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基于公開歷史文獻結合個人理解創作的通俗化歷史演繹,部分細節結合民間傳說或文學性再創作,非全為史實,敬請讀者辨析,文末已列出主要參考資料。
插畫:鄭莊公梟雄本色與親情糾葛
“治家靠忍,治國靠狠,鄭莊公把這兩樣玩得爐火純青。”
列位看官,今兒說的這位,是春秋初期的 “混世魔王”,也是讓周天子顏面掃地的狠角色。
他叫姬寤生,因出生時腳先出來嚇著了娘,落得個 “寤生” 的名字,還被親媽和弟弟聯手逼到墻角。
可誰也沒想到,這 “不受待見” 的主兒,后來不僅收拾了弟弟,還在葛之戰中射傷周桓王,讓天下諸侯看清了 “周天子不過如此”。
《左傳》里 “鄭伯克段于鄢” 的故事,說的就是他, 一個把 “欲擒故縱” 玩成教科書的梟雄。
要講鄭莊公,得從他那偏心到骨子里的娘說起。武姜生他時難產,疼得死去活來,從此就給這兒子貼了 “不祥” 的標簽,反倒把所有疼愛都給了小兒子段。
鄭武公活著時,武姜就天天吹枕邊風,想讓段當太子,被老公一句 “立嫡立長” 懟了回去。
公元前 744 年鄭武公去世,寤生繼位,武姜的小動作更沒停過,先是替段要 “制” 這個地方(今滎陽虎牢關),鄭莊公說:“那地方太險,當年虢叔就死在那兒,不吉利。”
插畫:鄭莊公欲擒故縱應對共叔段
武姜眼珠一轉,又要 “京” 地(今河南滎陽),這京地比鄭國都城還大,大夫祭足勸道:“京地城墻超標,遲早出事!” 鄭莊公卻慢悠悠地說:“娘要的,能不給嗎?”
這話聽著孝順,實則藏著算計。段到了京地,開始擴建城墻,招兵買馬,武姜就在宮里當內應,天天給小兒子遞消息:“你哥最近沒防備,可動手了。”
滿朝文武都急得跳腳,公子呂說:“再不管,段就要反了!” 鄭莊公卻微微一笑:“急啥?他不仁,我才能不義。” 這就是他的 “欲擒故縱”:先把誘餌扔出去,等魚上鉤了再收網。
公元前 722 年,段果然帶著兵打過來了,武姜還準備打開城門接應。
插畫:鄭伯克段于鄢的戰場瞬間
可他哪知道,鄭莊公早派公子呂帶著兩百輛戰車埋伏在京地附近,段剛離開,京地百姓就叛了他 ,誰讓他平時橫征暴斂呢?
段逃到鄢地,鄭莊公的兵又追過來,最后只能跑到共國(今河南輝縣)躲著,這就是 “共叔段之亂”。
《左傳》里 “鄭伯克段于鄢” 的 “克” 字用得妙,不說 “伐” 也不說 “討”,暗指這兄弟倆跟兩國交戰似的,沒一點親情。
收拾了弟弟,鄭莊公轉頭就對親媽下了狠手,把武姜流放到潁地(今河南登封),還發誓:“不到黃泉,永不相見!”
這話剛說出去一年,他就后悔了。潁地的地方官潁考叔是個機靈人,瞅準機會給莊公送了只貓頭鷹,說:“這鳥不孝,我勸您吃了它。”
莊公一聽就懂了,留他吃飯時,潁考叔把肉都藏起來,說:“我媽沒吃過這好東西,帶回去給她嘗嘗。”
莊公嘆著氣說:“你有媽疼,我卻不能見親媽。” 潁考叔趕緊說:“這好辦,挖地挖到黃泉(地下水),在地道里見一面,不就不算違背誓言了?”
插畫:黃泉見母的和解場景
鄭莊公一拍大腿,立馬讓人挖地道。等到泉水冒出來,他牽著武姜的手從地道里走出來,還賦詩:“大隧之中,其樂也融融!” 武姜也跟著唱:“大隧之外,其樂也泄泄!” 這出 “黃泉相見” 的戲碼,既保住了莊公的面子,又賺回了 “孝名”,您說他會算計不?
