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讀:光伏賭局、管理地震、明星隕落,廣發基金的未來取決于它能否完成從“賭徒”到“價值投資者”的蛻變。
當廣發基金2024年的財報揭曉時,基金圈瞬間炸開了鍋。這家曾以“光伏神話”傲視群雄的頭部公募,全年營收同比下滑5.01%,跌至72.60億元,較2021年巔峰時期的93.46億元縮水超20億元;凈利潤雖勉強維持2.56%的正增長至20億元,行業排名卻從第四跌至第五。
更令人擔憂的是,其公募基金規模雖達1.47萬億元,但非貨幣型基金規模不足8500億元,與易方達基金超2萬億的規模差距顯著。這份成績單背后,是光伏板塊的“史詩級崩盤”、內部管理的信任危機,以及明星基金經理的集體失速。廣發基金,這家曾被視為行業標桿的老牌公募,正站在轉型的十字路口,面臨著前所未有的挑戰。
營收縮水:光伏豪賭的“甜蜜陷阱”
廣發基金的營收下滑,直接源于其對光伏新能源板塊的過度押注。時間回溯至2019年,廣發基金憑借對光伏行業的精準布局一戰成名。那一年,基金經理劉格菘管理的三只基金重倉光伏龍頭股,包攬當年主動權益類基金收益前三,個人管理規模飆升至800億元,成為行業“頂流”。此后,廣發基金將光伏視為“財富密碼”,旗下基金產品持續加碼該板塊,仿佛踏上了一條通往財富巔峰的“高速公路”。
然而,光伏行業的周期性風險在2023年集中爆發,這條“高速公路”突然變成了“懸崖峭壁”。產能過剩導致價格戰愈演愈烈,多晶硅價格從2023年初的20萬元/噸暴跌至2024年末的不足5萬元/噸,硅片、電池片價格跌幅超60%。廣發基金重倉的光伏龍頭股股價隨之崩塌,陽光電源較2023年高點下跌62%,隆基綠能跌幅達71%。這場“光伏雪崩”讓廣發基金措手不及,其重倉的光伏板塊瞬間從“香餑餑”變成了“燙手山芋”。
重倉光伏的基金產品業績慘不忍睹,仿佛坐上了“過山車”。劉格菘管理的廣發科技先鋒混合基金,2024年凈值下跌15.44%,規模縮水至99.78億元;鄭澄然執掌的廣發高端制造A,2022年至2024年中報累計虧損115億元,成為基金圈的“虧損王”。更糟糕的是,廣發基金在光伏板塊的持倉占比遠超行業平均水平,當市場風格切換時,其業績波動被無限放大。
光伏賭局的連鎖反應迅速傳導至整體業績,廣發基金的“光伏豪賭”變成了“甜蜜陷阱”。2024年,廣發基金非貨幣型基金規模8403.56億元,雖位列行業第三,但與易方達、華夏基金超萬億的規模差距顯著。更令人擔憂的是,其權益類基金占比超40%,在2024年主動權益類基金整體縮水13%的背景下,成為營收下滑的主因。廣發基金仿佛被光伏板塊“綁架”,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管理危機:從“內訌門”看投研體系漏洞
如果說業績下滑是市場周期使然,那么2024年初爆發的“內訌門”則撕開了廣發基金內部管理的傷疤,讓這家公募巨頭的“家丑”暴露無遺。資產配置部總經理楊喆被員工實名舉報,揭開這家公募巨頭內部管理的潰爛一角,仿佛一顆“定時炸彈”在廣發基金內部引爆。
事件導火索是資產配置部總經理楊喆被員工實名舉報。這位曾任職于國泰君安、交銀施羅德的“美女高管”,被質疑專業能力不足。離職研究員直指楊喆開發的“穗穗的幸福”產品成功全靠運氣,其本人對資產配置基礎概念都含糊不清,卻掌控著部門70%的公募產品。更令人震驚的是,楊喆管理的9只產品規模達58.87億元,但業績慘淡,仿佛是一位“南郭先生”在濫竽充數。
部門例會從月會變為雙月會,最終淪為半年會,信息傳遞幾乎停滯;考核機制完全取決于楊喆個人喜好,員工被迫“研究領導喜好”而非“研究市場”。這場風波對廣發基金的打擊遠超想象,投資者用腳投票,2024年廣發基金旗下多只產品遭遇贖回潮。廣發改革先鋒靈活配置混合基金份額凈值下跌18.14%,與業績基準差距達-30.49%,份額縮水61.46%,仿佛一只“斷線風箏”在資本市場中飄搖。
“內訌門”事件不僅暴露了廣發基金內部管理的混亂,更引發了投資者對其投研體系的質疑。一家基金公司的核心競爭力在于其投研能力,而廣發基金卻陷入了“人治”而非“法治”的泥潭,楊喆事件照出了廣發基金內部管理的種種弊端。
曾經被視為廣發基金“金字招牌”的明星基金經理們,在2024年集體遭遇滑鐵盧。劉格菘的“滑鐵盧”最具代表性。這位曾經的“三冠王”,2024年管理規模縮水至300億元,較巔峰時期蒸發超500億元。其管理的廣發行業嚴選三年持有期混合基金,任職回報-47.27%,投資者面臨“腰斬”之痛。更諷刺的是,該基金封閉期結束時,凈值僅剩0.53元。
林英睿、吳興武等昔日“明星”同樣折戟。林英睿管理的基金2024年表現低迷,其“深度價值”策略在成長股主導的市場中水土不服;吳興武重倉的醫藥股遭遇集采政策沖擊,廣發醫藥健康混合基金任職回報-56.16%,成為“年度最慘醫藥基金”。
明星經理的集體失利,暴露出廣發基金投研體系的深層危機。過度依賴個人能力、缺乏團隊協作、風控形同虛設……當市場風格切換時,這套“造神”模式瞬間崩塌。與易方達基金非貨幣規模破萬億相比,廣發基金8403億的非貨規模已經落后一個身位,在頭部公募的競爭中逐漸顯露出掉隊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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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公募基金規模突破1.47萬億元,但廣發基金的“規模焦慮”并未緩解,反而更加凸顯。因為在這龐大的規模背后,隱藏著諸多“隱患”。
2024年,廣發基金規模增長主要依賴貨幣基金。截至年末,其貨幣基金規模達6251.51億元,較2023年末增長34.7%。相比之下,非貨幣型基金規模僅8403.56億元,不僅遠低于易方達基金的1.2萬億,甚至被華夏基金反超。這種“頭重腳輕”的結構,讓廣發基金的規模增長顯得“虛胖”。
更值得警惕的是,廣發基金的規模增長更多是“被動擴容”。2024年,A股市場日均成交額突破萬億,基金發行市場回暖,但廣發基金新發基金規模同比下滑15%,顯示其主動募資能力衰退。其規模擴張更多依賴存量產品凈值回升,而非新資金流入,仿佛是一位“吃老本”的“富二代”。
廣發基金的困境,折射出公募基金行業的結構性矛盾:在“規模情結”驅動下,基金公司熱衷于“造星”“賭賽道”,卻忽視了投研體系、風控機制、投資者服務等核心能力的建設。這種“重規模、輕質量”的發展模式,讓廣發基金在市場風云變幻中顯得“不堪一擊”。在公募基金行業向“高質量發展”轉型的今天,依賴單一賽道、明星基金經理和激進投資的模式已難以為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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