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文章中,慕容洞唐寫下了這段話。要成為武威文旅的關鍵流量推手,以下六個核心能力需重點突破:①以“涼州學”為主視角的深厚國學功底。②現代人文社科的學術功底。③外語能力與國際傳播力。④“涼州IP”市場洞察與趨勢預判力。⑤獨立的研究推廣和立場輸出能力。⑥持續創新與長期主義精神。
仔細想想,這個的觀點還可以再濃縮。盡量精煉:在探討「涼州學+涼州IP+武威旅游資訊」之時,我們應當秉持一種既見樹木又見森林的視角,兼顧宏觀與微觀,中外并重,古今貫通。致廣大。盡精微。極高明。道中庸。
當今學界,文理科融合與跨學科視角成為趨勢。然而,許多人的文科知識并不深入,往往一知半解,這可能是由于學科分類過細導致的。這種細分類加劇了社會對文科“實用性”的要求,進而引發了其價值危機。
因此,當前“新文科”與“新工科”的概念備受關注。如果說理工科的基礎是數學、物理、化學。那文科的基礎就是語言文字,更準確的來講是符號語言學。
符號語言學(Semiotics)是研究符號(包括語言符號)及其使用和意義的學科,起源于語言學,但它的研究領域遠遠超出語言本身,涵蓋了所有形式的符號系統,比如文字、圖像、手勢、表情、聲音等。它不僅僅關注符號本身,還研究符號如何在特定的文化和社會環境中傳遞意義,以及它們是如何被解釋和理解的。
現代符號學的重大源頭之一,可追溯至出版于1916年瑞士語言學巨匠索緒爾的經典講稿《普通語言學教程》。在這部著作中,索緒爾首創性地提出了符號由能指(signifier,即符征或意符)和所指(signified,即符旨或意指)兩部分構成的理論,這一理論如同兩面鏡子相互映照,密不可分,從而為符號學奠定了堅實的理論基石。
可以說,符號學是一門極具橋梁意義的學科,它將文科與理工科緊密地連接在一起,凸顯了其不可或缺的跨學科價值。
中國傳統學術體系中的文字學、音韻學、訓詁學總稱為"小學"。清代涼州府武威縣(今武威市涼州區)學者張澍,就是對"小學"頗有研究,張之洞評價張澍“才氣無雙,一時驚以為異人”。雍涼書院(今武威一中)山長李銘漢曾師從張澍,尤精音韻訓詁學,著有《爾雅聲類》四卷,系統梳理《爾雅》中的古音分類與訓釋規則,并參與校勘《儀禮》簡等古籍。李銘漢之孫李鼎超,還對涼州方言做了系統性的研究。
這樣來看,武威一中(雍涼書院)的最早的立學根本就是以"小學"為主的傳統國學。
清末民初,在章太炎和黃侃等學者的推動下,傳統的“小學”逐漸被改名為“語言文字學”。這個新名稱更符合現代符號語言學的學科性質,突出了語言和文字的密切關系,并涵蓋了現代語言學的各個分支,如語音學、語法學、詞匯學、語義學等。傳統“小學”逐漸被失去獨立的學科地位,成了被邊緣化的學科。
但傳統的“小學”并沒有完全消失,而是被逐漸拆解和吸收,融入到現代語言學、文學研究、歷史學等學科中。隨著學科的現代化和全球化,傳統的學科框架被更加細化的學科體系所替代,語言學、文字學等學科逐漸脫離了古代的綜合性框架,成為了具有獨立性和系統性的學科。
現在的家長,更愿意讓自家的小孩去接觸STEAM(科學Science、技術Technology、工程Engineering、藝術Arts、數學Mathematics)啟蒙教育。
許多家長甚至在孩子很小時就著手規劃K12(Kindergarten to 12th grade)了。
此外,諸如6E 教育模式(Engage、Explore、Explain、Elaborate、Evaluate、Extend)、韋布的知識深度(DOK,Webb’s Depth of Knowledge)模型等新興教育理念,以及人工智能AI素養等概念,也紛紛涌入教育領域,傳統的教育模式早就被沖散了...
