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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媽在醫院照顧奶奶,順手幫了隔壁床老人,不料幾天后意外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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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活了大半輩子,要說最意外的邂逅,是1996年那個冬天,在縣醫院里認識了李大姐。"

那時我四十歲,在縣絲綢廠擔任會計主管,算是廠里的"紅人"。

九十年代初,國企改革的浪潮席卷全國,我們廠也不例外,從曾經的"錢袋子"變成了"吃飯困難戶"。

工人們排著隊等著拿不知何時才能發的工資,車間里的紡織機卻日漸安靜。

好在我家的日子過得還算寬裕,丈夫黃建國在縣水泥廠當車間主任,兒子黃小軍已經考上了省城的重點大學,算是給我們長了臉。

1993年,我們咬牙從單位買了七十平米的福利房,搬出了住了十幾年的筒子樓。

雖說是樓上樓下跑斷腿,但有了自己的房子,心里踏實多了,再也不用擔心孩子讀書學習沒地方。

那年冬天特別冷,寒風刮得窗戶"吱吱呀呀"直響,我正在廚房燒水,就聽到"咚"的一聲悶響。

趕緊跑出去,只見母親倒在了地上,嘴角歪斜,右手緊緊攥著圍裙一角,眼神里充滿了驚恐。

一時間我的心跳都快停了,磕磕絆絆地跑到鄰居家借了電話,才叫來了救護車。

送到醫院檢查,醫生說是腦血栓。

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人攥緊了——母親一直是家里的"定海針",從未生過大病,如今她躺在病床上,口齒不清,右半身不能動彈,我和丈夫只能輪流請假照顧她。

縣醫院的老樓是文革后建的,墻皮發黃脫落,走廊的地磚磨得發亮,天花板上日光燈的白熾光照得人眼睛發澀。

一間病房里擠了六張床,中間只有窄窄的過道,住院者大多帶著一臉的愁容,空氣中混雜著消毒水和飯菜的氣味。

母親住在靠窗的位置,窗戶漏風,我只好找來報紙糊上。

隔壁床是一位老太太,姓張,七十多歲,住院已經十來天了,聽護士說是肺炎。



病房里的老人們大多有兒女輪流照顧,唯獨張老太,只有一個小保姆,瘦瘦小小的姑娘,看起來才十七八歲,臉上總帶著幾分茫然。

那天我值夜班,外面的冷風嗚嗚地刮著,醫院的暖氣時斷時續,我穿著厚棉襖,還是冷得發抖。

凌晨三點多,隔壁床傳來痛苦的呻吟聲,打破了病房里沉沉的寂靜。

"救...救命..."

我打著手電筒過去一看,張老太滿頭大汗,嘴唇發紫,小保姆被驚醒了,眼睛都哭腫了,卻不知道該怎么辦,只會在一旁發抖。

"快去叫值班醫生!"我一把推開那小保姆,然后把張老太扶起來,用手輕拍她的背幫她順氣。

我摸了摸老人的手,冰涼冰涼的,像是從冷水里撈出來的一樣。

值班室離我們病房有段距離,不知道那小保姆能不能找到醫生,我便一邊安撫老人,一邊用濕毛巾擦她的額頭。

"大姐,大姐......"張老太艱難地擠出幾個字,緊緊抓著我的手,那力道大得讓我吃驚。

"別怕,醫生馬上就來,張嬸子您撐住啊!"我輕聲安慰道,心里卻慌得不行。

看著這位孤獨的老人,我想起了自己的母親,不由得眼眶濕潤——若干年后,我的母親是不是也會這樣,在夜深人靜時需要陌生人的幫助?

等了大約十分鐘,值班醫生終于來了,是個留著平頭的中年人,臉上寫滿了困倦,卻動作麻利地給張老太做了緊急處理。

"幸虧發現及時,再晚一會兒就麻煩了。"醫生嘆了口氣,指了指床頭的病歷本,"你看,這個老太太的家屬聯系電話都沒人接,要不是你在,今晚就危險了。"

那一刻,我心里涌起一陣酸楚。

天亮后,我一直坐在張老太的床邊,看著她慢慢平穩的呼吸,心里竟有種說不出的踏實。

從那以后,我便時不時幫著照看張老太。



喂藥、翻身、擦拭,對我來說不算什么難事,每次照顧完母親,我就會過去看看張老太,日子雖然辛苦,但內心卻很充實。

那小保姆看樣子是農村來的,連藥瓶上的字都不認識,我就手把手教她怎么照顧病人。

"你這藥是飯前吃的,那藥是飯后吃的,記住了沒?"

