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澤裕生日這天。
江秋言作為未婚妻,為他專門學做了一個冰淇淋蛋糕,準備給他一個驚喜。
但到了開part的別墅門口,卻聽見了陸澤裕和他兄弟的嗤笑聲。
“我娶她,不過是因為她舔了我六年而已。”
“一個只愛我的女人,又漂亮又聽話,放個家里當個吉祥物夠了?!?br/>端著蛋糕的手驟然攥緊。
陸澤裕的聲音懶散且漫不經心,好似在說什么小貓小狗一般。
‘兄弟’發出哄笑聲:“是啊,全京市誰不知道,江秋言愛你愛的沒有任何尊嚴,像個舔狗一樣巴巴追了你六年?!?br/>“還是我們陸少有魅力,六年如一日,那陸少,你對她就沒有一點的喜歡?”
江秋言站在門口,透過縫隙,看到陸澤裕輕蔑的吐出一口煙圈,笑罵著應了一句:“一個玩意罷了,喜歡?她配嗎?”
“是啊,咱們陸少心里只有白苒,咱們都懂。”
眾人怪笑了起來。
那嘲諷的笑聲刺進江秋言耳中。
她紅了眼尾,又低頭抹去所有傷痕。
片刻后,江秋言的表情恢復成溫順的模樣。
她裝作什么都沒聽到一般,推開了門,將蛋糕放下后,便緩緩坐到了陸澤裕的旁邊。
陸澤裕摟住江秋言的肩膀,低聲道:“這就是你親手為我做的蛋糕?”
江秋言乖順點頭,他勾唇肆意一笑,湊過來親了一口江秋言的臉。
“謝謝,我很喜歡?!?br/>現在的他完全看不出剛剛的嘲弄,一雙看狗都深情的眼直直盯著你,即便知道里面都是虛情假意,也會不由自主的陷進去。
江秋言沉默一瞬,便乖順的說:“嗯,你喜歡就好。”
她的話,讓包廂離的人發出一陣竊笑,毫不遮掩其中鄙夷。
準備切蛋糕時,陸澤裕卻在接了一個電話后神情驟變:“你說什么?”
他“蹭”地一下站起,走了兩步,才想起什么,回身和江秋言說道:“有點急事要處理,你等我回來一起切蛋糕。”
江秋言依舊是笑著回答:“好,我等你?!?br/>可等到冰淇淋蛋糕化了,陸澤裕還沒有回來。
江秋言想要給陸澤裕打電話,卻不小心點開了微博。
本地熱搜里醒目的標題霎時刺到了她的雙眼。
兩輛蘭博基尼當街炸街,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
視頻里,粉色跑車在大橋上呼嘯而過,最后被一輛藍色跑車別停。
兩輛車很明顯是情侶款,就連車牌號都是一個666,一個999。
緊接著,陸澤裕和白苒從車上走下。
兩人似乎吵了幾句,最終,他們在大橋上相擁而吻。
江秋言渾身發涼。
她知道,陸澤裕今夜怕是回不來了。
營銷號的聲音還在傳來。
我了個豆,看到現實版霸總追小嬌妻了。
這一個熱搜,襯得江秋言精心準備的生日場景可笑至極。
她沒有關手機靜音,在場所有人都聽見了,紛紛露出了戲謔的表情。
指尖陷進掌心,江秋言白著臉,勉強撐起笑容:“不好意思,今天就散了吧,澤裕應該不會來了,我等他回來?!?br/>一人表情夸張地說著:“不是吧,嫂子,你這都能忍?”
江秋言依舊笑容不變:“沒事,只要他愿意和我結婚就好?!?br/>眾人的目光瞬間都變得一言難盡且鄙夷。
江秋言等了一晚上,直至凌晨3點,陸澤裕才爛醉如泥地回來。
他嘴里呢喃著:“苒苒,苒苒……不要離開我……只要你回來,我可以不和江秋言結婚?!?br/>一直掛著笑容的江秋言,聽到這句話,臉色變得極為蒼白。
不……
陸澤裕必須要和她結婚。
她的視線凝在虛空中的某一處。
白色透明字體觸目驚心的顯示著:白月光劇情已完成80%,宿主,只要你嫁給陸澤裕并在新婚當夜自殺,成為他的白月光,即可愿望成真!
而江秋言的愿望是——
讓她死去的愛人活過來!