在這樣的情況下,哪怕筆者說100遍打造「涼州學+涼州IP+武威旅游資訊」超級生態位品牌認知的邏輯概念,都不會引人注目的。因為“涼州學”的本質上就是研究武威的城市學科,屬于名不見經傳的“地方小學”。
盡管如此,我還是要替“小學”說句話,替“符號語言學”說句話。正如梅貽琦先生在《清華學報》上的《大學一解》中所言:“通識,一般生活之準備也;專識,特種事業之準備也。通識之用,不止潤身而已,亦所以自通于人也。信如此論,則通識為本,而專識為末....大學教育應在通而不在專,社會所需要者,通才為大,而專家次之....以無通才為基礎之專家臨民,其結果不為新民,而為擾民。”
文科生面對當前的就業市場,該怎么辦呢?慕容洞唐的推薦就是在自己本專業的基礎上深研符號語言學(Semiotics),堅持終生學習,拓展自己的知識面,不斷構建完善自己的認知系統。
比如說計算機科學,特別是在人工智能領域,涉及大量的符號處理。人工智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中有一類方法稱為“符號推理”(Symbolic Reasoning),就是基于符號邏輯和符號表征來進行決策和問題解決的。編程語言本質上就是符號系統。
符號語言學中的“符號”和“語法”概念直接影響編程語言的設計、解析與優化。
哲學家維特根斯坦有一句名言:“語言的邊界就是世界的邊界。”這句話原本是指人類語言的,可以解釋為什么不同語言的使用者在思維方式和世界觀上可能存在的差異。但在筆者來看,這個觀點也可以適用于計算語言學(CL, computational linguistics)。
如果某種計算機編程語言能夠更簡潔、直觀地表達程序員的意圖,程序員的思維就能更加聚焦于問題的核心;反之,若編程語言過于繁瑣或不直觀,可能會限制程序員的思維自由,使得編程的過程變得更為冗長和復雜。
電子硬件邏輯門電路(如與門、或門、非門、與非門、異或門、或非門、同或門)通過電信號實現布爾代數的符號運算,就是符號語言學。
還有無線電通信縮語,這也是符號語言學。
2016年6月Recode Code Conference,埃隆·馬斯克發表了關于"The odds that we're in 'base reality' is one in billions(我們生活在基本現實的概率只有十億分之一)."的言論,引發軒然大波。
馬斯克的這個觀點來自2003年牛津大學哲學家尼克·博斯特羅姆(Nick Bostrom)模擬論證“ARE YOU LIVING IN A COMPUTER SIMULATION?”文明發展出模擬技術的概率(f_civil)越高,人類處于虛擬世界的概率(P_sim)越大。
圖靈和馮·諾依曼都曾敏銳地意識到了計算機和大腦之間的相似之處,并提出了許多后來成為神經科學和人工智能基礎的思想。
這個世界就是代碼,就是語言符號。
意翻空而易奇,言征實而難巧。準確表達自己,其實是一種很重要的能力。語言,就具備這個特殊功能。