"記住了,黃阿姨,您真好。"小保姆一雙單純的眼睛總是充滿感激。

"你不是她親戚,干嘛管這么多?"丈夫來醫院替我值班時沒好氣地問,"你自己不累啊?廠里那么多賬還等著你算呢!"

我笑了笑:"舉手之勞而已,再說了,人與人之間多點善意,世界會更溫暖。"

丈夫翻了個白眼:"你就是心太軟,別人占你便宜你還幫人數錢呢!"

這話讓我有些生氣,但我沒吭聲,只是默默地繼續做著自己的事情。

一周后,張老太的病情穩定了許多,她清醒的時間更長了,能吃一點稀飯和蔬菜,臉上也有了血色。

有一天,她叫住了正要離開的我。

"大姐,你叫什么名字?我這腦子,總記不住事。"她問道,聲音雖然虛弱,但很清晰。

"我叫黃月華。"

"月華,好名字,像是電影里的。"她瞇著眼睛笑了,眼角的皺紋堆成了一朵菊花,"我女兒要是在身邊,肯定和你一樣能干。"

"您女兒在哪工作?"我隨口問道,一邊幫她掖了掖被角。

"在廣州,做外貿生意。"張老太的眼睛亮了起來,仿佛點了一盞燈,"有十年沒見了,每年就打個電話,聽聽聲音。"

她說這話時,眼里有掩不住的落寞,像是秋風中飄零的落葉。

我點點頭,沒再多問。

九十年代初,改革開放的春風吹遍中國,沿海城市的發展機會多,很多人南下打工或做生意,電視里天天播著"過大河,南下廣東闖世界"的歌曲。

家鄉的父母往往被留在身后,節假日團聚成了奢侈品,這已經是太普遍的故事了。



過了兩天,張老太竟然能下床走動了,她拉著我的手,非要請我去醫院小賣部喝飲料。

當時醫院的小賣部就是走廊盡頭的一個木頭柜臺,賣的都是些餅干、汽水之類的東西,價格貴得離譜。

我攙著她慢慢走,她腳步虛浮,卻執意要自己走路,倔強得像個孩子。

路上她告訴我,她的住院費用是女兒提前打來的,小保姆是她外甥的孩子,家里困難,初中沒畢業就輟學了,來照顧她還能賺點錢補貼家用。

我們坐在小賣部簡陋的塑料凳上,她硬是要給我買了瓶冰峰汽水,那是當地最有名的飲料,汽兒沖得鼻子發酸。

"我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我女兒。"張老太突然說道,手指輕輕敲打著塑料桌面。

我正喝著汽水,愣了一下:"為什么這么說?"

"她小時候,我忙著工作,沒時間照顧她,文革那會兒,我們廠里天天開批斗會,回家都半夜了。"

張老太抿了一口汽水,皺了皺眉,像是不習慣這種甜膩的味道,"她爸爸是供銷社的,整天在外面跑業務,一走就是半個月。"

"孩子幾乎是自己一個人長大的,上學、做飯、洗衣服,什么都是她自己來。"

張老太嘆了口氣,眼神飄向遠方,"等我退休了想好好陪她,她卻嫌家里窮,去了廣州,再也沒回來過。"

我不知該如何安慰,只能輕輕拍拍她的手,粗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像是枯樹的根須。

命運總是這樣捉弄人,當我們終于有時間去愛的時候,愛的人卻已經遠走。

那天之后,我和張老太的關系更親近了。

閑暇時,我們會聊聊家常,或者一起看看報紙,有時候我會給她讀讀《人民日報》上的新聞,說說外面世界的變化。

她告訴我,她年輕時是縣棉紡廠的技術員,年年被評為先進工作者,廠門口的光榮榜上常年掛著她的照片。



丈夫是商業局的干部,家里的條件在當時算是不錯的,但是工作太忙,幾乎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了事業上。

"你知道嗎,我女兒小時候特別喜歡吃糖葫蘆。"

張老太眼中閃爍著回憶的光芒,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有一次她發高燒,硬是鬧著要吃,我不許,怕她吃了嗓子更疼。"

"她哭了一整夜,我當時還批評她不懂事。"

張老太的眼神忽然黯淡下來,"現在想想,那時候給她買一串又何妨呢?才五分錢,可我那時候覺得孩子不能慣壞了。"

我笑著安慰她:"小孩子嘛,早就忘了,哪會記這么久。"

"您女兒這么有出息,肯定很感謝您的養育之恩。"

張老太搖搖頭,苦笑道:"月華,你有所不知,親情不是靠感恩維系的,而是日積月累的陪伴和理解。"

"那些缺失的擁抱和親吻,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永遠沒法補回來。"

這句話像一記重錘敲在我心上。

母親生病后,我才意識到平時對她關心太少。

工作、家庭、社交,占據了我的全部時間和精力,母親住在我家,卻仿佛是個局外人,照顧孫子,做家務,從不打擾我們的生活。

她的委屈和辛苦,她的喜怒哀樂,我知道多少?

