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陽高閣寺,原名大士閣,因坐落于磚砌的高聳臺基上而得名。整座寺廟坐北朝南,臺基高約8米,通高20余米,為高臺樓閣式建筑。南面設石階32級,拾級而上,可登臺上閣樓。石階兩邊及承臺周圍,均有石獅、石柱、石板護攔。底基約有一米高的石浮雕裝飾,每面八條龍,相互對稱。高閣寺梁架呈明代特征,事實上它是明代彰德趙王府的遺存,為王府旌教祠中最后的一座殿。
安陽高閣寺
明代共有兩支趙王。第一支為開國皇帝明太祖朱元璋的第九子朱杞,他二歲(虛齡)受封趙王,當年便夭折,趙藩除國。第二支的始封祖為明成祖朱棣的嫡三子朱高燧,于永樂二年(1404年)受封。自洪熙元年(1425年)朱高燧之國彰德府,到崇禎十七年(1644年)趙王朱常?被殺,趙王家族共在安陽生活了近二百二十年。
本期一起來聊聊明清鼎革時期,大明趙藩的命運變化。
被懷疑亂倫,署理府事的成皋王
談論明清鼎革時期,大明趙藩的情況,有一個人是絕對繞不過去的坎,他便是成皋王朱載垸(音yuàn或huán)。
朱載垸,生年不詳,為趙康王朱厚煜的庶四子,生母趙康王次妃陳氏。嘉靖十八年(1539年)十二月受封成皋王,嘉靖二十一年(1542年)十二月,冊封真定府通判馬元長女為成皋王妃。
嘉靖三十九年(1560年)十月二十八日晚,趙康王朱常清突然自縊而亡,享年63歲。他去世時,身邊只有一個照料其起居的仆役。仆役見到自家王爺突然自縊,驚慌失措的大呼小叫,王妃張氏與成皋王朱載垸入內探查,發現老王爺早已氣絕多時。
一國親王自縊而亡,絕對是一件大事,可河南撫按直到三天后才知曉其死因,立馬著急忙慌的急遞進京,向朝廷通報情況。
“庚申,趙王厚煜自縊薨。王,讀書好禮,有賢行。嘗構樓獨居,妃妾俱不得入。及是夜,獨小蒼頭一人侍寢,起為王捫足,見王縊于床下,大驚呼。王妃張氏、子成皋王入視,王已絕。越三日,撫按官始知王薨為自縊,馳疏以聞。”(《明世宗實錄》)
趙康王的離奇死法,令朝廷驚愕不已,大動干戈乃題中應有之義。經趙藩通報,朝廷派員審核,得出結論,他的死因乃彰德知府傅汝礪和通判田時雨“威逼王致死”。為此傅汝礪流放遠邊,田時雨押送河南問斬,趙藩長史李愚等,因未能起到輔導作用,也受到輕重不一的責罰。具體緣由見趙康王篇,在此不再展開。
民國安陽城區圖
然而執掌話語權,玩輿論玩地賊溜的朝中大賢們,在編撰《明世宗實錄》時,對此卻有不同看法,他們認為傅田二人的辱王行為只是無關大雅的微末小節,真正的誘因涉及“宮闈之密”,因王妃張氏與成皋王有染所致。
他們給出的緣由有二:一是故意將趙康王的死因壓了三天;二則朱厚煜去世前數天,有王府侍兒看見老王爺滿臉憤恨的自言自語,內容牽扯到王妃張氏與成皋王。
“因稱時雨、汝礪威逼王致死,法司論坐如律。其實翊鏴、厚(火童)事至微淺,時雨等未常侵王。王亦無恚于時雨等。王素性仁柔鮮斷,薨之前數日,侍兒有見王咄咄自語如有所恨者,殆為妃與成皋王。然其事秘,外間莫知也。王本以漸恚自縊,乃委罪于時雨等,時論冤之。”(《明世宗實錄》)
但是在趙穆王篇中,我們分析過,王妃張氏與趙康王年齡相仿,此時也已年過花甲。年紀輕輕的成皋王會在府中不顧禁忌與嫡母搞在一起,給自家老爹送帽子?還是一個和一個花甲老嫗。他圖什么?虧你們這幫號稱正人君子的筆桿子想的出來。
是,朱載垸的大哥、趙王第一順位繼承人獲嘉王朱載培,及大侄子趙世孫朱翊錙先后去世,整個長支只留有侄孫朱常清一根獨苗,且年僅4、5歲。而朱厚煜的其余子嗣皆已去世,且無后,故整個趙康王支系只剩下他這一支與侄孫朱常清這兩脈。
有人可能會懷疑他勾搭上嫡母是為奪嫡。可犯得著嗎?