有時候經常會在網絡上看到很多關于語言學的討論,人們紛紛留言跟帖,卻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置身于語言學研究的學術場域——這種現象本身即構成了語言學中關于符號學機制與交際行為的典型研究對象。比如說美朵花吉講的關于涼州方言(武威話)的一些段子,其實也曾是筆者的長期的方言觀察之一。
甚至,我把涼州方言寫進了《武威賦》。
了解涼州文化的前提條件是了解整個華夏文明的進程。
我看到有很多武威老鄉使用“DeepSeek”之類的AI大語言模型,在批量生成一些《武威賦》、《涼州賦》、《祁連山序》、《大靖賦》,《武威南城門樓賦》等賦文。這不禁讓我聯想到,這正是NLP技術發揮其語義分析威力的體現。
自然語言處理(NLP)是一門融合了計算機科學、語言學以及機器學習等多領域知識的學科,致力于讓計算機能夠通過詞性標注、機器翻譯、命名實體識別理解并生成與人類相似的語言,廣泛應用于機器翻譯、情感分析等眾多方面。
歷史學依賴考古證據,是數據性知識;語言學需要熟悉語法規則,是結構化知識。文科提供價值觀框架與社會洞察,避免AI倫理帶來的技術異化;理工科則推動工具理性與效率提升,用醫療技術拯救生命這樣的實際行動來支撐人文理想的實現。
如落地涼州工業園區,總投資50億元的稻盛云(武威)數字科技有限公司,就是河西走廊首個大規模人工智能算力設施(稻盛云智算中心),總規劃浮點算力達2.5萬P,有力地支持了AI大模型的訓練與推理,這也許就是未來科技與現實理想結合的典范預見。
機會往往和挑戰是并存的。人一定要積極擁抱不確定,接納世界的復雜性,這樣才能不斷提升自己。
文科與理工科并非“認知”與“知識”的對立,而是人類理解世界的兩套互補工具——前者塑造思維的深度,后者拓展實踐的邊界。真正的智慧,在于二者的動態融合。
武威作為唐詩《涼州詞》的發祥地,涼州文化賦予了家鄉人民無盡的精神滋養與文化自信。請積極擁抱數字化轉型,推動社會倫理治理。
天馬行空,自在武威。我們堅信,武威人有足夠的才華與能力,讓武威變得更好!
本文作者:慕容洞唐
本文圖片封面:涼州蓮花山
編輯后記:
崇文尚德、包容創新。涼州(武威)地處三大高原的交匯處,這一獨特的地理坐標使其成為多元文明碰撞的天然熔爐。
武威自古為河西走廊核心城市,古人稱為“涼州”,因為武威是唐詩《涼州詞》的發祥地。武威是從洛陽為起點的陸上絲綢之路在河西走廊的交匯點。歷史上,武威長期是西北地區的行政中心,因此武威還有“西北首府、天下要沖”的美譽。現代地理上,武威處于北線(包頭-武威)與中線(西安-武威)鐵路交匯點。武威有望延續古代絲綢之路的輝煌,成為現代西北的交通樞紐。
自漢代設郡以來,匈奴的勇武、鮮卑的豪邁、吐蕃的神秘與中原的禮法在此交織,佛教的慈悲、道教的哲思與儒家的仁義在此對話,形成了"涼州詞"中"羌笛何須怨楊柳"的蒼茫包容與"葡萄美酒夜光杯"的浪漫多元。
涼州城就是武威城,涼州即特指武威郡,武威亦稱雍州、涼州、雄州、亮州、豬野、雍涼、蓋臧、姑臧、翅城、赤烏、龍城、神鳥、西涼、屠各、獨孤、休著各、酋涂、浮圖、休屠、大涼、西州、武定、武興、涼城、雍郡、涼郡、蓮花城(狼山城)、七級城、不夜城、金涼州、蓋鳥城、陰山城、臥龍城、三騾城、鳳鳥城、展翅城、雍涼之都、天府之國、金天奧區、文武之都、雍城、俠都、涼都、雍都。《后漢書·光武帝記》注釋:“武威郡,故城在今涼州姑臧縣西北,故涼城是也”。
