廟,廟里的和尚種了許多茶樹,叫作“紫云茶”。每年谷雨前后,成群結隊的青年男女到山里采茶,他們從各自的鄉村,把山歌小調帶到山上去傳播,一唱一和,生活的甘露灌溉著山歌的花朵,代代相傳,曲調越唱越美,內容越唱越多。
1784年(乾隆四十九年),黃梅遭受到一次嚴重的旱災,乾隆五十年又發了一次大水,成群結隊的災民,拖兒帶女,流浪到安徽宿松、望江、太湖和江西的湖口、九江一帶。他們失去了房屋和土地,除了一身襤褸的衣服,就只有滿腔熟練的采茶調了。他們挨門叫唱,沿途討乞,群眾稱它為“化谷戲”。在黃梅戲的傳統節目里,就有《逃水荒》這樣反映當時情景的劇目。
黃梅戲災民的演唱形式,有“道情”、“花鼓”、“連廂”、“清唱”、“羅漢樁”、“蓮花落”、“送儺(音挪,迎神賽會)神”。這些,與黃梅采茶歌有機的結合在一起,就成了后來黃梅戲的組成部分。
采茶歌伴隨著黃梅災民,流行在湖北、安徽、江西等省,又不斷與當地民間歌舞相溶合。其中“高蹺”、“推車燈”、“挑花籃”、“走馬采茶”、“旱船”等歌舞,為采茶調的發展,提供了更加豐富多彩的藝術形式。
正由于吸收了這些營養,到了乾隆末年,采茶調逐漸演變為獨角戲、兩小戲和三小戲,由清唱對唱向著表演簡單故事的戲劇發展。
獨角戲,是將清唱的長篇敘事歌曲,通過化裝,由演員在舞臺上演唱。但唱詞與原來的民歌并沒有多大差別,只不過在表演形式上作了一些加工和煊染。
二小戲和三小戲,是兩三個演員登場,把民歌中敘述到的人物立體起來,將演唱者敘述的口吻,改為故事中的人物。一般情況,兩小戲只有兩個演員——生、旦;三小戲加一個丑角。開始,他們都沒有姓名,只用生、旦、丑代表,后來才發展為有名有姓。在黃梅戲傳統劇目中,這種小戲有八十多出。它們是黃梅戲早期的產物,雖然仍然被稱為“黃梅調”或“采茶調”,但并不是單純由黃梅采茶調一種藝術發展起來的,而是融匯和繼承了黃梅、九江等地的民間藝術傳統,作了更進一步的豐富和發展。
在“兩小戲”、“三小戲”的基礎上,再發展演出比較完整的故事,就形成了“正本戲”。采茶調發展到這個階段,也就逐漸形成為完整的戲劇形式,人們開始給了他一個優美的名字黃梅戲。。它發展成為一個定型的劇種,到現在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歷史。
黃梅戲的傳統劇目有“大戲三十六本,小戲七十二折”,其中,有些是根據各地流傳的“唱本”改編,有的是吸收和移植“青陽腔”、“徽劇”和其他劇種的劇本而加以改造和發揚。
1849年(道光二十九年),宿松、望江又遭到水災,當地的人民又象當年黃梅人逃荒一樣,帶著黃梅戲流浪到漁米之鄉的石牌。【注:安慶市1979年就偽造、杜撰黃梅戲起源于安慶懷寧縣石牌鎮,證據:1953年陸洪非《試談黃梅調》據老藝人丁永泉說:相傳在一百多年以前〈注:道光二十九年(1849年)〉,鄂東黃梅一帶遭遇水災,難民們紛紛逃到安徽宿松、望江等縣謀生。這時候,他們就用黃梅一帶流行的小調來演唱遭受水災后的悲慘生活。〈洪非. 試談黃梅調[J]. 文藝月報, 1953, (7):58-60.〉】石牌是徽劇的發源地,這里產生過不少名藝人,黃梅戲在徽劇的影響下,在劇本、音樂、表演、唱腔等方面,都大大豐富了自己的舞臺藝術。
在此以前,黃梅戲的唱腔和道白都是用湖北腔,到了石牌以后,才改用安慶的地方語言歌唱,因此黃梅戲又叫“懷腔”。【注:中國戲曲志編輯委員會《中國戲曲志 安徽卷》(100頁):“最后于民國十九年(1930年),才由丁老六(永泉)、蔡天賜、程積善、桂春柏等,分別在安慶新舞臺和愛仁戲院演出;其時陣容日益擴大,逐漸扎下根來。從此確定了以安慶官話為演唱的標準語言,使唱腔漸漸趨于統一、柔和。”也就是“懷腔”、“府調”是在1930年以后在安慶地區(懷寧縣)才有的稱呼,在1930年以前黃梅戲的唱腔和道白都是用湖北腔。】