兩周后,母親的病情有所好轉,醫生說可以出院回家調養了。

張老太的情況也穩定下來,已經可以自己下床活動,但她的小保姆突然接到家里電報,說她父親摔傷了腿,必須立刻回老家。

"張阿姨,那您怎么辦?"我有些擔心地問。

張老太笑了笑:"沒事,我好多了,再過兩天就出院,先住招待所幾天,我女兒說過段時間來接我。"

"不如住我家吧,反正有空房間。"我脫口而出,"等您女兒來了再走也不遲。"

張老太連連擺手,像是趕蒼蠅似的:"不行不行,給你添麻煩,我一個老太婆,哪好意思住你家。"



"什么麻煩不麻煩的,您養傷期間還需要人照顧呢。"我堅持道,"再說了,我們都這么熟了,就當我家多了個親戚。"

最終,在我的一再堅持下,張老太答應了,臉上帶著幾分不好意思,又有幾分期待。

當天下午,我們三人一起出院,坐上了回家的面的。

那時的面的還是黃色的三輪車,司機叼著煙,收音機里放著滿文軍的《懂你》,震得車廂嗡嗡響。

我家的樓房在縣城西邊的新區,是九十年代初的商品房,外墻貼著小白磚,樓道里還有淡淡的水泥味。

三室一廳,雖不豪華,但干凈整潔,窗明幾凈,這在當時已經算是很體面的住房了。

張老太住進了兒子的房間,兒子正在大學讀書,寒假還沒回來,床鋪早就收拾得干干凈凈。

丈夫對我的決定有些不滿,晚上悄悄跟我發了脾氣。

"你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里領啊?也不問問我同不同意?"

"這么大歲數的人了,萬一在咱家有個三長兩短,找誰說理去?"

我壓低聲音解釋:"人家孤零零一個老人,女兒又不在身邊,我能看著不管嗎?"

"再說了,咱媽不是也需要人陪著說說話嗎?她們年紀相仿,有個伴也好。"

丈夫翻了個白眼,但看在母親的面子上沒多說什么。

母親倒是很高興有張老太作伴,兩人年紀相仿,很快就聊到一起去了。

"我家閨女在省城當大學老師,可有出息了。"

母親得意地跟張老太炫耀,絲毫不在意自己的口齒還不太清晰,"你外孫女也是大學生,這不,馬上就畢業了。"

張老太笑呵呵地聽著,不時點頭附和,兩個老人家像是多年未見的老朋友,有說不完的話。

晚飯后,張老太坐在陽臺上,望著窗外的燈火發呆。



縣城的夜晚很安靜,遠處偶爾傳來幾聲狗吠,近處是鄰居家小孩的嬉笑聲,還有樓下大爺的收音機里播著"重播《新聞聯播》"。

我端著熱水過去,輕聲問道:"張阿姨,在想什么呢?"

"在想我女兒。"她回過頭,眼中含著淚光,在昏黃的燈光下閃閃發亮,"我給她打電話說我出院了,她說過幾天就來接我。"

"那不是挺好的嗎?您們母女可以好好團聚了。"我遞給她一杯熱水,遞上一塊毛巾。

"是啊,十年沒見了。"張老太擦了擦眼角,聲音忽然有些哽咽,"不知道她變了多少,還認不認得出她媽。"

我安慰道:"血濃于水,無論變成什么樣,她永遠是您的女兒。"

張老太點點頭,繼續望著窗外,嘴角掛著若有若無的微笑。

夜色中,遠處的霓虹燈一閃一閃的,像是遙遠的星光,又像是不可觸及的夢。

接下來的幾天,我白天上班,晚上回來照顧母親和張老太。

丈夫也漸漸接受了張老太的存在,偶爾還會和她聊幾句,問問過去的事情,聽聽她講那些老故事。

"你知道嗎,我們那時候結婚,一床被子、一個暖壺、一個搪瓷臉盆,就算是嫁妝了。"

