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南
當你凝視著手機屏幕閱讀這條文字的時候，究竟是屏幕上的像素點率先存在，還是你眼中的光信號先行存在呢？這個說法聽起來跟繞口令一樣。古往今來，哲學家們圍繞著 “存在與意識” 這對矛盾的概念不止的爭論不休，長達兩千多年的論辯，反而真相愈發撲朔迷離。
笛卡爾說 “我思故我在”，給每個深夜輾轉難眠之人頒發了一張認證證書，只要思緒還在腦海中流轉，便足以證明自身并非虛無縹緲的空氣。但馬克思冷笑一聲：餓著肚子的哲學家連腦子都轉不動。可仔細想想，如果存在真的決定意識，那為什么有人寧可餓著肚子也要追求詩和遠方？
人類遠比"物質決定意識"繁復得多，這就好比量子物理里的觀察者效應，當我們用意識去審視存在時，存在本身似乎也在偷偷改變模樣。海德格爾說人是"向死而生的存在"，這喪氣的說法，為何透著詭異的浪漫。或許我們每時每刻都在創造新的存在，就像程序員敲代碼時，既是在執行任務，也是在構建數字世界。
最近讀到邁農的"不存在的對象"理論，突然覺得柏拉圖的洞穴寓言有了新解。那些被鎖在洞壁前的囚徒，他們看到的影子何嘗不是另一種真實存在？就像現在刷短視頻的我們，虛擬世界里的一條彈幕，究竟是意識的產物還是獨立的存在？這個問題可能比我們想象的更難以琢磨。
實驗室中的神經科學家們正致力于破解意識的物質基礎，然而，他們或許遺漏了更為關鍵的事：當我們思索存在與意識的關系時，這種思索行為本身就在變更答案。像不像薛定諤的貓？觀察行為永遠會對實驗結果產生影響。所以別急著站隊唯物或唯心，或許真正的答案藏在我們尚未發明的第三種思維方式里。當你對著鏡子發呆時，究竟是鏡子里的你在看，還是你的意識在創造這個鏡像？這個問題沒有標準回答，但思考的過程本身，已經在重塑你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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