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想過,我們到底是“在”宇宙里,還是“夢見”了一個宇宙?
你有沒有覺得,每一次你睜開眼睛,以為看到的是“客觀現實”,其實只是某種潛意識的回應?
我們總以為科學和宗教互相敵對,一個講證據,一個講信仰。但真正走到科學前沿的人,比如研究量子物理的那些人,早就不再談“世界是什么”,他們開始問:“是誰在看世界?”
這問題,一千年前的中國人可能會問,一萬年前的印度人也問過。而他們的答案,正在悄悄逼近我們今天最冷峻、最理性的科學邊界。
歡迎來到意識與熵的交匯處。這里沒有是非黑白,只有更深的看見。
一、人類第一批“科學家”,其實在冥想
在“科學”這個詞誕生之前,人類也不是傻的。他們沒有實驗室,也沒有哈勃望遠鏡,更不懂信息論和量子力學。但他們有一樣東西,是我們現在幾乎遺失的:對內在世界的敏感。
在古印度的密林深處,有一群人整天不種地、不打獵,也不寫詩,他們干什么?坐著。他們就那么坐著,一坐幾個小時,甚至幾天。
這不是擺爛。他們要做的是一件極其嚴肅的事:聽宇宙的聲音。
他們聽到的,不是鳥叫蟲鳴,而是一種更深層的共鳴。那種東西無法用語言表達,就像你很餓,但只能說“餓”,其實你自己知道,那感覺遠比這一個字復雜得多。
這些古印度的“內聽者”稱這種共鳴為“純意識”。它不屬于思維,也不屬于情緒,它就是一種在場感。
他們留下了許多文字,叫做《奧義書》,是印度哲學的核心。這些文字,說的不是神話,而是一個驚人的觀點:宇宙不是由“東西”構成的,而是由一種“在”的意識構成。
他們給它起了兩個名字,向內看時叫“ātman”,向外看時叫“Brahman”。其實這兩個名字說的是同一個東西——這個“內外”之分,只是人腦的錯覺而已。
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夢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貪歡”。在《曼杜迦奧義書》里,這句話變成了:“這個自我就是梵。”意思就是你看到的“我”,其實就是你以為在外部的“宇宙本體”。
你看,是不是和今天的量子物理有點像?
二、誰在看,決定了你看到什么
現代物理學有個經典實驗,叫“雙縫實驗”,在我以往的的文章里是常客。
簡而言之,電子穿過兩個縫隙的時候,如果你不去看它,它就以一種“波”的方式穿過兩個縫,就像幽靈一樣;但如果你去看它,它就變成“粒子”,像一個乖寶寶選了其中一條路走。
這告訴我們一個恐怖的事實:宇宙不是先有一個樣子,再被你看到;而是因為你去看了,它才變成那個樣子。
科學家陷入沉思,開始意識到自己被困在一個悖論中。因為科學原本的假設是“觀察者中立”,但量子物理卻告訴他們,你根本無法“中立”,你本身就是游戲的一部分。
那誰才是真正的“觀察者”?
印度人早就回答過了。
他們說,不是眼睛,不是大腦,甚至也不是你以為的那個“我”。真正的觀察者,是一種“見證”,他們稱之為“sāk?in”。
這個東西很奇怪。它沒有性別,沒有情緒,沒有語言,但它知道一切,就像一面從不說話的鏡子,看著整個世界演戲。你開心,它不動;你崩潰,它還是不動。你生,你死,它依舊看著。
它就像是一塊舞臺幕布。所有劇情、燈光、角色、沖突都在它身上演出,但它自己永遠不變。
《辨識寶冠》里說得特別狠:“一切被看見的,終將毀滅。只有看見者,才是永恒。”
而現代物理學,在波函數坍縮、量子糾纏、觀測者效應這些理論中,已經慢慢走到了這個古老的門口。
三、熵與幻相:看清世界的方式,就是讓它塌縮
現代科學很迷戀“熵”。你可以把熵理解成“混亂程度”或者“系統中你不知道的東西有多少”。
一個房間,剛打掃完,整潔,低熵;孩子進去瘋狂玩一小時,積木書本襪子全在地上,熵高得嚇人。
但如果你站在房門口不進去,也許房間里既亂又整潔,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不知道的那些狀態,就是“熵”。
物理學說,宇宙在不斷走向高熵狀態——換句話說,越來越混亂,越來越不可控。你想想看,牛奶一倒進咖啡就再也分不開了,干凈變臟容易,臟變干凈很難。為什么?因為熵在漲。
但吠檀多不這么看。他們說,這些“無數的可能性”,只是Māyā,是幻相。世界看起來像是由一切構成,其實只是“本體”的一場游戲,像孩子搭積木,為的是體驗過程,不是最終結構。
而真正的覺悟,是把這些紛繁的幻象折疊回“一”。
這不就是降低熵嗎?
你不是變聰明,而是你看穿了混亂,看穿了形式,看到了一種不再依賴任何表象的“純粹知道”。
這時候,你就像成了一個完美的“熵黑洞”,任何混亂到了你這里都自動被解析。你內在極度有序,所以外在的混亂無法侵擾你。
中國古人講“坐忘”,講“得道”,其實也是同一個路徑:不是去增加知識,而是減掉虛假識別,剝離錯覺,一直到只剩一個干凈透明的意識。
那種狀態,印度人叫“?akti”,不是空的,而是一種創造力本身。像火,不發聲卻改變世界。
四、“第四態”與量子真空:一切都在一切之中
古印度還有一個極其震撼的思想,在《曼杜迦奧義書》中寫得非常簡潔卻深刻:
人類的意識有四個層次:醒著、做夢、深度睡眠,以及第四態——Turiya。
前三個你都經歷過,唯獨Turiya,你一直在,卻從未注意。
你醒著,忙碌焦慮,那是第一態。你做夢,情緒混雜,那是第二態。你深睡,無夢無我,那是第三態。
但在這三種狀態中,有一個“不變的存在”一直在看著。它不參與,但它看著你每一次夢見,也看著你醒來。
那就是Turiya。它不是一種狀態,而是所有狀態的背景。就像屏幕不屬于電影,但所有電影都在它上面播放。
有趣的是,量子物理也發現了一個類似的“底層”:量子真空。這個“真空”,其實不是“空”,它充滿了所有可能性,但沒有一樣“正在發生”。只有當你觀察它,某一個“可能”才會浮現。
聽著是不是很像Turiya?一個藏著無限潛能,卻從不主動顯現的存在。
科學叫它“波函數”,哲學叫它“意識之源”。
五、回到原點:科學終于學會了安靜
我們以為科學能解答一切,但走得越遠,它越像一面鏡子,讓我們看到自己無知的樣子。
科學研究到最后,竟然不得不問:“我們是誰?是誰在知道?”
而這,正是哲學一直在問的問題。
吠檀多說,一切知識的盡頭,不是擁有更多的信息,而是認出那不變的“在”。
它不喧嘩,不解釋,不行動,卻是萬物之源。
科學的語言是數學,哲學的語言是沉默。而現在,這兩種語言,似乎終于要說同一件事了。
這不是神秘主義的勝利,而是科學的成熟。
也是我們真正開始“看見”的時刻。
最后說幾句:
我們不一定要信古印度,也不一定非得理解量子物理。
但我們都可以誠實地問一句:
當我閉上眼睛,世界還在嗎?
是誰在說“我”?
如果你愿意沿著這個問題走下去,你可能不會馬上得到答案,但你會開始明白:
有些真相,不靠語言,不靠論證,它一直在,只是你終于安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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