張老太給我們講她年輕時的故事,"現在的年輕人,結婚什么都要,彩電、冰箱、洗衣機,三轉一響,缺一不可。"

"可真正過日子,靠的是兩個人一條心,不是那些身外之物。"

母親在一旁深以為然地點頭,時不時插上一句:"就是啊,我們那會兒哪有那么多講究,日子照樣過。"

丈夫笑著打趣:"您老人家思想覺悟真高,比我們年輕人看得透徹。"

張老太擺擺手,笑得像個小姑娘:"什么高不高的,就是吃過的鹽比你們吃過的米還多罷了。"

周末的時候,我在家做家務,聽見門鈴響了。

打開門,看見一位穿著時髦的中年女士站在門口,手里拎著幾個精美的禮盒,一身考究的駝色風衣,腳上是漆皮高跟鞋,頭發燙成大波浪,濃妝艷抹,一看就不是本地人。



"您好,請問是黃月華家嗎?"女士禮貌地問道,聲音帶著一點南方口音。

"我就是黃月華。"我愣愣地打量著她,"您是?"

"我是李芳,張淑華的女兒。"女士微笑著說,手上的金鐲子隨著她的動作發出輕微的碰撞聲,"聽說我母親在您家養病,特地來看望她,順便感謝您的照顧。"

我連忙請她進門,心里卻有些驚訝。

李芳看起來四十出頭,一身的氣派,完全不像是從前苦日子過來的人。

而且張老太不是姓張嗎?她們母女怎么姓不同呢?

李芳似乎看出了我的疑惑,解釋道:"我隨父姓,我父親姓李。"

這時,張老太從房間里走出來,看見李芳,愣在了原地,眼睛瞪得老大,像是見了鬼一樣。

"媽......"李芳的聲音有些哽咽,眼圈一下子紅了。

張老太顫抖著走過去,伸出手輕輕摸了摸李芳的臉,那動作小心翼翼,像是怕把什么打碎了。

"真的是你嗎?這么多年不見,我差點認不出你來了。"

母女倆緊緊擁抱在一起,淚水打濕了衣襟,那一刻,仿佛時光倒流,所有的隔閡都不復存在。

我悄悄退到一旁,不想打擾她們的重逢時刻,心里卻五味雜陳。

久別重逢的喜悅背后,是十年的分離和思念,這種失而復得的幸福,來得有些太遲了。

晚飯是李芳做的,她堅持要親自下廚,做了幾道廣東菜,蔥燒海參、白灼蝦、清蒸鱸魚,色香味俱全,看得出手藝不錯。

這在當時的縣城里絕對是稀罕事,海鮮在內陸城市還是奢侈品,我們平時難得吃一次。

餐桌上,李芳向我們講述了她在廣州的創業經歷,從一個打工妹到擁有自己的外貿公司,如今已小有成就,名下有兩家工廠,員工上百人。



"剛開始真的很苦,住在工棚里,一天工作十幾個小時,手上全是繭子。"

李芳比劃著,聲音中帶著自豪,"后來慢慢學會了做生意,攢了點錢,就開始做小生意,沒想到運氣不錯,碰上了改革開放的好時候。"

"這些年,我太忙了,沒能經常回來看望媽媽,是我不孝。"李芳歉疚地看向張老太,眼中滿是愧疚。

張老太擺擺手,眼中滿是慈愛:"你有自己的生活,媽媽理解。"

"能看到你過得好,我就滿足了。"

飯后,李芳拿出帶來的禮物:高檔保健品、名牌衣服、還有一部當時最新款的大哥大手機。

九十年代中期,大哥大還是身份的象征,一部手機動輒上萬元,相當于普通工人一年的工資。

"媽,這是給您買的,以后咱們可以隨時通話了。"李芳把手機遞給張老太,一臉期待。

張老太卻沒有接,她看著李芳說:"芳芳,媽不需要這些貴重的東西。"

"媽只希望你能多回來看看我,陪我說說話就好。"

她的聲音輕柔,卻字字如針,戳在李芳心上。

李芳的眼眶紅了,拉起母親粗糙的手:"媽,我答應您,以后每年都會回來住一段時間。"

"公司的事情我可以交給副總管理,我...我會多陪您的。"

夜深了,我們各自回房休息。

我躺在床上,回想著今天發生的一切,心中五味雜陳。

李芳能回來看望母親,固然令人欣慰,但十年的分離造成的隔閡,又哪是幾句承諾能彌補的?

