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丨曹旭
昨天開始戒酒,卻沒有關機,既不與世隔絕,怕工作上、事務上,尤其是兒子工作安排有事。同時,又要與世俗相隔以靜心,靜態面對自己,不與外交集而讀書。面對此人世俗俚,而若處子,這是另一種境界,是另一種考驗,戒酒而不關機,趁光正好讀書。
午休已經好,靠著慎行修養,前一段酒精和放縱而傷壞的身體,正在緩緩的恢復,也許再有更多時間的休息,能夠更好;胃口漸次打開,再佐以鍛煉,能加快身心復原的進程。這樣的努力及等待,從昨天開始。今晚能夠給家人做飯!做一些服務,就熬粥吧,調兩個涼菜。同時準備《三國志》之類的書籍吧。
一個熟人評價司馬氏與十六國之間的關系,認為是從司馬一家弒君開始,就是君主體系崩塌的迅號,或者一個惡例導致社會混亂,國不再國,民不聊生,類似于“周禮沮喪,春秋戰國之不義”。為此,把目光拉回到《三國》,看看歷史發展的不同階段,到底哪一個事件會導致社會發展的走向?人性的扭曲或者趨于完善?因因果果?果果因因?發展起伏?還是生死輪回?
這種探微索因,不知是否會有意義,會有根本的意義?或者是人類天性中的疑問,給人帶來求索的快樂,而正如一些樂天而不問道者,一杯酒一美餐,也足以使其自足于生的存的愜意。如一個朋友所言:“寫什么書,古人早已寫盡。”我雖然有更多的辯解,或者沉默以各持己見,但保持了沉默,只是記在心頭。這種沉默是另外的一種季節,是另域的風景,另一種閱讀吧。
很多關于歷史的陳述如是,那些字里行間,寥寥數語,是詩詞素描,卻表現傳達歷史的筋骨脈絡;更為形象地再現或者滿含情感的影視,讓我們不僅僅是《菜根譚》,可以細細品味,若盞盞飲用美酒,也可以縱性豪情,是河水山林,高天流云,秋風飄雪;又是細微雕琢,刺繡筆墨,磁光杯盞,小調情歌。無論妙刻巨掾,還是勾勒濃潑,咸為人生,俱已感覺,風撫肌膚,激蕩心窩。
作為歷史和當下的我們,地域不同,文化相異,但皆活動于喜樂煩惱之中,都是天地的子民,是乾坤的琛寶------“天送其琛。”這是法師哲人所洞悉的,也應該是一個思考者所慮及而熟識的,如此明滅于冬去春來,秋風夏雨,手側之筆,案幾之果。
建立難,守護艱,失敗易,不僅是社稷人格,任何江山品性,一切位置名譽,咸應謹慎而珍惜。此寄此筆亦如是,家人親情皆當同。眼前的美酒與瓜果可茍擬,我身患的痛風,也是自訴著正在落下的生命,正如一個宋代的崖山之戰,一個貞觀治世的旋升與跌落。所以,我們的事業,應該更為執著。
滿天繁華,事事如你所料,因為肝膽均在,心胸天海,當斷則斷,一馬無前,永遠在路上。近幾天來,舊疾復發,我的腳趾與右手拇指之痛,就此陪我戒酒者,是我的家人,也陪著我青春已逝,韶華暗淡。然而,卻又永朝旭日,晨曦重升,朝夕無休,祖國和民族文化滋養的我們,大善微笑,無量家園,一眸之間,杯已滿樽,芳華永存。
推而繼之,讀《長征》、《東臨碣石》、宋玉之《風賦》,還有沒有?頌《鹿柴》、江淹其《別賦》、《與朱元思書》。如此可以陪我臨終吧。若無暇顧及,那放錄音吧,在奔往或者拖往天堂與地獄之時,以及無域的“空無”之旅,哪里知道的是非人間,那還戒什么酒呢?來吧,滿一樽吧。
千年烈酒讀暑夏,一樽詩詞敬余生。
放假前的失落
