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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1950年11月的鴨綠江冰封千里，美軍F-80戰機正撲向新義州鐵路橋，機群領航員突然在雷達屏上看到詭異的光點。

當美機試圖鎖定目標時，無線電里傳來生硬的漢語喊話，但那帶著俄語腔調的尾音讓經驗豐富的美軍飛行員后頸發涼——這不是中國人！

這架神秘米格-15殲擊機徽是中國八一，戰術卻是蘇軍風格，這也就意味著除中國外，蘇聯曾秘密派出7萬精兵，以志愿軍名義投身朝鮮戰場。

1950年10月26日深夜，蘇聯駐華大使羅申收到加密電報，電文只有一個意思——第64軍可執行預定計劃，但絕不能留下痕跡。

這個計劃就是斯大林半個月前否決的直接參戰提案，此刻因戰局驟變而重啟。

蘇聯迅速組建的第64獨立殲擊航空兵軍，下轄三個精銳師，官兵總數達7.2萬人。

軍長別洛夫少將在動員會上舉起兩份文件，一份是《終身保密協議》，另一份是印著中國人民解放軍空軍字樣的制服樣品。

根據斯大林的指示，偽裝必須一步到位，從穿上這身衣服開始，姓名、軍銜、甚至母語都要封存。

身高超過1.8米的士兵，褲腿必須接長12厘米，皮鞋內側繡上中國二字。

米格-15的機徽被徹底清除，換上手工繪制的八一紅星，機身編號用中文噴涂，維修手冊翻譯成簡體字。

最棘手的是語言，飛行員需要攜帶一張用俄文字母標注著漢語指令的卡片，以備偽裝完全。

后勤系統則只能靠獨立運作，蘇聯在安東建立地下指揮中心，所有油料桶刷上中國石油的標識，維修手冊翻譯成簡體字。

甚至連地勤人員的食堂菜單都換成玉米面窩頭和白菜湯。

為避免雷達信號暴露，蘇軍戰機需要從中國穿越鴨綠江后才開啟應答機，目的就是模擬志愿軍戰機的信號特征。

1951年1月，蘇聯飛行員終于迎來首次實戰，他們的作戰區域被限制在鴨綠江至清川江之間，連追擊敵機都不能越過北緯39度線。

而這片寬約100公里的狹長空域，后來被美軍稱為米格走廊，也成為蘇聯空軍的主戰場。

令人沒想到的是，蘇軍飛行員展現出了驚人的戰斗力。

50師在幾分鐘內就擊落F-84，座艙記錄儀顯示全程未使用俄語指揮，僅用漢語喊出攻擊、散開等指令。

據蘇聯國防部戰后統計，蘇軍共擊落美軍各型戰機1097架，自身僅僅損失三分之一， 但這些數據直到蘇聯解體后才被公開。

這項任務同時也有巨大的風險，飛行員葉夫根尼就曾被擊落后跳傘。

由于他的飛行服內層繡著蘇聯縮寫，最終被送往中國東北的保密醫院，直到戰爭結束才輾轉回國。

類似的墜機現場，蘇軍會派出特種小隊清理。

為銷毀證據，他們會將墜機現場的殘骸澆上汽油焚燒，遺體火化后裝入志愿軍烈士骨灰盒，安葬在旅順蘇軍烈士陵園。

墓碑上僅刻姓名和生卒年，無任何參戰記錄。

但在戰爭期間，美軍通過雷達信號和飛行員口音，并非對蘇聯的介入毫無察覺。

例如美軍第4戰斗機聯隊的情報官就曾在戰報中提起，編隊協同帶有明顯的蘇軍高加索軍區風格。

對此杜魯門政府卻選擇了保持沉默。

這不是一件小事，如果公開蘇聯參戰，意味著承認美軍在技術和戰術上的劣勢，更可能引發蘇聯全面介入歐洲戰場。

有些真相，沉默比公開更有價值。

蘇聯的保密措施也不斷在升級，所有參戰部隊的番號在蘇軍序列中消失。

停戰協定簽署后斯大林親自簽署命令，所有人員不得向任何人提及朝鮮之事，違者按叛國罪論處。

直到1989年，前蘇聯空軍元帥索科洛夫在回憶錄中才首次透露飛行員在鴨綠江邊，為社會主義陣營而戰。

對中國來說，保密更是必須做到的，官方戰史將所有空戰勝利歸于志愿軍，未提及蘇聯援助。

這種默契背后是現實考量，中國需要蘇聯的裝備支持，而蘇聯要避免與美國直接沖突。

直到2000年，中國公開的《抗美援朝戰爭后勤史》才隱晦提到獲得了友軍的技術支援。

可以說，這場秘密戰爭重塑了東亞軍事格局，中國空軍通過與蘇軍合訓，兩年內培養出1500名噴氣式戰機飛行員。

1953年入朝的新飛行員已能獨立執行護航任務，而蘇聯移交的64個陸軍師裝備在后來的臺海危機中仍發揮作用。

為此我們付出的代價，是在60年代背負了沉重的債務。

對蘇聯而言，參戰暴露了技術短板，美軍F-86戰機的出現迫使蘇聯加速研發米格-17，軍工體系為此投入20億盧布。

美國因此加速北約整合，而蘇聯則通過實戰檢驗了華約協同能力，為冷戰對峙加碼。

1992年，俄羅斯公布第64軍完整名單，7萬官兵的名字首次公開。

在莫斯科的衛國戰爭紀念館，新增的展柜里陳列著帶中文標識的米格-15零件。

而在旅順的蘇軍烈士陵園，每年4月都會有飛行員的后代來訪，他們有人帶著父親未被授予的勛章，似乎在無名墓碑前低聲訴說，

父親，現在世界知道您在哪里戰斗了。

參考資料：

《蘇聯空軍在朝鮮》，俄羅斯國防部檔案館，1992 年解密文件

美國中央情報局（CIA）《朝鮮戰爭中的蘇聯空軍活動》，2005 年解密報告

《抗美援朝戰爭史》（第三卷），軍事科學出版社，2000 年

索科洛夫《紅星照耀鴨綠江》，蘇聯空軍元帥回憶錄，1989 年

中國外交部檔案館《中蘇關系史料匯編（1950-1953）》

韓國國防研究院《朝鮮戰爭中的空中力量》，1998 年研究報告

斯大林格勒保衛戰紀念館《秘密使命：第 64 殲擊航空兵軍戰史》，2010 年出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