涼州畜牧,天下饒;涼州緋色,天下最。姑臧,先設雍州,后改涼州,之后又改雍州,后又改名為涼州,因此稱武威是“雍涼之都”。涼州有人類活動的歷史很早。早在四、五千年前,就有月氏、烏孫等北方民族聚族而居。周為雍州之地,春秋以前為西戎占據,秦為月氏駐牧地。武威郡西漢時始置,隸屬涼州刺史部,治所姑臧(今武威市涼州區)。西漢元狩二年(公元前121年),漢武帝劉徹為顯示大漢帝國的武功軍威,在原匈奴休屠國領地置武威郡,武威由此得名。后歷代王朝都曾把武威設置為西北的文化、軍事、政治中心。
涼州(武威)是古代中原與西域經濟、文化交流的中心,并一度成為我國北方的佛教中心。文學和辭曲上著名的《涼州歌》、《涼州曲》、《涼州詞》、《涼州令》(誤傳為梁州令)、《涼州》、《涼州大遍》、《涼州小遍》、《涼州伎》、《涼州樂舞》、《涼州賦并序》、《涼州閣序》、《武威賦》就產生在這里,享譽海內外。可以說姑臧涼州對保存我國古代傳統文化、傳播西域文化起了很重要的作用。歷史上,武威曾是涼州刺史部、雍州牧、雍州刺史、雍涼都督府、涼州牧、涼州刺史、涼州大中正、北魏涼州鎮、北魏姑臧鎮、河西節度、涼州總管府、涼州都督府、西涼府、甘肅提督、涼州總兵、涼州鎮守使、涼州府、甘肅巡撫、甘涼道、甘肅總兵、正一品涼州將軍府的政府駐地。
涼州(武威),匈奴時期休屠國國都;西漢宣帝時期的涼州州治;新朝王莽雍州州治;東漢桓帝時期的涼州州治;東漢獻帝雍州州治;曹魏時期涼州州治;北魏時期的涼州鎮(北魏前中期三大鎮,涼州、長安、統萬城)。新朝末期的竇融政權;東晉十六國時期的前涼、后涼、南涼、北涼;隋末時期的大涼;唐末時期的渾末(慕容氏)、溫末(論氏)、六谷吐蕃(折氏);粟特回紇Hor國;西夏時期的齊國、夏神宗都曾在此建都。后歷代中央集權制王朝都曾在武威設郡置府,統領西北地區,統轄西域和藏地:西漢時期,為涼州刺史府;竇融時期,河西五郡大將軍府;新朝時期,雍州刺史府;東漢時期的涼州刺史府;曹魏時期的雍涼中都督府、征西大將軍府;北魏中期的北魏三鎮之首的涼州鎮,涼州鎮都大將、涼州大中正所在;西魏時期的涼州總管府,北周時期的涼州總管府,北周末期的涼州大總管府;唐周時期,涼州大都督府、河西道特區的河西節度府;西夏時期的西經略司所在;西夏都城;元朝時期的西涼王(庫騰汗闊端)府;明朝時期,涼州衛府;清朝時期,涼州將軍(正一品),甘肅總督(撤消,正二品),涼州提督(從一品),專城涼州副都統(從一品),涼莊副都統(撤消,從一品),涼州鎮總兵(正二品),甘肅巡撫(從二品),甘肅提督(從一品),涼莊道臺(后甘涼道臺,從三品),甘肅按察使(正三品),甘肅鎮總兵(正二品);涼州府所在。
按照歷史地理學來看:中古時期的武威郡包括今天的黃河西岸所有地區,具體分別為:白銀市景泰縣、白銀市平川區、白銀市靖遠縣、白銀市會寧縣部分、蘭州新區、寧夏中衛市、吳忠市部分、蘭州市皋蘭縣、蘭州市永登縣、武威市全境、金昌市全境、青海省互助縣部分、青海省門源縣、青海東部諸縣,內蒙古阿拉右旗、內蒙古阿拉左旗、內蒙古烏海部分。因武威地處黃河以西,故也被眾多史料典籍稱之為河西之地、河右之地。
