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偉(右)正在制作油炸串串。
杜卓濱攝
在夏偉的記憶里,從長藥好運油炸走出去的做油炸串的人很多,但他印象最深的還是袁澤陸和王勤。
前者創立了夸父炸串,將炸串店開到了墨爾本、悉尼、紐約、倫敦等城市,把炸串賣給外國人;后者創立了棣爸油炸,將炸串店開進了娛樂圈,讓北京、上海、天津的人們都來樂山買炸串。
6月下旬,第十八屆中國餐飲產業發展大會在樂山召開,華西都市報、封面新聞記者從樂山出發尋味中國餐飲界的“樂山派”。7月4日,記者采訪了樂山長藥好運油炸第二代掌門人夏偉,聽他講述樂山油炸串串走出國門、走進娛樂圈,25年發展背后的故事。
生活之澀
生意競爭大,孩子讀書沒錢
“那些動不動‘50年老店’的炸串招牌,都是假的。”作為全國知名美食長藥好運油炸的掌門人,夏偉告訴記者,油炸串串的誕生并無曲折故事,初衷很簡單:缺錢,為了掙錢。他坦言,從長藥好運油炸走出的炸串從業者不計其數。
這些故事都要從1999年前后說起。夏偉的母親夏小玲,作為長征制藥廠職工家屬,在廠區農貿市場經營著一家絞肉攤。經營過程中,夏小玲發現很多碎骨細肉沒人要,于是試著丟在鹵油里炸熟,然后拌調料,像狼牙土豆一樣。“最初是做給自家小朋友吃,味道很好。”夏偉介紹,轉變發生在2000年,長征制藥廠改制后,工人們下崗,絞肉生意競爭變大,經營不下去,夏偉又即將上高中,家里缺錢。
“我小時候讀書不行,考不上高中,又不可能不讀書,就只有多交錢,讀高價。”夏偉回憶,這一年,父母天天帶著愁容,空氣里彌漫著一股苦澀的味道。當年5月,多方嘗試的夏小玲模仿著麻辣燙的樣子,將家里常吃的鹵油炸肉,穿成串進行售賣,取名“長藥好運油炸”,并請人用毛筆書寫了招牌。
奮斗之辣
每天都像打了雞血
創業很成功,夏小玲一人經營炸串店,每天能給家里帶來200元左右的收入。當時一個工人的月工資才500多元。2001年9月,夏偉揣著3000多元的擇校費,到隔壁蘇稽鎮的一所高中報名——這筆錢,相當于普通工薪家庭半年的收入。
兒子的學費湊齊了,夏小玲更是全身心投入到油炸生意上,每天早上10點左右起床到菜市場買菜,回家穿串,下午油炸店開門,一直干到次日凌晨四五點。15歲的夏偉,并不理解父母為什么要干這么累的活,“他們每天就像打了雞血,處于興奮的狀態。”夏偉告訴記者,當時全家人都圍著炸串生意連軸轉,客人也很多,生活像熟透了的二荊條,十分火辣。一直到3年后升了專科,完成烹飪專業的學習,夏偉依舊不愿意幫家里干活。2005年夏偉入伍,圓了軍人夢。
人生之甜
炸串養活了我,養活了我的孩子
進入軍營,一待就是8年。一次探親時,夏偉看到父母頭發已經花白,母親雙手長期被油燙傷,不停地長泡、痊愈,又被燙傷長泡。因此,2013年,在結婚第二年,小兩口一合計,夏偉退役回到了樂山,從母親手里接過了油炸店。
20多年來,長藥好運油炸在兩代人的手里,養育著三代人,迎來了遠近的食客。這些食客中,夏偉印象最深的還是袁澤陸。那是2018年7月的一個晚上,袁澤陸調研市場,來到油炸店,吃完串后,主動和夏偉搭話。
夏偉看著油鍋里的炸串,和面前這個說普通話的哥們兒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從炸串選料聊到鍋底鹵油,從樂山油炸市場的形成,聊到全國油炸市場的前景。兩人越聊越投機,臨走時,夏偉將鍋里的鹵油灌了兩個礦泉水瓶,交給袁澤陸。
接下來小半年時間,袁澤陸團隊前往樂山十余次,滿城吃炸串,造訪不下五十家當地老店。最終,在當年12月24日,袁澤陸創立夸父炸串,將炸串店開到了墨爾本、悉尼、紐約、倫敦等城市,把炸串賣給外國人。
聊到夸父炸串的發展,夏偉并不眼紅,他說:“目前就很好,這個店子能夠讓我們一家三代人天天膩在一起,天天都到店里來,天天都能見面。”
華西都市報-封面新聞記者 杜卓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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