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從軍校出來的,13歲只身前往少林寺當雜役,吃剩飯,掃院子,打水。
沒人想到,這個孩子能靠一雙手,打出一條血路,最后坐到南京軍區副司令的位置上。
雜役之身,習武五載
河南光山縣,1918年冬,雪下了一夜。
一個十三歲的孩子站在嵩山腳下,他背著一個破布包,棉鞋露了腳趾,風吹過來,衣服鼓起來像個空口袋,他站在少林寺山門口,抬頭看了半天。
他叫錢運彬,他不知道未來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不能再回家。
門開了一條縫,一個老和尚看著他:“干嘛?”
他說:“想留下來。”
“你誰?”
“窮人。”
沒人理他,他就在門口站到晚上,第二天又來,第三天還是來,他跪過雪地,跪到膝蓋青腫,跪出一雙血腳。
終于被留了下來,不是弟子,是雜役,掃地、挑水、撿柴、刷馬桶,干的活沒有一個能露臉。
晚上住在灶房后的小棚里,連被子都捂不暖,他咬牙活著,只靠一個念頭:“只要不趕我走,總有辦法翻身。”
他偷看練武,白天掃地,晚上照著模仿動作,出拳、收腿、運氣。
有次被廚房老頭撞見,老頭踹了他一腳,罵:“你個瘦猴子也想練拳?”
他低頭不吭聲,第二天,他仍在院子角落練,拳打磚墻,手磨出血印。
三年后,他掌心已厚如牛皮,血泡磨成繭,雙掌能劈掉兩寸磚。
一位名叫元合的老僧,悄悄指點他呼吸法與砂掌樁,說:“你骨頭硬,狠勁夠,但不懂吐納。”
錢運彬練得更狠,手插砂缸,拔出再拍木樁,五百下為一組,練完胳膊抬不起來,他就咬牙把自己胳膊架到窗臺上,靠墻站著睡。
到1927年,他的手掌已呈鐵紅色,拳頭硬得能打裂木柱,老僧看著說了一句:“你的命,硬得像石頭。”
這一年,戰火蔓延。他脫下僧衣,背起破布包,從少林寺下山。他沒拿一件東西,只帶一雙手。
殺入紅軍,靠拳頭上位
紅軍在光山設點,宣傳員在鎮口發傳單,紙印得粗糙,寫著“打土豪,分田地”。
他站在遠處看了幾分鐘,沒人理他,他上前:“我想參軍。”
“你多大?”
“二十。”
“有文化?”
“不會寫字,會打架。”
有人笑了:“打架的多了去了。”
他不說話,走到院角,從磚堆上拿下一塊青磚,兩掌一夾,磚成三段,沒人再笑。
編入鄂豫皖邊特區手槍隊,兵少,槍舊,任務臟,看大門、護文件、押俘虜。
三個月內,他徒手擒下兩名逃兵,制服一個偷槍的軍火販。
有一次夜里,他聽見雜音,爬出去,看到有人往倉庫翻墻,他沒喊,翻墻上去,一腳踹翻那人,膝蓋壓住胸骨,一掌拍昏。
“你怎么知道他是賊?”他說:“腳步不對,走得太輕。”他被提升為連隊突擊排排長。
1929年,紅軍夜襲紅槍會,他帶6人摸進敵后,零下五度,他赤手空拳穿過凍河,衣服貼在身上,凍成冰殼。
攻進去時,敵人手里是梭鏢長刀,他手上是半根木棍,第一下把人手骨砸斷,第二下頂住肋骨,再用膝蓋撞昏。
戰后清點戰果:七人斬殺十一人,零傷亡。
團長問他:“你怎么做到的?”他不看人,只看手上的血:“狠,快,不猶豫。”
這年他當上紅四方面軍警衛團政委,沒人愿意跟他交手,他練武不是為了表演,是為了活命。
有兵新到,說:“你不是和尚么,會什么真功夫?”