黃梅戲的傳統大小劇目產生于勞動人民的生活,大部分都具有強烈的人民性,富有濃厚的生活氣息和健康的色彩。
黃梅戲早期的舞臺樂器只有一截毛竹筒,當作鼓來敲,后來發展為“三打”—-大鼓、大鑼、小鑼。以后,在“青陽腔”和:“徽調”的影響下,才試用嗩吶,并從1924年起,在徽劇藝人汪云甫的嘗試和努力下,開始使用胡琴伴奏。
黃梅戲早期的主要演員,都是勞動人民中的藝術家,可借在歷史上沒有留下他們的名字,稍近一點的有:蔡仲賢、黃煥文、洪海波等。黃梅戲的第一個女演員是胡普牙。。在他們以后,才出現丁永泉、胡霞林、潘澤海、袁銀芝、丁翠霞、桂月娥、嚴鳳英、王少舫等老一輩演員。
黃梅戲,最初是由純業余性質的臨時組合,經過季節性的、半職業性的社班的過渡,再發展為職業的社班。在“兩小戲”和“三小戲”階段,演員都是在“玩燈”的節日,臨時組成個小班子演唱;到了出現整本大戲,才由農民和手工業者組成半職業性的社班,活動于農閑,散伙于農忙。最初的黃梅戲班,都是流動在鄉村集鎮。不論離家多遠,都不帶行李,不帶伙食,那個地方請他們演唱,就由當地的人民供給他們食宿。
1925年,黃梅戲的老藝人丁永泉,經過艱苦的道路,把黃梅戲從樅陽逐步帶到安慶,在這里落了戶,生了根,開了花。從此,安慶倒成了黃梅戲的故鄉。黃梅戲雖然在湖北、江西、安徽等地廣泛流行,但以安慶的黃梅戲最為發達。
黃梅戲在舊中國的黑暗社會里,被視為俚俗小調,是不能登大雅之堂的,藝人們只好湊一個“三打七唱”的小班子——三個樂器和七個演員,一付破籮筐挑著全班的服裝、道具、樂器,趕集闖鎮,東游西蕩。三十年代期間進入安慶,也只能夜晚偷偷在人家堂屋里演唱,至于后來在西門外大觀亭劇院和雙蓮寺老民眾劇院演出,那已經是解放前不久的事了。
黃梅戲獲得新生,是在解放以后。
解放之初,安慶有三個劇院:民眾(在雙蓮寺)、人民(在今人民劇院)、群樂(在今工人之家,后遷大觀亭,改為大觀亭劇院)。人民劇場演京戲,其他兩個劇場演黃梅戲。嚴鳳英最初就是在群樂演出。黃梅戲在舊社會的摧殘下,奄奄一息。解放后,安慶專署文教科為了對黃梅戲的傳統劇目進行改革,配備了兩名劇改干部,1956年市文教局又成立了劇目組,并配合省劇目室對傳統舊劇本進行紀錄、抄寫、校訂,出版了《黃梅戲傳統劇目匯編》、省出版社還出版《黃梅戲音樂》等書籍。1952年,安慶黃梅戲第一次參加華東調演,演出了經過整理的《路遇》、《打豬草》、《蘭橋會》和現代劇《柳樹井》等,黃梅戲才在全國藝壇上初露鋒芒。
在此期間,京劇演員王少舫、王少梅等又改唱黃梅戲,并且給黃梅戲輸送了京劇的血液,使得黃梅戲在演唱的基本功鍛煉上提高了一步。
1954年,黃梅戲又參加華東會演,演出《紅梅驚瘋》、《天仙配》等,進一步開拓了黃梅戲發展的道路。華東會演后,安慶市成立了黃梅戲劇一團和二團。并在這基礎上抽調嚴鳳英、王少舫等成立了省黃梅戲劇團。1957年12月,市委和市文化局,為了培養新一代的黃梅戲接班人,舉辦了“黃梅戲訓練班”,召收了三十多名男女青少年。到了1958年,又發展為安慶藝校。第一批訓練班的新學員,也就是藝校的第一期畢業生。
現在,安慶市計有:地區黃梅戲劇團、市黃梅戲劇團、市黃梅戲劇團青年隊等三個劇團。另外藝校這個百花園里,又在培養著含苞待放的花朵。真是萬紫千紅,百花爭妍!
