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我是胖胖。
這幾日,香港“四大才子”最后一位,蔡瀾,去世了。
一代文化人的謝幕,就像是舞臺燈光逐漸暗下來。
再也沒了黃霑、倪匡、金庸的作品,再也沒人用蔡瀾那樣的方式,把“吃喝玩樂”變成一種文化表達。
四大才子全部謝幕,唏噓的,不只是一個人的離世,更是一個時代的遠去。
是那種我們熟悉又陌生的“文化多元”的落幕。
當然,蔡瀾的去世也讓一些人開始在網上批判:
他是不是不應該成為“榜樣”?有一些聲音開始批評蔡瀾,說他活得太隨意,甚至指責他這種生活方式“不值得提倡”。
像什么:
“香港根本就沒什么四大才子!” “蔡瀾不過是個鼓吹享樂的享樂主義者!” “這樣的人,不配當年輕人的榜樣!”
你看,動不動又來代表“年輕人”了。
當然,我想這四位估計也不執于這“名”。
如果這群人用“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來衡量他,結果是蔡瀾當然不合格,這本身就是這些定義者的“定義”,對他本就栽了坑。
這是一種把“人生方式指令下發”給大眾的思維,你活不規范,我要來示范“正確路線”。
這種的“批判”,其實是把不同生活方式貼上標簽,二元敘事般的評判為“壞”;但說到底,這是用自己喜歡的序列體系去排析別人生活。
不得不說,現在的公共輿論環境,就像個自動找平系統。
一邊悼念的人多了,另一邊就必然會冒出另一些“平衡視角”的聲音。
為什么會如此?大家自行領悟。
但其實,胖胖在這里要說的一點是,如果我們只能紀念那些網上固定的“模板人物”,只能悼念“標準答案”。
這樣的話,公共文化空間,也會變得越來越無聊。
輿論批判必須基于全面材料,而不是選擇性剪裁與語境剝離。
動不動就扣帽子,上價值:“我們不能鼓吹這種不奮斗、躺平的人生觀”;
最后,順便諷刺一句:“媒體為什么要吹這種人?”
背后這些批評的聲音,正是現代社會主流敘事的一部分。
蔡瀾的一生,恰恰是對這種主流敘事的“冒犯”。
在當今主流語境里,我們被灌輸什么樣的人才算“正能量”?
努力奮斗、吃得苦中苦、上進、有責任感、肯奉獻。
而蔡瀾呢?
講究吃喝、追求自由、拒絕被規訓、活在當下。
兩者不是一個頻道的。
主流語境要你奉獻,拼搏、內卷、努力;
蔡瀾說:“做人不必太認真,活得開心最重要。”
他不是“錯誤”,但他確實“冒犯”了某些主流價值。
也正是因此,他去世以后,不少人就忍不住出來“算總賬”。
但是,我們不是也說“多元化”嗎?
不是也提倡“尊重不同的人生”?
那為什么到了蔡瀾這種人生觀身上,容忍度立馬歸零了?
為什么要對一位逝世的老人如此的上綱上線呢?
我記得另一位才子,早逝的黃霑曾說過這樣一句話:
“為真小人爭取社會地位,不讓偽君子霸占整個世界?!?/p>
胖胖是如何定義這種偽君子?
就是那些嘴上滿是“為天地立心,為生民立命”選擇性發聲的群體,表面一套一套的,其實心里算盤打得最響。
這句話什么意思?
這話不僅道出了蔡瀾那群“不正經”文化人心底的坦誠,也戳到了那些站在道德高地上的人心理:
“你越把自己說成正派,就越容易變成偽君子包袱”。
那些大義凜然地批評蔡瀾“你不配”的“武林正派”岳不群,說到底就是想把年輕人簡簡單單的快樂和隨性,打造成一種不可承受之重罷了。
但,在胖胖看來,文化要有包容犯低俗、犯雅俗的空間,不然不是文化,是道統。
不服從主流個人表達,不說明他沒價值。
表達也不該是二元對立,選擇性敘事,我們可以懷念他的精神與風格,也可以對其瑕疵保持理性批判。
作為公眾人物,被他人定義出來的“才子”。是否真的都必須要“為天地立心”?或者“活出某種絕對正確的高度”?
胖胖想說的是,悼念蔡瀾,不是要大家都像他那樣生活。
而是,我們在送別一個文化人,送別一個勇于表達自己的時代。
一個敢說敢笑、活得自由的文化人。
這個時代,其實最不缺規矩人,最缺的,還是那種“有棱角的存在”。
今天,可以批評蔡瀾,比如他也有性別觀念落伍、調侃得不合時宜的地方;他也不是永遠正確的人。
但一個人不完美,并不等于全盤否定。
這二者并不矛盾。
文化人也可以有復雜面孔,一生中有亮點也有污點。
公共輿論不該是“非黑即白”,更不該是“二極對立”的延伸。
蔡瀾之死,是一個“符號的退場”,也是一次“敘事的沖突”。
一個人活得太自由,注定在某些時代被忌憚。
但也正是這些人,讓我們意識到,“活法,不該只有一種”。
每一個選擇都值得尊重,每一種自由也都有它存在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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