三角湖公園
嘉靖三十八年(1559年),趙世孫朱翊錙去世,深受打擊的趙王朱厚煜身子骨也夸了。當年十一月,上疏朝廷表示自己罹患疾病,不良于行,請求讓第四子成皋王朱載垸(音yuàn或huán)暫時代行王府禮儀。獲得明世宗恩準。
“庚寅……趙王厚煜以疾,請暫令第四子成皋王載垸代行禮儀。從之。”(《明世宗實錄》)
也就是說,自此開始趙藩的大權已執掌于朱載垸手中,以古代的嬰幼兒夭折率,他要搞死朱常清這個侄孫有的是辦法,何苦使用與嫡母滾在一起這種最難的操作。
趙康王去世后,朝廷冊封年僅6歲的朱常清為趙世曾孫,成為爵位的法定繼承人,可畢竟年幼無法親自打理本藩事務。
嘉靖四十年(1561年)三月,趙世孫夫人高氏上疏朝廷,請求在宗室之中挑選合適人選管理府事,并舉薦了趙康王之弟江寧王朱厚煉和成皋王朱載垸叔侄二人。經過綜合考量,朝廷最終為人朱載垸管理府事,護持侄孫。
“甲申,命成皋王載垸管理趙王府事。初趙王世子、世孫俱早卒,封世孫子常清為趙世曾孫。至是王薨,世孫夫人奏:‘曾孫年幼,未能攝國。’因舉江寧王厚煉及載垸俱勘管理府事。上從部議,暫令載垸保護幼孫,俟年長襲封之日回府。”(《明世宗實錄》)
這也從一個側面可以反映出,朱載垸與嫡母張氏之間并不存在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若趙康王自縊事件的處理結果,真到達了“時論冤之”的地步,以文官集團的尿性,會不進行彈劾?
及至嘉靖四十四年(1565年),朱常清年已11歲,年齡達標。當年十月,朝廷遣永康侯徐喬松、翰林院編修王錫爵為正副使,赴彰德冊封其為趙王。朱載垸也功成身退,返回成皋王府。
叔祖承襲侄孫的爵位
朱常清襲爵后,因屬于幼主在位,內部一度不靖。比如出自趙惠王一脈的平鄉王朱厚燝,仗著自己與趙康王同輩,是趙藩宗室之中的最長者,擺出一副老資格架勢,對趙藩事務指指點點。結果惹來明穆宗的怒火,對其罰俸一月的懲戒。
在朝廷的支持下,朱常清終于得以站穩腳跟,執掌趙藩大權。相對于趙惠王、趙悼王等不靠譜的先王,他在位期間的表現稱得上是一位賢王,因關心宗室、關系貧民,多次受到朝廷嘉獎。
安陽魁星閣
然而其子嗣艱難,據實錄記載其膝下共有八子,可自由嫡長子趙世子朱由松,和庶七子壽光王朱由桂長大成人。然而兩人還是沒能活過父王。
萬歷四十二年(1414年),趙王朱常清薨逝,在位50年,享年60歲,朝廷賜謚曰穆。靈堂并無子嗣哭拜,多少顯得有些清冷。好在壽光王朱由桂留下留下一根獨苗,才沒讓大宗在他手上絕嗣。
“丙申……禮部議覆:‘趙穆王八子皆先卒。穆王薨,世子由松又無后裔,惟第七子壽光王由桂遺孤慈■,系由松親侄,尚在。該府之哀慘極矣。議以夫人王氏擁孤管理府事,于情最順,于序相宜合,無將慈■封為趙府世孫,同夫人王氏管理府事。’許之。”(《明神宗實錄》)
這位趙穆王的獨孫,屬于慈字輩,名字中的最后一個字,應當是一個專門為明宗室取名創設的異體字,左邊為豎心旁,右邊為將“翰”字中的羽換成火,代表其五行屬火,即(忄翰,羽改火)。表示太過麻煩,直接以朱慈某相稱。