嚴鳳英
提到黃梅戲,人們就會想到黃梅戲杰出的女演員嚴鳳英。
嚴鳳英1930年出生于安慶,乳名“紅綠”,十五年后才有了正式的名字。她的祖父嚴啟純在安慶韋家巷開了一個旅館叫“嚴陛棧”。父親是一位對吃喝嫖賭都很在行的“小開”,經常虐待妻子,有一次一拳把妻子打得栽倒在水缸里幾乎淹死。妻子被迫含著眼淚拋別了兩個幼小的女兒,離了婚,改了嫁。這時,嚴鳳英才三歲,父親接著又娶了后娘,僅有的一個同胞妹妹,沒有斷奶就被賣掉。
抗戰爆發了,祖父死了,旅館倒閉了,“小開”淪落到石印店里靠寫字為生。嚴鳳英才七歲,就跟著祖母,回到大龍山下的老家羅家嶺,在那里相依為命,并且一度挨門討乞。
大龍山區,自古流傳著許多動聽的山歌,嚴鳳英生長在這山歌之鄉,十歲左右,就在放牛、打柴、掏豬草、挖野菜的勞動中學會了唱山歌,山歌也給了她幸福和歡樂。
青草蔥郁的山頭,稻浪翻滾的田野,就是嚴鳳英童年的“藝術學院”。
嚴鳳英優美的歌嗓,吸引了一個過路的黃梅戲班,把她帶到班子里,教唱黃梅戲,風聲傳到她父親耳朵里,認為是傷風敗俗,給祖宗牌位抹黑,要把她捆起來丟在塘里淹死。這時,她才十二歲。
她從家里逃出來,頂著風雪雨露,忍著冷凍饑寒,隨著她啟蒙的藝師——嚴云高,輾轉于樅陽、練潭一帶,開始她艱苦的藝術生涯。
黃梅戲的三十六本大戲中,不少丫環都有通唱的唱詞:“一枝梅花靠墻栽,墻高花矮顯不出花來。”嚴鳳英學會了這幾句,就可以在不少戲里演丫環了。有一次班里的主角病了,師父叫她上臺,一面替她包頭,一面還在教戲,她就這樣第一次當上了主角。
以前,黃梅戲的演員多是男扮女裝,唱腔都嫌太低,嗓子太壓。嚴鳳英在原來旋律的基礎上向高音發展,她從田野里“訓練”出來的山歌小調唱腔,幫助她把黃梅戲的演唱藝術推向了新的領域。
在舊社會,戲子是賣唱的乞丐,惡霸、流氓、特務、警察……是舊藝人身邊的蒼蠅。她才十六歲,就開始與凌辱和欺侮展開搏斗。
嚴鳳英在舊社會生活了十八年,真正的成長是在解放后的新中國。
1953年毛主席巡視長江,路過安慶,十分關懷的問到黃梅戲的情況,并叮囑要把黃梅戲搞好。
1951年,嚴鳳英參加華東會演,在《柳樹井》一劇中顯露了她的藝術才華。1954年,她再參加華東會演,獲得演員一等獎。華東會演以后,安慶市成立黃梅戲劇團一團和二團,接著又成立安徽省黃梅戲劇團,嚴鳳英成了省團的主要演員。
黨和人民精心培育著這株幼苗;人民的乳汁哺育著她的成長。
嚴鳳英在藝術創造的道路上,從不墨守成規,她既尊重傳統,又敢于大膽創新。她在豐富黃梅戲的唱腔、發展黃梅戲的音樂方面,都作出了巨大的貢獻。
最初的黃梅戲班,只用簡單的鑼鼓,沒有絲竹弦樂,嚴鳳英是最早試用二胡伴奏的演員之一。
黃梅戲的主調“平詞”唱腔,在處理感情起伏、跌宕較大的唱詞時有局限性。嚴鳳英把男平調的邁腔揉合到女平調的邁腔中去,形成了旋律上的大跳和節奏上的拉寬,使唱腔既保持了黃梅戲的特色,又在曲調上有了新意。