時間這把刀,切斷的不只是歲月,還有親情。

第二天一早,我起床做早飯,發現李芳已經起來了,正在陽臺上打電話。

她穿著真絲睡衣,脖子上掛著金項鏈,手腕上的歐米茄手表在陽光下閃閃發亮。

"小陳,那批貨一定要今天發出去,客戶等不及了......對,就按我昨天說的價格,不能再高了......"



她的聲音中透著不容置疑的權威,完全不像是昨晚那個淚流滿面的女兒。

做完早飯,我去叫張老太起床,輕輕推開門,看到老人家正抱著一個舊皮箱,箱子上的鎖已經生銹了,但被擦得很干凈。

"月華,過來坐。"她向我招手,慈祥地笑著。

我走過去,在她身邊坐下,只見她從箱子里拿出一疊照片,都是泛黃的老照片,有些邊角都卷起來了。

"你看,這是芳芳小時候。"她把一張照片遞給我。

照片上是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大概六七歲的樣子,穿著紅色的連衣裙,站在一片向日葵地里,笑得很燦爛,露出兩顆小兔牙。

"真可愛。"我由衷地說,照片里的小女孩天真無邪,和現在的李芳判若兩人。

"那時候我總覺得來日方長,等她長大了再好好陪她。"

張老太輕聲說,小心翼翼地撫摸著照片,像是怕弄壞了這珍貴的記憶,"誰知道一轉眼,她就長大成人,有了自己的生活。"

"這個是她上小學的時候,拿了全校第一名。"

張老太又拿出一張照片,是李芳穿著白襯衫紅領巾,手里拿著一本證書,笑容還是那么燦爛。

"我那天沒去學校,廠里開會走不開。"

張老太的聲音有些哽咽,"她自己一個人領的獎,回家給我看,我只說了一句'考第一是應該的',都沒好好夸她一下。"

我點點頭,心里一陣酸楚。

時間就像指縫中的沙,不知不覺就流逝了,再想抓住,已經來不及了。

這些照片,是張老太這些年唯一的慰藉,也是她最大的遺憾。

早飯后,李芳提出要帶母親去看看縣城的變化。

十年來,我們縣城擴建了不少,新開了百貨大樓和電影院,東邊還建了一個小公園,街道也寬敞了許多,原來的土路都鋪上了水泥。



"媽,您看,咱們縣城發展得多快啊。"李芳攙扶著母親,指著街上的商店說,一臉驕傲,好像這些變化都是她帶來的一樣。

張老太微笑著點頭,眼中卻流露出幾分陌生,曾經熟悉的街道,如今已經面目全非,她認不出來了。

她停在一家老照相館前,那里已經改成了服裝店,櫥窗里擺著幾個塑料模特,穿著花花綠綠的衣服。

"這家照相館,是我和你爸結婚時照相的地方。"張老太輕聲說,"現在沒了。"

李芳愣了一下,然后拍拍母親的手:"媽,明天我帶您去新照相館拍一張,好嗎?"

張老太沒說話,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眼神中帶著一絲迷茫。

她們沿著街道慢慢走著,偶爾停下來看看櫥窗,背影在陽光下顯得有些孤單,一個瘦小,一個挺拔,卻似乎隔著看不見的距離。

一個活在過去,一個朝向未來,中間的鴻溝,或許永遠無法填平。

下午,李芳帶著母親來向我們告別,說已經安排好了,要帶母親去廣州生活。

"我在珠江新城買了房子,環境特別好,媽住在那里,我可以每天都照顧她。"

李芳一臉自信,言語間滿是規劃,似乎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當當,"廣州的醫療條件比這里好多了,媽有什么不舒服,可以馬上去最好的醫院。"

張老太默默地聽著,沒有反對,只是眼神中帶著些許的不安和猶豫。

"月華,這段時間真是麻煩你了。"

張老太握著我的手說,手心里全是汗,"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她沒有說完,眼中含著淚。

"張阿姨,您別這么說。"我感到鼻子發酸,喉嚨發緊,"是您教會了我很多。"

李芳也向我表達了謝意,并塞給我一個信封,說是一點心意。

我婉拒了,但她堅持放在了茶幾上,說是張老太的意思,如果不收下,就是看不起人。



送走她們后,我發現信封里是一萬元現金,整整一沓紅色的百元大鈔。

在1996年,這幾乎相當于我半年的工資,我既感動又惶恐,不知該如何處理這筆錢。

晚上,丈夫回來得知此事,摸著那疊錢,眼睛都發亮了。

"這下好了,兒子下學期的學費有著落了!"