六年前,江秋言知道了這個世界的真相。
她所在的世界是一本狗血虐文。
男一是陸澤裕,女一是白苒。
而她的身份則是陸澤裕早死的炮灰白月光。
江秋言還記得系統給的簡介描寫:
他是京圈太子爺。
她是京圈太女。
他們的愛刀刀見血,水火不容,勢必要馴服對方成為彼此的狗。
陸澤裕為了刺激白苒,找了一個替身,白苒冷嗤一聲并不在乎,轉身就和歸國的竹馬訂婚……
江秋言將陸澤裕扶進了主臥,他躺在床上,依舊在不停的喊著白苒的名字。
“苒苒……”
胸腔內的窒息感在不斷發酵。
江秋言告訴自己,還有一個月,只要結了婚,她就不用再過這樣的日子了。
梳妝臺的鏡子反射出江秋言此刻的模樣,長發瀑布,鎖骨處張揚地紋著陸澤裕最愛的桔?;ā?br/>和六年前的她完全不一樣。
這個紋身白苒也有,這六年,江秋言幾乎把自己變成了和白苒一樣的模子。
只一眼,江秋言便移開了目光,她不想看到現在這樣的自己。
陸澤裕的聲音漸漸停息。
他緩緩張開漆黑的眸子,盯著江秋言看了幾眼,冷冽的嗓音突的響起:“以后不要再裝成白苒的樣子了?!?br/>說完,他便闔上了雙眼。
江秋言心中驟然揪緊。
陸澤裕是什么意思?他要解除婚約嗎?
江秋言不安了一整夜,但次日,陸澤裕并沒有提及這個話題,反而主動帶她出門吃飯。
直到蘭博基尼緩緩流入車群,江秋言的心才稍微落地。
突的,急促的剎車聲響起。
她被震的頭昏眼花,一抬眼,就見一輛粉色蘭博基尼別停了陸澤裕的車。
那是白苒的車。
她下了車,高貴冷艷地走上前,狠狠踢了一腳副駕駛的車門。
朝江秋言居高臨下道:“下車?!?br/>江秋言嚇了一跳,下意識去看陸澤裕,就見他只眉頭皺了一下。
心中陡然一沉。
果然,下一刻,就見陸澤裕朝她冷冷道:“你下去?!?br/>放在膝蓋上的手猛然攥緊。
一股屈辱的感覺猛然襲上江秋言的心頭,她想說些什么,還未說出口,陸澤裕就按下開門鍵。
車門揚起。
這意思不言而喻。
江秋言沉默著,最終,還是在白苒輕蔑的目光和周圍車里看熱鬧的視線里,狼狽地下了車。
白苒越過她坐了上去,而陸澤??匆矝]看江秋言一眼,只留下一句話:“你自己打車過來。”
隨即,車子“轟隆”一聲開走了。
這次吃飯的會所在郊外,江秋言拿起手機打車,自然無人接單。
她只好踩著高跟鞋沿著道路往會所走。
一個小時后,江秋言終于走到陸澤裕和白苒面前。
她的腳后跟已經滲出了血,臉色蒼白神態卻無怨無悔。
白苒淡淡撇了她一眼的腳,朝陸澤裕勾唇一笑:“陸澤裕,你的未婚妻還真是和傳聞一樣,愛你愛到卑微如塵埃?!?br/>陸澤裕也笑了,他將江秋言一把攬進懷里,黝黑的瞳仁挑釁似的凝視著白苒:“就是因為她這么愛我,我才會和她結婚?!?br/>聽到‘結婚’兩個字,江秋言松口氣。
白苒卻是臉色驟變,半響,她冷笑一聲,竟是從包里拿出一張大紅請柬丟在桌上。
“正好,我也要結婚了?!?br/>握著江秋言肩的手猛然收緊。
力氣大到江秋言差點痛呼出聲,下一瞬,耳邊傳來陸澤裕森然的嗓音:“拿過來!”
江秋言忍著痛接過請柬。
打開一看,婚期竟也是下個月,9月1號。
白苒是故意的。
她是故意選在和他們同一天的日子結婚。
一頓飯吃的格外壓抑。
陸澤裕像是堵著一口氣,得知白苒要去試婚紗,硬是拉著江秋言去了同一家婚紗店。
江秋言原本十分平靜,卻在看見角落的一件婚紗時愣住了。
她直接去要了這件婚紗試穿。
簾子掀開。
江秋言黑發瀑布,婚紗蕾絲遮住了桔梗花紋身,她整個人有種與往日完全不同的純與美。
服務員目露驚艷:“好漂亮啊,很適合你?!?br/>江秋言也愣愣的。
但陸澤裕的臉卻是陰沉無比,眉頭緊縮,扔來另一件婚紗:“不好看,穿這個。”
看到那件婚紗,江秋言的臉頓時僵住了。
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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