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月的成都，錦江邊的梧桐還透著暑氣，我們 100 人背著溯溪鞋出發(fā)時，每個人的背包側(cè)袋都裝著《小眾秘境手冊》—— 這是方誠旅游（江西九江）國際旅行社提前寄來的，扉頁印著 “10 天解鎖 6 處地圖外坐標(biāo)”，連 “廬山西海的野楊梅成熟度”“婺源古村的晨霧濃度” 都標(biāo)著預(yù)判。10 天的江西小眾之旅，這家 15 年深耕江西小眾地接的旅行社，用西海的晨霧、古村的炊煙，讓總說 “小眾游都是營銷噱頭” 的陳姐都蹲在婺源的青石板上，對著墻角的苔蘚拍個不停：“這才是真?小眾，連狗都不認(rèn)識外來人?！?/p>

廬山西海秘境：船槳劃開的無人之境

抵達(dá)廬山西海的清晨，游船在千島間繞了三個隱秘彎道，停在一塊沒有碼頭的淺灘。方誠的地接向?qū)Ю贤颗e著竹竿：“常規(guī)游船到不了這兒，這是去年暴雨沖出來的登岸點，方誠的無人機測了 12 次水深，才敢讓船靠岸 —— 往前 500 米，有片野楊梅林，只有李伯能分清哪棵樹的果子最甜?！?他給每人發(fā)了雙草鞋：“村民手工編的，西海的石頭滑，這鞋底嵌著野藤，防滑系數(shù)比你們帶的溯溪鞋高 30%，我們實測過 5 種地形。”

“無人島探險” 是最野的體驗。老涂揮著砍刀劈開齊腰的蘆葦：“這島沒名字，方誠跟村委會簽了‘生態(tài)保護(hù)協(xié)議’，每次限 20 人上島，走的路都是我們新辟的，怕踩壞原生植被?！?李伯突然吹了聲口哨，一群白鷺從樹叢里撲棱棱飛起，陳姐舉著相機追拍，老涂在旁笑：“這是方誠跟李伯學(xué)的暗號，專門為攝影愛好者準(zhǔn)備的，比守一上午靠譜?！?/p>

午后的溯溪藏著 “應(yīng)急智慧”。有位姑娘腳崴了，李伯從背簍里掏出草藥：“這是‘接骨草’，搗碎了敷上，方誠的人跟我學(xué)認(rèn)了三年，現(xiàn)在帶隊時比我還緊張 —— 怕你們在沒人的地方出事?！?老涂補充：“我們在沿途藏了 6 個‘應(yīng)急補給點’，有碘伏、繃帶，還有壓縮餅干，坐標(biāo)只有方誠的向?qū)е?。?/p>

婺源古村：青石板上的時光原味

轉(zhuǎn)場婺源未開發(fā)古村時，村口老樟樹下站著戴草帽的村民春林：“全村 32 戶人，方誠的小陳來踩點七趟，才說動我當(dāng)向?qū)?—— 他說你們從成都來，就愛我們這‘沒人管’的樣子?！?他領(lǐng)著往村后走，青石板路被磨得發(fā)亮：“這是明代驛道，只剩我們村這段，去年方誠請人補了三個坑，怕你們崴腳?！?/p>

山村民宿是春林家的老宅，木窗欞上還留著他兒時刻的歪扭小狗。春林媳婦端來涼茶：“方誠的小陳說成都朋友愛喝甜的，加了點野蜂蜜。” 我們跟著她去菜地里摘辣椒，看她用石臼舂米，米香混著柴火煙漫出來，有位阿姨摸著土墻說：“這土腥味，比任何香薰都好聞?！?/p>

祠堂里的夜談最動人。82 歲的阿婆摸著梁上的雕花：“這‘暗八仙’紋樣，刻的時候要對著月亮算角度，不然花會‘蔫’。” 阿婆的拐杖敲著地面，100 人的呼吸都輕了，怕驚了梁上棲息的光陰。陳姐舉著手機錄視頻：“這才是古村，沒被擴音器吵過，連蚊子叫都比景區(qū)的溫柔?！?/p>

小眾游的 “隱藏功課”

每天的行程像溪水般自在。老涂總說：“小眾游就是要等，等云遮過山頂?shù)乃查g，等溪里的石斑魚游到腳邊，急不得?！?有天突降陣雨，他領(lǐng)著躲進(jìn)采藥人的山棚：“這是方誠標(biāo)在地圖上的‘應(yīng)急歇腳點’，棚里的草藥都是認(rèn)路的記號?！?/p>

飲食里藏著 “在地暗號”。西海的魚是李伯凌晨打上來的，清蒸時只放姜絲：“方誠說成都朋友吃慣了麻辣，偶爾嘗嘗鮮更舒服?！?婺源的南瓜干是春林家曬的，“小陳特意交代別曬太干，說怕你們喉嚨疼”。有位大叔想買野茶，春林直接帶他去后山：“方誠不讓我們抬價，這茶多少錢，就說多少錢，賺的是人情?！?/p>

離別的那天，每個人的溯溪鞋上都多了塊樟木牌，“是阿婆的孫子刻的，說‘戴著能找到回來的路’”。老涂站在古村的曬谷場揮手：“方誠把你們拍的照片做成了明信片，背面印著每個秘境的經(jīng)緯度 —— 下次想來，按坐標(biāo)找，我們還在?！?/p>

大巴駛離江西時，窗外的西海在暮色里成了塊碎鏡子。100 人的相冊里，沒有擁擠的游客，只有白鷺的翅膀、石臼里的米香、阿婆的拐杖聲，還有方誠悄悄記下的 —— 哪片云會停在西海的島尖，哪家的南瓜干最對成都人的胃口。當(dāng) “江西小眾旅行” 的搜索框亮起，這個用 15 年光陰丈量秘境的名字，自然會成為最懂小眾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