"人家是感謝你的救命之恩,你就收下吧。"

我搖搖頭:"我沒想過要回報,當時只是舉手之勞,再說,她們母女團聚,這才是最好的結果。"

"神經病!"丈夫白了我一眼,"人家都塞到咱家了,你還裝什么清高?不都是為了兒子嗎?"

我沒吭聲,默默地把錢收了起來。

第二天,我去銀行開了個戶頭,把這筆錢存了進去,存折塞進了抽屜的最里層。

我打算等找到合適的機會,再把錢還給李芳,或者用在更有意義的事情上。

生活又回到了正軌,我上班,照顧母親,日復一日。

母親的病情逐漸好轉,能說一些簡單的句子了,右手也能拿筷子了,連醫生都夸她恢復得好。

家里少了張老太,倒顯得冷清了許多,尤其是母親,常常坐在陽臺上發呆,嘴里念叨著:"老姐妹哪天回來呀?"

兩個月后的一天,縣郵局的小吳送來一封掛號信,是從廣州寄來的,信封上印著"廣州市利達貿易有限公司"的字樣。

我打開一看,是李芳的來信,整整兩頁紙,鋼筆字寫得工工整整,看得出是認真寫的。

信中說,張老太在廣州住了一個月,就吵著要回老家,說水土不服,吃不慣廣東菜,連話都沒人搭,整天悶在屋里看電視。

李芳拗不過她,只好安排她回來住,在縣城給她租了套房子,請了保姆照顧,自己則回廣州繼續打理公司。

"母親說,還是家鄉的空氣好,熟悉的街道和面孔讓她有歸屬感。"



"我尊重她的選擇,只能盡量抽時間回來看她,但我實在分身乏術,公司上千萬的生意,不是說放就能放下的......"

信的最后,李芳寫道:"月華姐,我想請你幫個忙。有空的時候,能否去看看我母親?她總是提起你,說你就像她的親人一樣。"

"錢的事,我們以后再談,我知道你不缺錢,但我希望你能收下我的一點心意......"

我放下信,心中五味雜陳。

人這一輩子,有時候最親的人反而走得最遠,而萍水相逢的陌生人,卻可能成為生命中重要的存在。

親情和友情,有時候真的很難說清楚哪個更深厚。

第二天下班后,我按照信上的地址,去看望張老太。

她住在一棟新樓里,環境很好,三居室的房子,家具電器一應俱全,墻上掛著幾幅山水畫,茶幾上擺著幾盆綠植,看得出是精心布置過的。

保姆是個四十多歲的本地婦女,姓王,看起來很利索,屋子收拾得干干凈凈。

張老太見到我,高興得像個孩子,拉著我的手不停地說:"月華,我就知道你會來看我,我就知道!"

她拉著我在屋里轉了一圈,像是炫耀自己的新家,臉上的皺紋都舒展開了。

"你看,這電視是29寸的,有遙控器,比你家那個大。"

"冰箱也是新買的,雙開門的,下面還能凍冰棍呢!"

看著她興奮的樣子,我不由得笑了,心里卻有些酸澀。

我們坐在沙發上聊了很久,她告訴我在廣州的見聞:高樓大廈、繁華街道、川流不息的車輛、各種稀奇古怪的食物。

但她也坦言,那里不是她的家,她習慣不了那里的生活節奏和飲食習慣,更重要的是,她在那里找不到歸屬感。

"芳芳很孝順,給我買了很多好東西,帶我去最好的醫院做檢查,買最貴的補品給我吃。"



張老太說,目光落在茶幾上一個精致的相框上,里面是她和李芳的合影,"但她太忙了,早出晚歸,我整天一個人在家,比在老家還孤獨。"

"你知道嗎,廣州人說話我根本聽不懂,電視上也是粵語,我連問路都要靠比劃。"

張老太苦笑著搖搖頭,"有一次我出去買菜,差點找不到回家的路,要不是有好心人幫忙,我可能就睡大街上了。"

我點點頭,理解她的感受。

年輕人追求事業和未來,而老人則更看重熟悉的環境和陪伴,這種代溝,或許永遠無法彌合。

從那以后,我每周都去看張老太一兩次,有時候帶些自家做的點心,有時候只是陪她聊聊天。

母親病好得差不多了,有時也一起去,兩位老人相處得很融洽,常常一起下棋、看電視,有時候還一起去街上買菜,仿佛多年的老友。

李芳每月都會寄錢來,還經常打電話給母親,三個月回來一次,每次都帶很多禮物,但往往待不了兩天就匆匆離開,留下滿屋子的禮品和失落的老人。

張老太的精神狀態卻越來越好,臉上常常帶著笑容,眼睛也有了神采。

她開始參加社區的老年活動,跟著跳廣場舞,學打太極拳,還認識了不少新朋友。

有一天,張老太拿出一個精致的小盒子,遞給我:"月華,這是我想送給你的。"