他抓起對方的槍,用手掌拍下去,槍身變形,槍管彎了。
“我不信佛,只信拳頭。”他說。
奔襲120公里:中將是這樣打出來的
1948年,中原,夜黑如墨,冷風灌進軍大衣縫隙,連牙縫都在打顫。
錢鈞站在地圖前,臉上掛著土,手指發黑,指節凍得發白,參謀說了三個字:“新命令。”
他接過紙條,瞇眼看了幾秒。
“目標:廖耀湘兵團,任務:三十八小時內,切斷退路。”距離:一百二十公里。
副旅長小聲說:“不可能,兄弟們已經走了四天了,沒口熱飯,鞋也快掉了。”
他看都沒看對方:“能走。”
沒人說話,他轉身對通信兵說:“封口,出發時間提前三小時。”
全旅三千二百人,帶干糧不足兩餐,鍋灶拆掉,負重減半,換上輕裝,炮兵只帶了迫擊炮,連底座都拆了。
第一晚,雨夾雪,有人掉隊,他勒令搜山,不許落一人。
一個班長腳上起泡,站都站不穩,他走過去撕下自己的鞋底綁在對方腳上:“鞋你穿,我走前面。”
走到第二夜,全隊軍靴幾乎全穿破,兵們拿麻繩纏腳,碎布塞在鞋里,走一百米就要停一次。
但沒人退后,他們知道這不是普通的行軍,這是奔襲,是堵死敵人的命門。
凌晨三點,抵達目標預定點,一條山溝,林密地滑,敵人沒設崗哨,壓根沒想到這支疲憊的紅軍還能翻山越嶺殺到后路。
錢鈞不等偵察,命突擊連直接插入陣地,他自己打頭陣,一腳踹開崗樓,屋里兩個敵兵還在睡覺,被他赤手撕下槍,槍托砸暈。
五分鐘內,他連殺三人,繳獲一挺輕機槍,反手就交給身后的戰士:“你用得上。”
前沿陣地一小時內淪陷,整支部隊如水銀瀉地,從山谷涌入敵后,他們用石頭堵路,用枕木做障礙物,架設爆破封死公路。
敵人反應過來時,整條退路已被截斷。
當晚,軍部電報:“已斷廖部退口。”林彪在總部看了電報,笑了一下:“東北最鋒利的尖刀,是這個瘋子。”
事后旅參謀統計:行軍121公里;步兵傷29人,凍傷37人,失蹤2人;擊斃敵軍68人,俘虜112人,繳獲重機槍2挺、無線電臺1套、軍糧500斤
有人問他:你瘋了嗎?這么拼命干什么?
他回答:“命給部隊,不能讓敵人跑了。”
回營之后,他腳底血泡爛成一片,連長看他脫襪子,驚呆了:“你怎么撐下來的?”
他說:“別人怕疼,我不怕疼;別人怕死,我不信死。”
15處中彈,為什么沒死?
他身上,有十五處彈傷。
最早那次,是1932年鄂豫皖反圍剿,敵軍用迫擊炮轟山,他躲避不及,左臂被碎片嵌入,當場血流如注。
衛生員急著喊擔架,他怒吼:“包扎,綁緊,別廢話。”
拿兩根樹枝綁了胳膊,塞塊棉布止血,他強忍劇痛帶人翻山,用單手指揮打完整場戰斗。
第二次,是烏江戰役,子彈擦胸而過,肋骨斷三根,肺部瘀血。
沒有擔架,他靠兩名士兵架著撤下火線,軍醫搖頭,說沒藥了,只有土方,他讓人把門板鋸斷,綁在身上固定,三天之后,自己走下山路回前線。
1938年,滕縣保衛戰,他右腿中彈,骨折。
在戰壕里,子彈從膝蓋穿過,他不下火線,咬著木棍讓戰友幫他掰正骨頭,聽見咔一聲,臉色刷白,沒吭聲,用布帶纏了腿,繼續作戰三小時。
1939年五井鎮,彈片削過頭皮,血流滿面,衛生員想縫合沒器械,他讓人找鐵絲。
一段自行車輻條掰成針,他咬牙讓人穿過頭皮,他把棉被咬爛,也沒吭一聲。
“疼不疼?”
“疼也不死,縫緊點。”
還有一次,是在1940年反掃蕩,腹部中彈,子彈貫穿腸道,傷口一度感染,沒有麻藥,沒有設備。
野戰醫生把他抬上木桌,拿手術刀一點點挑開腐肉,他咬著皮帶,全程清醒。
有人問:“你怎么能扛下來?”
他說:“一口氣斷了就死,我沒斷。”
“能死的地方我都去過,死不揀我。”
他不是沒怕過,他怕死得不值,怕沒干完的事留給別人。
醫生曾評估過他的身體:左臂三次貫通傷、右腿骨裂、肋骨斷五根、腹部瘢痕七處、頭部縫合四針以上六次。
軍事醫學雜志1950年記錄:他的生還率,在同類傷員中,屬于0.3%的特例。
他之所以活下來,一個是命硬,另一個,是他從少林寺帶出來的那副身板。
“鐵砂掌不是神功,是抗擊打能力。”他自己說,“五年砂缸十年樁,打得骨頭硬。”
1964年,他把自己幾十年拼殺經驗整理成“徒手格斗十八式”,不是套路,是實戰,沒有花架子,只有殺招。
動作如:“手肘碎顱”、“反背鎖喉”、“膝擊襠門”、“虎步腰砸”。部隊看了之后,當成教材推廣。
有人說:“這不是格斗,是殺人。”
他答:“戰場不是比武,是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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