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雙旗鎮客棧 (我們在這個塵世上的時日不多,不值得浪費時間去取悅那些庸俗卑劣的流氓!)
紀元:初級職稱二十六年,中級職稱元年。
人最寶貴的是生命,而構成生命的基本元素是時間。關于這一點,有一個算一個,就算你們站在了道德的干岸上,你們誰敢說我說錯了?!
我這個教師啊,從不到二十歲的上個世紀末進入到教師隊伍,屈指算來,而今已經過去了二十七個春秋——人生能有多少個二十七年?!
這么二十七年過去了,我依舊窮困潦倒——你所看到的我的吃飽穿暖,那不過是時代的紅利,你們每一個人都已經吃飽穿暖了,不是嗎?
每個月除去“五險一金”之后,我用來支付全家用度的工資只有四千多元,你敢說,這在一個地圖標記為三線城市的中心地帶,不是窮困潦倒?
我不但窮困潦倒,在最近的十幾年時間里,我那原本還有一點職業歸屬感和幸福感的教師職業也不能再讓我感受到什么歸屬感和幸福感了。
因為一方面我深切感受到了教師職業的行政化傾向:遍地都是冕旒華服的教育管理者,他們把一個好端端的教育生態變成了禽獸橫行的叢林!豈止是我,就是教育生態里閉上眼睛,悶頭撕咬的學生家長群體,他們和他們的孩子,不是也感受到了一種禽獸橫行的叢林恐怖感嗎?
另一方面,最近這么十年來,哪怕我承擔過最重的教育教學任務,哪怕我現在任教的班級規模依舊大到一個班級之內有一百名學生,但依舊有那么多幸災樂禍基因根植于血液之內的人們,在14億人口依舊不斷增加的基礎上大肆叫囂:“教師過剩,教師過剩!讓他們下崗,讓他們失業,讓他們居無定所,讓他們老無所依!”
而這一切的一切,我都認為緣起于“教師職稱評審制度”!正是教師職稱評審制度改變了原本的一切,讓我們的教育變得日非一日!
當然,我還是那句話:人微言輕!因為我的社會地位問題,我說什么都不那么引人注意,更加起不到決定性作用(甚至,我的很多文字,一旦提及了什么新近發生的具體事例,抑或鉤沉了過往發生,但卻應該被烏合之眾忘卻的例子,被焚就是我文字的最好結局)。
但是,我依舊要在自己腦袋還算清明的時候,趁我情緒激昂但卻買不起一杯佳釀借以澆愁的時候,罵一罵教師職稱評審制度——教師職稱評審制度,罵你千遍也不厭倦,罵你的感覺像春風!
你讓一個食利者群體、既得利益者群體去改變一項他們深切受益的制度,那無疑是與虎謀皮、與虎謀早餐!
他們不可能贊成你的所有改良。他們只允許在有利于自己的基礎上,進行自己的改良,一如當年說出那句“祖宗成法,萬世不易”的慈禧老太后。口口聲聲呼喚“改良”的他們,其實極為虛偽和狡詐!
說起虛偽,我忽然就想起了我國土生土長的一種思想學派——道家。作為千百年來撐起中華民族文脈的儒家、你在推崇“弱肉強食”時候,也會極力踐踏的儒家,它尚且被道家創始人老莊反對為“虛偽、違反人性”,新時代的我們,一群自以為捍衛他人發言權的現代人類,為什么就不能接受我駁斥教師職稱評審制度的“虛偽和違反人性”?
教師職稱評審制度真的不虛偽嗎?我就問你:哪一項教師職稱評審制度中的規則不虛偽?
是那些彩排了千百遍、半個學期或者一個學期都用來彩排,讓學生作為演員,讓其他教師們也作為《皇帝新裝》里的演員,或者讓其他教師充作替代勞動力的所謂公開課、示范課、優質課不虛偽嗎?虛偽到了極致!
九年義務教育教育什么樣的學生?不就是教育學生們“說真話、辦真事、做真人”嗎?不就是奉行“千教萬教教人求真,千學萬學學做真人”嗎?
你把本來就被當下水碩、水博遍地走的學生家長們小看了的所謂九年義務教育簡單知識,像孔乙己寫茴香豆的茴字一樣,反反復復用話劇、戲劇的方式進行排練和排演,然后再由幾名名為“德高望重”,實則“位高權重”的所謂教育專家和教育“教授”們來定下褒揚的基調,大家全都在這個基調上,表現得像逐臭的蒼蠅一般,大肆頌揚這一節課如何如何空前而絕后,必將給我們的教育帶來吹遍神州大地的新風——這還不叫做虛偽的話,什么叫做虛偽?!
還有,那些所謂的教育教學科研課題成果,不談它虛偽不虛偽,我們就說說它是否違反了人性吧!
首先,大家請告訴我——
第一、你們見過什么樣的教育教學科研課題可以放在陽光之下,讓所有人看到它的美?!
沒有!
因為所有的教育教學科研課題成果的得來不過是依靠電子剪刀和電子漿糊(目前還有包括納米AI在內的人工智能)生成的東西,里面還摻雜了“不可說、說不得”的嚴重的人脈和情商成分——想要拿到一個教育教學科研課題成果,沒有“貴人相助”,沒有五位數左右的利益交換,你就做夢去吧!
所以,目前百分之九十九的所謂教育教學科研課題成果,不過是黑暗里的蝙蝠,只有在暗處才能翩翩起舞!
第二、所有教育教學科研課題成果違反人性到了:所有研究課題都在假設教師品行低劣,而學生潛力無窮,學生家長群體永遠正確!
所有教育教學科研課題成果,沒有一個提及“人群中相當一部分人,就是不適合學習;人群中相當一部分人,在教研員不違反素質教育前提,不拔高給出偏題、怪題情況下,也就只能考一個及格分數”;所有教育教學科研課題成果,沒有一個提及“有些孩子是孩子,有些孩子就是個禽獸”、“教育人是學校的事兒,改造人是監獄的事兒”。
所有的教育教學科研課題成果都在有罪推定教師群體:沒有教不好的學生,只有不會教的老師!
新春佳節,想一想剛剛住上十年前按揭三十年鴿子籠、從來不敢做買車之想的我的生活境遇,忽然就悲從中來,忍不住噼里啪啦地敲下這么一段文字,致那將死未死的教師職稱評審制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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