我打開盒子,里面是一對玉耳環,翠綠剔透,一看就知道價值不菲。

"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收。"我連忙推辭,把盒子塞回她手里。

"這是我年輕時候的嫁妝,一直留著準備給芳芳的。"

張老太堅持道,眼神堅定,不容拒絕,"但現在我想送給你,你就像我的女兒一樣,這段時間的陪伴,比什么都珍貴。"

我眼眶濕潤,不知該說什么好。

最終,在張老太的堅持下,我收下了這份禮物,心里暗暗發誓,一定要好好珍藏,也要更加用心地照顧這位可敬的老人。



春去秋來,一晃三年過去了。

1999年的冬天,張老太因肺炎再次住院。

這次李芳立刻從廣州趕回來,日夜守在母親床前,學會了喂藥、測體溫、按摩,那份認真勁兒,讓醫院的護士都另眼相看。

我也經常去醫院看望,帶些湯水和水果,有時還給張老太讀讀報紙,聊聊家常,緩解她的病痛。

有一天,我去醫院時,只見李芳坐在病房外的長椅上,雙手捂著臉,肩膀微微顫抖,顯然是在哭泣。

"芳芳,怎么了?"我坐到她身邊,輕聲問道。

"月華姐,"李芳抬起頭,眼妝都哭花了,臉上滿是愧疚,"醫生說我媽這次可能......"她沒有說完,但我明白她的意思。

"別這么想,張阿姨身體一向很硬朗,肯定能挺過去的。"我安慰道,心里卻也沒底。

李芳擦了擦眼淚,鼻子通紅:"這些年,我一直忙著事業,很少陪她,明明有那么多機會可以回來看她,我卻總是說工作走不開。"

"現在想想,真是太不應該了,"李芳抽噎著,聲音哽咽,"什么事能比家人重要啊?"

"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我輕拍她的肩膀,遞給她一張紙巾,"張阿姨經常跟我說,她為你感到驕傲,她說你有出息,比那些窩在家里的孩子強多了。"

李芳苦笑:"但我寧愿不那么成功,多陪陪她,讓她少受些苦,少經歷些孤獨。"

"知道嗎,我做夢都想回到小時候,那時候媽媽忙著工作,我埋怨她不陪我。"

"現在我長大了,有能力陪她了,卻又因為工作忙不能陪她,這不是諷刺嗎?"

我不知該如何回應,只能陪她一起靜靜地坐著。

走廊上,消毒水的氣味混合著冬日的寒意,讓人心頭發冷,頭頂的日光燈一閃一閃的,照得人臉色慘白。



第二天傍晚,我正在家做飯,電話鈴響了。

是李芳打來的,說張老太情況好轉,想見我,言語間透著一絲喜悅。

我放下手中的活,趕去醫院。

病房里,張老太靠在床頭,氣色比前幾天好了許多,雖然臉色還是有些蒼白,但眼神已經有了神采。

見我進來,她微微一笑:"月華,你來了。"

"張阿姨,您感覺怎么樣?"我坐到床邊,拉起她的手,問道。

"好多了。"她輕聲說,聲音雖然虛弱,但很清晰,"芳芳一直守在我身邊,就像小時候我守在她床邊一樣,只是角色調換了。"

李芳站在一旁,眼中含著淚水,握著母親的另一只手,默默流淚。

"月華,我有話想對你說。"

張老太握住我的手,眼神炯炯,像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這些年,你對我的關心和照顧,我永遠不會忘記,你就像我的親人一樣。"

我鼻子一酸,聲音有些發顫:"張阿姨,您別這么說,是您幫了我很多,您教會了我很多做人的道理。"

"我想請你答應我一件事。"

張老太嚴肅地說,眼神中帶著懇求,"以后無論發生什么,請你一定要照顧好自己的母親,不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我點點頭,淚水奪眶而出:"我答應您,我一定會好好孝順我媽的。"

那天晚上,我和李芳在醫院外的小飯館吃了簡單的晚飯。

飯館很簡陋,幾張方桌,幾條長凳,墻上貼著泛黃的菜單,老板娘系著圍裙在灶臺前忙碌,鍋鏟翻炒的聲音和香氣充滿了整個小店。

李芳告訴我,打算辭去廣州的工作,回縣城照顧母親。

"我們公司現在已經步入正軌,有副總監管著,我可以偶爾回去看看就行。"