與祖父相同,先王去世時,他尚不足10歲,可朝廷為趙藩安穩計,提前冊封其為趙世孫,并讓夫人王氏護持孤兒,管理府事。這我王氏夫人極有可能為趙穆王的侍妾,朱慈某的祖母。
萬歷四十五年(1617年)六月,朝廷正式冊封朱慈某為趙王。關于這位趙王在位期間的資料不多,實錄中能查詢到的只有兩條:
萬歷四十六年(1618年)的薩爾滸之戰,打得大明措手不及,為應對遼東局勢,開始調兵遣將,準備一雪前恥。正所謂大軍未動糧草先行,可此時朝廷沒錢,只能先苦一苦百姓加征遼餉,同時藩王們也紛紛解囊。萬歷四十七年八月,趙王捐祿一千兩助餉。
安陽鐘樓
天啟二年(1622年)爆發的廣寧之戰,因“經撫之爭”導致軍心渙散,遼西徹底失守。在孫承宗、袁崇煥等人的力主下,奪回遼西成為首要戰略。于是乎遼餉不能停,宗室又到了表忠心的時候,趙王也參與其中,再次捐祿一千兩助餉。
另外天啟五年(1625年)前后,各路藩王紛紛慷慨解囊,資助朝廷重建毀于嘉靖大火的紫禁城,大多數藩王都名列其中,卻沒能找到趙王的身影。以慣例而言,趙王定然也在其中,卻看不到相應記載。這一點地好好聲討下逆賊馮銓。
馮銓這廝因投靠九千歲魏忠賢,短短一年內由罪臣連升十余級,成為禮部尚書兼文淵閣大學士,并于天啟六年進少保兼太子太保、戶部尚書、武英殿大學士。最終在同為閹黨的“五虎”之首崔呈秀丟官去職。滿清入關后,他主動投靠過去,當了貳臣,官復原職,成為內閣大學士。
順治二年(1645年),清廷下令編修《明史》,馮銓也參與其中。為隱藏實錄中不利于己的內容,他利用自己的權力將《明熹宗實錄》部分竊走焚毀。自此《明熹宗實錄》缺損天啟四年十二卷,和天啟七年六月卷。
朱慈某這位第八代趙王(不算追封)的去世時間不詳,只知道大約在崇禎初年,謚號同樣不詳。
更為關鍵的是,朱慈某無嗣。自他開始上溯五代,直到追封的趙恭王朱載培,全是一脈單傳,也就是說他的去世,宣告了趙恭王這一脈絕嗣。
趙王作為藩王,只要本支還有成員,在任藩王又沒犯下諸如謀逆等事,理論上與國同休。即便支系遙遠,也當按倫序追溯。與趙恭王一脈倫序最近的支系,便是其四弟成皋王朱載垸一系。
首封成皋王朱載垸,曾奉命管理府事,護持年幼的侄孫。嘉靖四十四年(1565年)十一月,在他的奏請下,明世宗御賜“遵道”二字作為其書院額名,可見皇帝對其感觀極佳。
萬歷十三年(1585年),成皋王朱載垸薨逝,朝廷賜謚曰端穆。嫡長子朱翊錝(音cóng)英年早逝,故爵位由其嫡長子、成皋端穆王嫡長孫朱常?(音yú)承襲。
萬歷十五年(1587年),朝廷正式冊封朱常?為成皋王。其父朱翊錝依例被追封為成皋王,謚曰昭裕。
故此,朱慈某去世后,作為堂叔祖的朱常?成為趙王爵位的第一順位繼承人。
大明親藩大宗絕嗣,“兄終弟及”屬于常規操作,“以侄繼伯”也屬尋常,乃至“以叔繼侄”也為數不少,可叔祖承襲侄孫的爵位,還是遠支叔祖,在大明宗室之中也是極其罕見的事件,甚至可以說有明一代親藩之中屬于唯一一例。但倫序如此,非人力能更改。
安陽小南海
崇禎五年(1632年),朱常?由成皋王進封趙王,這是趙藩大宗第一次發生世系轉移,也是唯一一次世系轉移。