明天開始放假,安排了周報和假期值班,已無多余之事。參加一個集體活動,也即散步的方式,在堤路上散漫的走上一趟;小道蜿蜒,不是什么工作,路途上的春花少有凋零,碧草茵茵,花樹燦燦,長長的河堤已有柳蔭。活動幾乎就是散步閑心,只是佩戴了志愿服務的標志,提了清掃衛生撿拾的工具,像手握一把長柄玩具一樣,讓它不是張嘴夾起一枚早殤的樹葉,就是閉嘴拖曳,拖曳著留下一道散漫的幾乎看不到的春天痕跡。悉數與上半周的工作繁累相左,也應該是淡淡喜悅的事吧,提前休息了一般。
午飯按照一位同事的建議,也泡了米,去后院菜畦摘了幾顆生菜,然后和煮成粥,就是糊糊吧,食用可口。至午休,很快入眠,沉沉然,竟可湎進深處,亦是如熟如舊,不知身在何處,只是若有若無的夢,遙遙迢迢的;在幾乎忘卻的酣睡中自然醒來,安然坐起,回到人世間,確定是睡有一個半鐘點,環顧四周,桌面打開的《古文觀止》,依然如故,知曉明天五一節假期哉,真有點兒今夕是何年的疑問。如此微小的午休,有技倆和脈絡,交通東坡先生,豈不欣然自得?
然而,將近下班之時,忽然有些失落,因為五天放假,不必擔憂明天的上班及相繼的工作,便想到了酒,想到了折騰,躍起之感和放縱之欲,交織著幾乎坐不下來,欲在辦公室里走步,盡管下午也給同學做點兒事情,幫助一份文稿的準備,卻總覺得有些虛無。給兒子電話,問是否維修浴間的水龍頭,他回答說:“不用,沒事兒,靜讓你操心;晚上不回新家,要出去。”如是,感懷兒子的理解與著想之際,仍是一些失落之感。他約會同學,我家不能聚餐;他長大了,我沒有責任陪他了,我無事可做了。
誰會想到放縱達觀的蘇東坡,也會無事可做呢。夜深望月,庭中度清水之月光;或者泛舟赤壁,大夢青鳥,終究醉臥木舟。放假真確有閑情了,也生出些許的雅趣,是否提醒我明天或后天,家人一塊兒出門?在城郊聚會餐飲,在野外讀書寫字。間或待同學邀請,朋輩談天說地,博覽社情,暢論人道,是另一種的讀書與交流。當然,五天長假,有一個長篇散文的預備與撰寫。
過節了,妻子昨天發工資還算不少,回微信贊揚道;“這月的加班,沒有白干。”她發過來一份兒錢,說過節費用。我也要拿回家同事送的一盒蒲公英,辦好的政府院出入車證,還有采集而洗好的幾顆青菜,都是彼此的在意吧,是給假日的一抹翠色和一份欣慰吧。該下班了,裝好書包,騎電動車,歸去來兮。卻有一事更為自足,聽說我們退休的亡故費用,可以補有5萬多元。在上午所謂志愿服務活動的柳岸之上,在同事們那些花花碧碧的閑話中,我說還有這么多錢?我死之后還可以給家人留這么多錢?大家說笑著,紛紛反對。
卻依然記得蘇子曰:“清風徐來,水波不興。舉酒屬客,誦明月之詩,歌窈窕之章。少焉,月出于東山之上,徘徊于斗牛之間。白露橫江,水光接天。縱一葦之所如,凌萬頃之茫然。浩浩乎如馮虛御風,而不知其所止;飄飄乎如遺世獨立,羽化而登仙”。雅兮;善哉。
☆ 本文作者簡介:曹旭,河南省許昌市魏都區教師進修學校干部,筆名陳草旭變,近年來有數百篇散文、小說見散文在線、紅袖添香、古榕樹下、凱迪社區等文學網站,合著有人物傳記《那年的燭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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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易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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