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5年夏天的時候，北京城突然就臭得讓人都睜不開眼。滿城市好多糞坑沒人清理，好幾百個旱廁都漫溢糞水，沿胡同流，總統府站崗執勤人員都得捂鼻子換崗。

這次“糞災”根源，竟然是一張泛黃了的羊皮地圖。上面密密麻麻標著北京每條胡同的"糞道權"，誰拿著這張圖，誰就能讓半個北京城臭不可聞。軍閥們明爭暗搶，糞霸們暗中較勁，甚至有人懸賞十萬大洋追查它的下落。誰能想到，民國的權力游戲，最后竟被一泡屎攪得天翻地覆？

一、糞道買賣：老北京最腌臜的行當

那時候北京城沒下水道，家家戶戶屎尿都是寶貝。風干后的糞塊能換錢花，種菜的人和想讓田地變肥沃的人都搶著要。于是就出現了“糞道”這樣一種交易——誰占有這條胡同里掏糞這權利，就像現在有房產證一樣，可以傳下去，可以用來做買賣，可以拿去抵押借錢。

最厲害的要數糞霸于德順，這個人占著三十六條胡同里的糞道兒。他手下掏糞工都穿著藍色粗布衣裳，腰上掛著銅牌子當“營業許可證“。別人挑糞用扁擔，他家卻用騾子拉糞車，一天能跑二十趟。因為這，他在西單買了一百多間房，大家送他外號“糞門提督”。

二、軍閥也搶糞，比槍桿子還管用的臭買賣

1925年直奉軍閥打仗，北京城換了三回當家的。誰承想，控制市容衛生才是掌權的關鍵。糞霸們趁機坐地起價——一條胡同的"清潔權"要一根金條，不給錢？保準讓你那片區臭成化糞池。

最絕的是那張糞道圖的用法：紅筆標的歸張三，藍筆劃的歸李四。要是有人敢越界掏糞，輕的打斷腿，重的直接沉護城河。

有一回兩個糞夫因為搶一條巷子動起了刀子，然后東城糞幫跟西城糞幫大打出手，最后還是警察來了才平息。

三、地圖失蹤：北京城臭了三天三夜

六月的時候，真出了大亂子。糞霸頭子王三突然暴斃，貼身藏的總糞道圖不翼而飛。一夜之間，全城的掏糞工都成了沒頭蒼蠅——該去哪條胡同干活？該給誰交份子錢？

三天時間里，前門大街那兒糞水就已經沒過腳脖子，各家商鋪全都關了門。更糟心的是，京郊種菜的農民買不到糞肥，菜價猛漲，一棵白菜要賣一塊大洋。

警署里有記錄，當時軍閥調兵，挨家挨戶搜查廁所，就只為找那張能嗆死人的地圖。

四、糞霸的末日，新時代來了

那張要命的圖直到1952年才重新出現在世人眼前，就藏在東四一個四合院的房梁縫里。

但那時糞道制已經完蛋了，消失在歷史中——新政府接管了糞業，掏糞工也都變成了正規的清潔工作人員。

現在游客在胡同里游玩時，經常聽導游指著某塊地磚說：“這里以前是糞霸記賬的地方。眾人哈哈一笑，誰能想到，百年前這兒不光有難聞氣味，還有半座城的權力硝煙？

參考資料：
《民國此行業掌握城市命脈，一罷工秩序就亂，如今常被人看不起》（網易新聞，2021）
北京市檔案館藏民國警察廳環衛糾紛檔案
《民國"糞霸"富甲一方 占據北平城住戶的糞便 最后被公開槍決》（探秘志，2023）
北京民間文藝家協會整理的老掏糞工口述史料
《胡同里的民國》糞道權爭奪章節（社會科學文獻出版社，2015）
清代《京師糞業行規》手抄本（中國國家圖書館藏）
《于德順：富甲一方的北平"糞霸"》（情感故事，2021）
北京市政文史資料《糞業改革始末》
《北京頭號"糞霸"強占36條糞道》（風吟樓，20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