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基于公開歷史文獻結(jié)合個人理解創(chuàng)作的通俗化歷史演繹,部分細節(jié)結(jié)合民間傳說或文學性再創(chuàng)作,非全為史實,敬請讀者辨析,文末已列出主要參考資料。
鄭武公掘突
“亂世里的聰明人,一半靠拼殺,一半靠算計,鄭武公掘突就是個中高手。”
列位看官,今兒說的這位,爹是開國的鄭桓公,自己卻靠著“嫁女滅胡”的狠招擴了地盤,還娶了個厲害媳婦武姜,生了倆兒子鬧得鄭國雞飛狗跳。
他這輩子,左手握著周平王給的卿士印,右手提著滅國的刀,家里的算盤打得比朝堂還響,您說這人物夠不夠味兒?
要講鄭武公,得從他爹鄭桓公的死說起。公元前771年,犬戎攻破鎬京,周幽王和鄭桓公都死在了亂軍里,鄭國剛開國就遭了這滅頂之災,這是《史記》的說法,還有另一說法是鄭桓公死里逃生,后來還成功出周滅鄶。
那會兒掘突剛二十出頭,披麻戴孝從鄭地(今陜西華州)趕到鎬京,沒顧上哭爹,先帶著鄭國的兵幫著周平王收拾殘局。
鄭武公承襲爵位與任職
您猜他咋站穩(wěn)腳跟的?一來是爹的老部下還在,二來他會來事,見了周平王就磕頭:“臣愿繼父志,護王畿平安!”
平王正愁沒人可用,當即就讓他承襲了鄭伯的爵位,還留他在朝廷做卿士,這位置相當于“地方大員兼任京官”,一邊管著鄭國,一邊幫周天子處理政務(wù),兩頭的好處都占了。
可鄭武公不滿足于這點地盤。鄭國老家在陜西,離犬戎太近,不安全,他早想往東遷。
東邊的胡國(今河南漯河一帶)是塊肥肉,就是有點硬,不太好啃。這胡國跟鄭國還沾點親戚,平時稱兄道弟,明著打,師出無名。
鄭武公眼珠一轉(zhuǎn),想出個“美人計”加“苦肉計”的組合拳,這手段,擱現(xiàn)在都得算“權(quán)謀教科書”。
鄭武公嫁女,滅胡謀劃
他先把自己最漂亮的女兒嫁給胡國國君。那胡君是個色迷心竅的主兒,見鄭國送上門來個如花似玉的公主,美得三天沒上朝,整天摟著新媳婦喝交杯酒,把鄭武公當成“貼心老丈人”。
過了半年,鄭武公在朝堂上故意問大臣:“咱鄭國想擴擴疆土,該打哪個國家?”大夫關(guān)其思是個直性子,張嘴就說:“胡國最該打,離得近,實力也弱。”
這話剛出口,鄭武公“啪”地一拍案幾,指著關(guān)其思的鼻子罵:“你安的什么心?胡國國君是我女婿,你讓我去打他?”當場就下令把關(guān)其思推出去斬了。
鄭武公斬殺關(guān)其思
這消息傳到胡國,胡君感動得眼淚汪汪,拍著胸脯對鄭國使者說:“還是老丈人疼我,以后我胡國的城門,鄭國人隨便進!”他哪知道,這是鄭武公下的套,關(guān)其思的人頭,就是用來換他信任的。
公元前763年,鄭武公瞅準胡國放松警惕,親率大軍突襲。胡國的士兵還在睡懶覺,鄭國的戰(zhàn)車就沖進了都城,胡君直到被綁起來,還傻愣愣地問:“老丈人,你咋言而無信?”
鄭武公冷笑一聲:“兵不厭詐,你這糊涂蛋,活該亡國!”就這樣,不費吹灰之力吞并了胡國。《韓非子》里把這事兒記了下來,說鄭武公“以詐誅關(guān)其思,而胡亡矣”,這手段夠狠吧?可在那會兒的亂世,不狠點咋立足?