嚴鳳英多次參加外地的演出,得到電影導演的啟發,話劇演員的經驗交流,音樂家的指點。她又認真的學唱了越劇、評劇、京劇、評彈、河南梆子和昆曲,吸取了全國各種地方戲曲的優點,在唱腔旋律、結構的納新;節奏運用的重新組合;腔體的聯接等方面,都不斷進行改革,豐富了自己的表演和唱腔,把黃梅戲的演唱藝術推向一個更高的階段。她的唱腔樸實園潤,音色優美,吐字清楚,質寬氣厚,聲情并茂,輕柔嘹亮,即使不用麥克風,坐在劇場的最后一排也同樣聽得清楚,給觀眾以陶醉般的藝術享受,使人久久不能忘懷。
嚴鳳英是一位極有才華的藝術家,她隨口飄出的旋律,就是最好的樂曲。有時,她感到樂譜的某些地方風格欠缺和忽略,就隨唱隨改,經過她在旋律上的必要改動和潤腔上的巧妙處理,達到的藝術效果,往往超過原來的創作。
嚴鳳英的表演以細膩、真實、質樸、嚴格見長。她的戲路子寬,適應性強。她既能演天真活潑、熱愛勞動的農村婦女如《打豬草》中的陶金花,又能演雍容華貴、矜持驕橫的公主如《打金枝》中的金枝;既能演善良敦厚、純潔勇敢的仙女如《天仙配》中的七妹,又能演立場堅定、潑辣大度的老年婦女如《豐收之后》中的趙五嬸。她不僅塑造了儀態大方、機智聰明的女駙馬馮素珍,也塑造了襟懷坦蕩、大義凜然的江姐。
嚴鳳英多次為毛主席和敬愛的周總理演出,多次受到毛主席、周總理和老一輩無產階級革命家的親切接見。1958年4月,省黃梅戲劇團調去為黨的武昌會議演出,4月6日、7日接連兩場為毛主席演出。毛主席對黃梅戲劇種,對黃梅戲戰士多么關懷,多么愛護!6日第一場演完,嚴鳳英的淚水染濕了她的戲裝;她想起黃梅戲藝人和她自己在舊社會的悲慘遭遇,想到毛主席的恩情,她對著化裝的鏡子,整整哭了一個小時。
在黨的陽光哺育下,在“二百”方針的指引下,由于嚴鳳英精湛的藝術和不斷精益求精的錘煉,使黃梅戲從在舊社會奄奄待斃的垂危中,得到突飛猛進的提高和發展,流傳全國,影響海外,波及臺灣。使寄居臺灣的大陸同胞,看到由香港攝制的黃梅戲影片,鄉思頻增,倍感親切。香港的電影,也一時爭用黃梅戲音樂,電影演員們也爭學黃梅戲,并以自稱為真正的“嚴派”而引為光榮。
人民哺育了嚴鳳英,嚴鳳英鞠躬盡瘁為人民;她為人民作出了杰出的貢獻,人民給了她崇高的榮譽。她曾獲得中央文化 部頒發的金質獎章,出席過全國文教群英會。她歷任全國政協委員、全國文聯委員、中國戲劇家協會理事、省人民代表、省黃梅戲劇團付團長等職。
1955年嚴鳳英主演了影片《天仙配》,1960年又主演了《女駙馬》和《牛郎織女》這三部影片的拍攝,使黃梅戲的演唱藝術達到了新的高峰。
正當嚴鳳英在人民一片熱烈的歡呼和掌聲中度著她金色的藝術年華,正當她用朝霞般的藝術青春貢獻給人民的文藝事業,她卻遭到了“四人幫”這伙妖魔的殘酷迫害,于1968年 4月 8日含恨而逝。她才三十八歲。
安慶人民對黃梅戲和嚴鳳英有著深厚的感情。嚴鳳英雖然逝世了,但她輝煌的藝術成果成了人民寶貴的財富,將永遠留傳在人民之中,而博得普遍敬佩的贊賞和深遠的懷念。
政協安慶市委員會文史資料工作組,安慶市圖書館資料室編. 安慶史話 初稿[M]. 政協安慶市委員會文史資料工作組;安慶市圖書館資料室, 197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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