按照慣例,朱常?進封趙王后,祖父成皋端穆王朱載垸,和父王成皋昭裕王朱翊錝當被追封為趙王,然而翻遍史籍,都未能找到相關記載。
想也知道,基于明末的特殊情況,《明史》對這段歷史多有避諱,特別是于宗王一事上不惜花費大量筆墨篡改歷史。就趙藩而言,《明史》連朱常?的趙王身份都不愿承認,又豈會承認其父祖。
“成皋:某某王常?,昭裕庶一子,萬歷十五年襲封,薨。”(《明史·諸王表》)
一度自稱監國的末代趙王
朱常?在位期間,時值明末大亂世,以李自成、張獻忠為代表的明末十八路反王自西北地區殺出,將大明天下攪得天翻地覆。
由其是崇禎十五年九月,闖王李自成運用水淹七軍的手段攻克河南省城開封后,聲勢大振。崇禎十六年三月,在襄陽稱“新順王”,由流寇轉變為坐寇。九月,在郟縣之戰中大敗明朝最后一支成建制的精銳大軍。次月,攻破潼關,大明督師、兵部尚書孫傳庭戰死,闖軍殺入關中,繼而占領陜西大部。
崇禎十七年正月初一,李自成在西安稱帝,國號“大順”,建元“永昌”,改西安為長安,稱西京;以秦王府為皇宮。隨即開始東征。二月初二,在沙渦口渡河,殺入山西,一路勢如破竹,接連拿下汾州(今汾陽)、太原等地。
為阻止崇禎帝南逃,李自成在入山西后分兵,命磁侯劉芳亮率軍由山西出太行,進入豫北、畿南,直趨保定,配合自己夾擊北京。
趙藩的封地彰德府,正處于劉芳亮的行軍路線之上,兵鋒掃過頃刻間便陷落。眼見城池不保,時任趙王朱常?搶先一步出逃,藏身于湯陰縣會福寺。可終究沒能幸免于難,被劉芳亮部擒獲,旋死。南明弘光朝賜謚曰恪。
滿清入關后,順軍一路西撤,南明方面陷入內斗,黃河以北地區很快落入其手。當時有人建議冊封趙世子朱由棪為趙王,卻被順治帝以“被難與投順不同”為由所拒。意思是朱常?乃為明朝殉難,并未歸順新朝,故不可繼立。
“順治元年七月二日,彰德府趙王下近侍奴婢許玖啟為先趙王朱常?殉忠,俯請還葬本府,恩令嗣子朱由琰(注:實則為“棪”)繼立趙藩。
批示:明趙藩罹禍可憫,準歸葬,并被難與投順不同,繼立何得輕議,禮部知道。”(《清宮檔案》)
順治帝劇照
從這一記載來看,朱由棪應當已經落入清廷之手。
可事實并非如此。
國亡之后,朱由棪一路輾轉南下。南明隆武二年(1646年)隆武帝朱聿鍵正式冊封其為趙王,故地彰德府陷落,無法回歸,故封藩廣西南寧府。此舉可能與當時隆武帝與鄭氏集團鬧翻,有西進自立之意息息相關。
隆武二年,在清廷征南大將軍博洛的攻擊下,魯監國掌控的浙江陷落,隨即清軍趁勢由仙霞關突入福建。眼見大勢已去,鄭芝龍降清,隆武帝御駕親征,八月底在福建汀州(今福建長汀縣)遇害。
其后,隆武帝的胞弟唐王朱聿鐭于十一月初五在廣州繼位,改元紹武,是為紹武帝。而監國桂王朱由榔則于同月十八日在肇慶稱帝,改元永歷,是為永歷帝。桂唐爭立就此爆發。
清軍攻克福建后,并沒有停下腳步,而是選擇繼續南下廣東。大敵當前,難民內部卻紛爭不斷,給了清軍各個擊破的有利時機。十二月十五日,廣州陷落,紹武帝被俘后自縊殉國。次日,永歷帝放棄肇慶西逃柳州,廣東隨即淪陷。
趙王朱由棪受封后,離開福州西進,之國南寧。卻因為戰事的極速發展,被隔絕于粵東一帶,寓居于惠州府長樂(今廣東五華縣華城鎮)、興寧之間。