搞定了地盤,鄭武公又忙著辦人生大事。公元前761年,他娶了申侯的女兒做夫人,就是后來的武姜。
這門婚事,明著是結(jié)親,實則是政治聯(lián)盟,申國是平王的母國,勢力大得很,娶了申侯的女兒,就等于在周天子那里加了道保險。可誰也沒想到,這武姜肚子里懷的倆兒子,后來差點把鄭國拆了。
頭胎生的是嫡長子,出生時出了岔子,不是腦袋先出來,是腳先露出來,也就是現(xiàn)在說的“臀位分娩”,在那會兒可是要了親命的。
武姜疼得死去活來,差點沒熬過來,所以給這孩子起名叫“寤生”(倒著生),打心眼兒里不待見他。
過了兩年,武姜又生了個兒子,取名段,這回落得順順當當,武姜把所有的疼都給了段,對寤生卻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
有回寤生摔了一跤,哭著去找娘,武姜瞅都沒瞅他,反倒把段摟在懷里說:“我兒可別學你哥那么笨。”
這話傳到鄭武公耳朵里,他心里跟明鏡似的,卻啥也沒說。您以為他糊涂?才不是!他是在等,等這倆兒子長大,看看誰更有本事。
鄭武公面對武姜請求立段為太子
公元前744年,鄭武公病重,武姜瞅準機會,天天在他耳邊吹枕邊風:“段兒比寤生聰明,又孝順,讓他當太子吧。”
鄭武公躺在床上,喘著氣說:“立嫡立長,祖宗規(guī)矩不能破。”到死都沒松口。
這老爹當?shù)脡蚶碇前桑靠伤闳f算,沒算到武姜的偏心能鬧出大亂子。后來寤生繼位,就是鄭莊公,武姜逼著莊公把京邑(今河南滎陽)封給段,還偷偷幫段招兵買馬,想里應(yīng)外合奪王位。這就是歷史上有名的“共叔段之亂”,追根溯源,禍根其實是鄭武公和武姜這樁婚姻埋下的。
有野史說,鄭武公早看出武姜是“禍水”,故意讓她溺愛段,就是為了讓莊公繼位后有理由收拾弟弟,鞏固權(quán)力。這說法有點腹黑,但從他“嫁女滅胡”的手段看,還真不是沒可能,畢竟,朝堂上的刀光劍影,有時比戰(zhàn)場上還狠。
還有個有意思的事兒,就是鄭武公的名字“掘突”可能是瞎編的。《史記索隱》里說,他的孫子鄭厲公也叫“突”,祖孫倆同名,這在講究避諱的古代可太離譜了。
學者們推測,可能是太史公記錯了,鄭武公的真名早就失傳了。這倒符合他的性格,一輩子算計別人,連自己的名字都藏著掖著,夠神秘的。
他還有個庶長子叫原繁,比寤生歲數(shù)大,卻因為是“庶出”,連繼位的邊都摸不著。鄭武公對他挺公平,給了塊封地,讓他安安穩(wěn)穩(wěn)當大夫。
后來鄭莊公和段鬧得不可開交,原繁還幫著莊公穩(wěn)住局面,算是鄭家難得的“明白人”。這也能看出鄭武公的治家之道:嫡庶分明,各安其位,可惜武姜偏要打破這規(guī)矩。
鄭武公東遷新鄭
鄭武公在位二十七年,東遷新鄭(今河南新鄭),滅了胡國,娶了申女,為鄭國攢下了厚實的家底。他死后,鄭國成了春秋初期的“小霸王”,這都離不開他當年的算計。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嚴防死守的“嫡長子繼承制”,最后還是被老婆和小兒子攪得雞飛狗跳,這就叫“機關(guān)算盡太聰明,反算了卿卿性命”,不對,是反算了兒子們的前程。
列位看官,鄭武公這一輩子,就像個精密的算盤,每顆珠子都打得恰到好處:對周天子,他是忠臣;對鄰國,他是梟雄;對家人,他是嚴父。
可算盤再精,也算不透人心,武姜的偏心,段的野心,寤生的隱忍,最后擰成一股繩,差點把他創(chuàng)下的家業(yè)毀了。這告訴我們啥?“治國靠權(quán)謀,治家靠真心”,少了哪樣,都得出亂子。
三千年過去,新鄭的黃土里還埋著鄭國的城墻磚,磚縫里仿佛還能聽見鄭武公的算計聲。這位“嫁女滅胡”的梟雄,用一輩子的精明證明了一個理兒:“亂世生存,既要手里有刀,也要心里有秤,可惜他的秤,對家人偏了點。”
參考資料:
《史記》《韓非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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