武威是雍涼文化的發源地,因此武威又被譽為“雍涼之都”。武威地勢平坦,有著河右之地最大的堆積平原,自古就是控制三大高原(蒙古高原、青藏高原、黃土高原)和西域的中心城市,漢代時期涼州就有著“國家番衛,天下要沖”的稱號。東晉時期,北有姑臧,南有建康,姑臧是華夏兩大中心之一。北魏時期,姑臧是北魏的兩大經濟中心之一。隋唐時期,涼州是唐朝三大經濟中心之一。《涼州箴(雍州箴)》中說:“每在季王,常失厥緒。上帝不寧,命漢作涼。”
涼州(今武威)是古西北首府,是西北第一大城,有著數不勝數的歷史古跡和歷史名人(西北勝跡、西北勝族)。知名史學家錢穆先生的得意弟子嚴耕望說「涼州賽于長安」,就是說涼州(武威)比長安還要繁華鼎盛。「涼州學」「敦煌學」知名學者齊陳駿先生指出:“古代真正的西部文化在涼州,而涼州的中心,則是武威郡”;齊陳駿先生認為西部文化“是中原漢族的農業文化、西北的游牧民族文化,以及西來的西域文化相互融合的融合體”。
實際上涼州文化是洛陽文化的承續,涼州金氏(武威金氏)金日磾雖在西漢大放異彩。但縱觀涼州歷史,涼州武力豪族(涼州集團)是東漢光武帝劉秀定都洛陽的時候,正式登上歷史舞臺的。東漢六大家族,與涼州關系密切,武威竇氏更是舉足輕重,深刻影響著東漢的進程。東漢末至曹魏時期,太尉段熲、太尉賈詡、明元郭皇后、雍涼大都督司馬懿等,都與涼州(武威)有關。
曹魏權臣司馬懿之孫,司馬昭長子司馬炎建立西晉。西晉文化本為魏晉風骨,來自曹魏。西晉繼承了曹魏的文化遺產,而西晉的士大夫階層中,又以京兆杜氏、河內常氏、河東裴氏、陳郡謝氏、安定張氏、武威賈氏、河內司馬氏、清河崔氏、博陵崔氏、河東魏氏、陳留江氏、廣平陳氏、趙郡李氏、趙郡馮氏、太原王氏、范陽盧氏、中山王氏(武威王氏)、潁川荀氏、東陽陳氏、滎陽鄭氏、敦煌索氏等為文化核心,這群人仕西晉司馬家,后代因八王之亂、永嘉之亂大多避亂西北前涼姑臧與涼州本地的武威賈氏、武威陰氏等共同治理涼州,開辦學校,故漢文化并沒有在十六國時期退出歷史舞臺,而是保存在了西北前涼。
正是由于這一群人來到西北的核心涼州才有了前涼的盛世。而后,后涼延續了前涼的文化和建筑遺產。而后,南涼繼承北涼、西涼。而后,西涼、北涼亦繼承南涼。而后,北魏攻滅十六國中最后一個政權北涼,亦全盤吸收北涼之文化于人口。北魏拓跋鮮卑漢化的過程,涼州移民功不可沒。北魏裂東魏、西魏,此余脈依舊不斷。 東魏變北齊,屬于北魏的正規軍。
西魏變北周,屬于北魏的雜牌軍。故文化上,涼州系主要在東魏,但是在北齊和北周時期,涼州文化對他們的影響非常之大。北周北齊歸于隋,隋唐余脈姑臧遺風正就是如此來源。洛陽和涼州的文化接力,讓陳寅恪先生連連驚嘆。十三朝古都洛陽和西北第一城涼州城,就是如此的文化淵源。
涼州(武威)不僅是一個擁有豐富歷史文化遺產的城市,更是一個在現代社會中不斷創新發展的文化名城。其獨特的文化魅力不僅吸引了國內外的游客,也為文化傳承和創新提供了源源不斷的動力。在未來,涼州將繼續扮演著連接歷史與未來、傳承與創新重要角色的同時,為中華文化的繁榮發展貢獻自己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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