她堅定地說,眼神中帶著決心,"我已經錯過了太多時間,不能再錯下去了。"



"你打算怎么安排?"我問道,心里有些擔憂,怕她一時沖動,做出決定后又反悔。

"我準備在縣城找個房子,帶我媽一起住,平時我來照顧她,"李芳說,"可能找份輕松點的工作,或者干脆不工作了,反正這些年也攢了些錢,夠花一陣子的。"

看著李芳堅定的眼神,我心里既欣慰又有些感慨,有些覺悟來得太遲,但總比永遠不醒悟要好。

兩天后,張老太出院了,身體恢復得比醫生預期的要好得多。

這次的經歷像一記警鐘,提醒著我們珍惜與親人相處的每一刻,生命無常,感情難再。

回到家后,我抱著母親,久久不愿松開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依偎在母親懷里。

母親有些驚訝,但還是慈愛地拍著我的背,像小時候哄我睡覺一樣。

"媽,我愛您。"我哽咽著說,把頭埋在母親的肩膀上。

母親笑了,眼角的皺紋擠成一團,像是一朵盛開的菊花:"傻孩子,媽知道,媽一直都知道。"

從那以后,我盡量抽出更多時間陪伴母親。

每天晚飯后,我們會一起散步,聊聊家常,說說過去的事情,或者只是靜靜地坐在一起,看著夕陽西下,聽著知了的叫聲。

周末時,我帶她去公園,看撲蝶的孩子,曬曬太陽,或者去電影院看場電影,那些平凡的日子,卻是我生命中最珍貴的記憶。

李芳真的回到了縣城,在縣電視臺找了份文案工作,雖然工資比在廣州低了許多,但工作時間固定,每天都能回家陪母親吃晚飯。

她和母親住在一起,生活簡單而充實,常常帶母親去郊外踏青,或者一起做些手工,織毛衣、包餃子,享受著平凡的幸福。

我們也常常來往,成了無話不談的好朋友,有時候周末一起帶兩位老人去野餐,或者在家打打麻將,其樂融融。

2005年夏天,張老太安詳地離世了。



那天,天空湛藍如洗,白云悠悠,她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看著遠處的群山,靜靜地睡去了,臉上帶著微笑,沒有一絲痛苦。

臨終前,她握著李芳的手,微笑著說:"芳芳,這些年,媽媽很幸福,真的很幸福。"

葬禮那天,天空下著小雨,像是上天也在為這位慈祥的老人送行。

我站在李芳身旁,與她一起送別這位給我帶來深刻啟示的老人,雨水混合著淚水,滑過我的臉龐,浸濕了白色的衣襟。

"月華姐,"李芳輕聲說,聲音在雨中顯得格外清晰,"謝謝你這些年對我媽的照顧,如果不是你,我可能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不,應該是我謝謝張阿姨。"

我回答,聲音哽咽,"是她教會了我珍惜親情的可貴,是她讓我明白了,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不是功名利祿,而是那些朝夕相處的時光。"

回家的路上,我看著窗外模糊的雨景,心中滿是感慨。

人生路上,我們偶遇的每一個人,都可能是上天派來點亮我們生命的天使。

張老太就是我的守護天使,她用自己的經歷,讓我明白了陪伴的真諦。

那天晚上,我抱著母親,講述了這些年來的感悟。

母親靜靜地聽著,眼中滿是欣慰,蒼老的手輕輕撫摸著我的頭發,就像我小時候一樣。

"月華,你做得很好。"

母親拍著我的手說,聲音溫柔而堅定,"生活中最重要的,不是功成名就,不是大富大貴,而是愛與被愛,是那些平凡卻真實的幸福。"

窗外,星光點點,如同那些照亮我們生命的人們,雖然有些已經遠去,但他們的溫暖與智慧,將永遠留在我們心中,指引我們前行。

這就是我和張老太的故事,一個偶然的相遇,一段真摯的情誼,一生難忘的教訓。

每當我看到那對玉耳環,就會想起她的話:"不要等到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而我,將帶著這份領悟,繼續前行在生活的長路上,珍惜每一個當下,珍愛每一位親人。

因為我明白,人生最珍貴的財富,不是存折上的數字,而是那些陪伴我們、愛我們、指引我們的人,他們才是我們真正的守護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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