紹武帝身亡,永歷帝西逃,廣東境內殘存的南明勢力成為一盤散沙,各有各的算盤。當年底,明朝惠州鎮將李士璉聯合十三營都司并四營總兵等,迎趙王朱由棪至興寧縣,改位于今興寧市北部羅浮鎮北的北山寺為宮殿,奉其為監國。
李士璉自稱兵部尚書,東閣大學士,執掌趙監國大權。依托地處閩贛粵三省交界地帶,又有南嶺崇山峻嶺地勢遮蔽的優勢,與清軍周旋,對其構成一定威脅。奈何四周皆為滿清地盤,可做轉圜的余地狹小,難以發展壯大。
當滿清方面騰出手來,自然剿滅這股深入自家腹地的抵抗力量。永歷元年(1647年)二月,滿清署理兩廣總督事佟養甲,與署理提督李成棟派人招降趙王。朱由棪自知不敵,主動退位,卻也不愿降清,而是選擇削發為僧,遁入空門。
興寧北山寺
可已經蛻變為軍閥,品嘗到了權勢之美味的李士璉李閣部,又豈肯為大明殉葬,遂選擇挾持朱由棪降清,以此為籌碼換取自己的榮華富貴。當年六月十一日,清廷受到佟養甲剿滅趙監國的奏報。至于朱由棪被俘的具體時間,沒能查到。
“(順治四年六月)庚辰。兩廣總督佟養甲奏報、招降故明趙王朱由裧、總兵李志璉。”(《清順治實錄》)
就在趙監國政權覆滅后不久,南明大學士兼兵部尚書陳子壯、兵部職方司主事陳邦彥、右僉都御史張家玉等人,在廣州周邊的順德、南海等地起兵抗清,義軍一度攻克廣州周邊多座縣城,進抵廣州近郊。
期間,陳邦彥等人,聯系原明朝廣州衛指揮使楊可觀、楊景曄為內應,又收花山盜三千人詐降清軍,約定七月七日三鼓內外起事,一舉拿下廣州。
不料事泄,佟養甲一面將二楊與花山盜“悉收斬之”,一面勒令趙王朱由棪自盡,其子朱慈奢一并殉難。
《明末五小史》云:“會陳子壯致啟事泄,王實不知也。廣州知府陸元璣降,受佟、李指,逼至玄妙觀,勒令投繯。”《國壽錄》也說:“佟使兩縣官請至元(玄)妙觀,勒自盡,父子俱死。”
清宮檔案對此同樣有記載:“順治四年八月二十二日,兩廣總督兼廣東巡撫佟養甲題報逆藩授首事,逆宦陳子壯等稱兵犯省,內結叛總兵楊可觀等,希劫趙王朱由棪以圖內應,臣遂與提督李成棟商酌,令趙王引繯自盡,以絕將來之患。”
阿越說
趙藩首封趙王趙簡王朱高燧在永樂年間意圖奪嫡,雖然趙王謀逆案疑點重重,卻給后人留下了積極深刻的印象,也不妨礙后人拿此說事。以至于兩百年后的萬歷朝,有人提議冊封皇長孫朱由校為皇太孫時,還把他領出來充當反面典型,聲稱當年“趙王窺竊”,全靠好圣孫朱瞻基被立為皇太孫,才使國本穩固。
趙藩諸王世襲傳承
其后的歷代趙王,雖有混賬之舉,卻沒有自家老祖宗那么能折騰,總體而言相對平庸。但朱高燧的影響實在太過強大,讓趙藩背負了不少負面包袱,讓世人對趙藩的整體印象不佳。
明亡之后,末代趙王朱由棪輾轉東南,一度成為監國,差點實現了老祖宗當年的愿望,只可惜終逃不過命運的捉弄。而趙王家族遺留在彰德府的痕跡,隨著王朝的更替,歲月的變遷,也逃不脫雨打風吹去的結局,只留下高閣寺向世人訴說著當年趙王府的輝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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