不過《左傳》里說,莊公后來提到弟弟時,還抹著眼淚說:“我有弟,不能和,讓他流落在外討生活。” 可見這兄弟相殘的事兒,他心里也不是滋味。
治家有手腕,治國更不含糊。鄭莊公繼承了父親的卿士職位,在周平王朝廷里說一不二,可周平王想提拔虢公分權,這下捅了馬蜂窩。
鄭莊公直接跑到周天子面前質問:“您是不是不信任我?” 平王嚇得趕緊否認,還讓王子狐去鄭國當人質,鄭國也派世子忽去周都,這就是 “周鄭交質”: 天子和諸侯互換人質,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可見周天子的地位已經跌成啥樣了。
公元前 720 年周平王去世,周桓王想徹底踢開鄭莊公,重用虢公。鄭莊公哪咽得下這口氣?派手下跑到王畿(周天子的地盤),把溫地的麥子、成周的谷子全割了,跟周桓王叫板:“你不給我面子,我就讓你餓肚子!”
公元前 707 年,周桓王忍無可忍,帶著陳、蔡、虢、衛四國聯軍攻打鄭國,鄭莊公親率大軍迎戰,這就是著名的 “葛之戰”。
開戰前,鄭國的公子元出了個妙招:“陳軍剛內亂,士兵不想打仗;蔡軍和衛軍戰斗力差,先打他們,聯軍必亂。”
插畫:葛之戰戰場瞬間
鄭莊公照辦,果然,陳軍一觸即潰,蔡、衛軍跟著逃跑,周軍成了孤軍。鄭將祝聃瞅準機會,一箭射穿了周桓王的肩膀,周天子嚇得差點從戰車上掉下來,聯軍大敗而逃。
祝聃還想追,鄭莊公卻說:“算了,得給天子留點面子。” 晚上又派人去給周桓王送慰問品,嘴上說:“純屬誤傷,您別往心里去。” 這一手 “打一巴掌給顆糖”,把周天子拿捏得死死的。
經此一戰,鄭國成了春秋初期的 “小霸”,可鄭莊公在繼承人問題上犯了糊涂。他對四個兒子都疼,尤其是世子忽和公子突,一會兒想讓忽繼位,一會兒又覺得突更像自己。
插畫:鄭莊公晚年憂慮繼承人
公元前 701 年莊公一死,麻煩就來了:宋國扶持公子突奪位(鄭厲公),世子忽逃到衛國;后來鄭厲公被大臣趕跑,世子忽回來復位(鄭昭公);沒過兩年昭公被暗殺,公子亹繼位,又被齊襄公殺了;最后立了公子嬰,還是被鄭厲公趕下臺。
這場內亂鬧了二十年,把鄭國的家底都折騰光了。
列位看官,鄭莊公這一輩子,就像個精密的棋盤,每一步都走得滴水不漏:對母親,先冷后熱賺孝名;對弟弟,欲擒故縱除隱患;對周天子,既打又拉顯實力。
可他算來算去,沒算到身后事!兒子們為了王位斗得你死我活,把他創下的 “小霸” 家業毀得差不多了。這告訴我們啥?“打天下易,守天下難;治人易,治家難。”
三千年過去,河南新鄭的鄭韓故城遺址里,還能撿到當年的青銅箭頭,上面的銹跡里仿佛還能看見葛之戰的硝煙。
這位 “掘地見母”“射王中肩” 的梟雄,用一生證明了:“春秋亂世,要么狠,要么忍,可最該留的,是一點親情和后手 —— 可惜他兩樣都沒做好。”
“狡兔有三窟,莊公多智謀。可惜身后事,兒孫亂九州。” 鄭莊公的故事,就像一面鏡子,照出了春秋亂世里的生存法則,也照出了人性里的那些算計與無奈。
參考資料:
《史記》《左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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