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我是魅力科學君,今天我們要聊的話題是:我們在想事情時,腦海里出現的那個聲音,到底是誰的?好的,咱們不說廢話,這就開講。
實際上,早在上個世紀30年代,科學家們就開始關注這種現象了,他們管這個叫做“內部語言”(inner speech)。但由于那時候的技術實在太有限了,想研究也沒什么好辦法,直到后來,一種可以幫助科學家直觀地觀察大腦活動的技術——“功能性磁共振成像”(fMRI)技術的出現,才使得相關的研究得以進行。
先簡單科普一下,我們的大腦里的一個區域被稱為“布羅卡區”(Broca's area),你可以把它想象成大腦里專門負責說話的“總指揮”,我們平時說話,組織語言,發出聲音,這些都離不開“布羅卡區”的工作,所以,理所當然的,當我們張嘴說話的時候,這個區域肯定是非常活躍的。
在相關研究中,科學家通過“功能性磁共振成像”技術發現,當參與研究的志愿者專心思考,出現“內部語言”的時候,他們大腦的“布羅卡區”也會“亮”起來,并且幾乎跟他們真的在說話時一樣活躍。
更進一步的研究還發現,志愿者腦海里那個聲音的“語速”,與他們平時正常說話的速度差不多,除此之外,當腦海里那個聲音出現時,志愿者的呼吸節律也會出現相應的變化,就像他們真的在說話一樣。
所以科學家據此認為,我們在想事情時,腦海里出現的那個聲音,應該跟我們平時實際說話時發出的聲音是同源的。換句話說,那個聲音應該就是我們自己的。但這又讓人費解了:明明我們嘴巴閉著,一個音都沒發出來,可為啥還能“聽”到這個聲音呢?
對于這個問題,目前科學家們還沒有確定的結論,只是給出了一些推測,其中一種認同度相對較高的觀點認為,這應該與我們大腦中的一種被稱為“伴隨發送”(corollary discharge)的機制密切相關。
簡單來講,當我們的大腦發出一個運動指令,比如要動動胳膊動動腿的時候,它不光把指令發給了負責運動的身體部位,還會同時給相關的感覺系統(比如視覺、聽覺、觸覺)發一個“通知”。
這個“通知”就是“伴隨發送”,它就像是一個提前的預警,告訴感覺系統:“注意啦,身體馬上要動了,這是我們自身的動作,別被它干擾到了?!边@樣一來,感覺系統就不會因為我們自己的正常動作而產生多余的反應。
比如說你拿著手機一邊跑步一邊錄視頻,那錄出來的畫面肯定晃得厲害,簡直沒法看,可你自己跑的時候,并不會覺得周圍的景色晃得那么夸張,或者別人撓你癢癢的時候,你會覺得很癢,但如果你自己撓自己的癢癢,卻根本就感覺不到癢,這些其實這就是“伴隨發送”在起作用。
那么,“伴隨發送”跟我們腦海里的那個聲音有什么關系呢?我們接著看。
我們平時說話的時候,自己的聲音會通過“空氣傳導”和“骨傳導”(聲音通過顱骨的振動直接傳導)這兩種途徑傳到耳朵里,也就是說,我們聽到自己的聲音其實是“空氣傳導”和“骨傳導”的“混合音”。
而我們聽到外界的聲音,基本上只有“空氣傳導”這一種方式,在此基礎上,再加上由于“骨傳導”的效率比“空氣傳導”更高,因此從理論上來講,對于我們的聽覺系統而言,自己的聲音是應該是很“吵”的,這會嚴重影響我們對外界聲音的感知。
但實際情況我們都是知道的,當我們在說話時,并不會覺得自己的聲音很“吵”,對外界聲音的感知也不會受到明顯的影響。為什么會這樣呢?
這其實也是“伴隨發送”在起作用,在我們說話之前,大腦就已經提前給聽覺系統一個信號,告訴它即將聽到一個什么樣的聲音(就是我們自己的聲音),這樣,聽覺系統就會再去“聽”這個自己發出的聲音,進而將更多的處理能力用來感知和理解來自外界的聲音。
所以一個合理的推測就是,當我們在想事情的時候,我們的思想經常會不自覺地被“語言化”,而一旦出現了這種情況,大腦中的“布羅卡區”就會被激活,就像真的準備說話一樣,與此同時,“伴隨發送”機制也會被觸發。
在這種情況下,盡管我們并沒有真正地說話,但我們的聽覺系統卻通過“伴隨發送”收到了那個“即將聽到什么樣的聲音”的信號,于是我們的腦海中就出現了那個聲音。當然了,這也只能說是一種合理的推測,實際情況是否真是如此,還有待進一步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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