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孫黎,必須死!消滅他就等于消滅了一個師的敵人!”
1944年中秋的深夜,魯中軍區(qū)一間隱蔽的會議室里,司令員王建安一拳砸在桌上,咬著牙低吼道。
政委羅舜初轉(zhuǎn)頭看向敵工部長張炳玉,語氣冷得像結(jié)了冰:“協(xié)助夏新生,不惜代價,除掉他!”
此刻的孫黎,正躺在博山城西溝街的高墻大院里摟著嬌妻說情話,他做夢也沒想到,一張復仇的大網(wǎng)已悄然收緊。
這個曾讓日軍如獲至寶的叛徒,究竟如何從八路軍的“明日之星”淪為千夫所指的漢奸?
一切要從兩年前那個夏夜說起……
1914年,孫黎出生在淄博博山北邢村的一個富裕人家。
他自幼吃穿不愁,在濟南讀書時接受到新思想,22歲便加入了組織。
七七事變后,孫黎被保送到延安抗大深造,成了重點培養(yǎng)的“苗子”。
然而,這位前途無量的年輕人,骨子里卻藏著一顆虛榮的心。
1940年百團大戰(zhàn)后,日軍對根據(jù)地的掃蕩愈發(fā)瘋狂。缺衣少食、槍林彈雨的日子讓孫黎苦不堪言。
一次,他在奶奶的壽宴上,眼睜睜看著當漢奸的堂叔孫志書獻上一對金鐲子,而自己只能送一條粗布褲子。他臉上發(fā)燙,覺得在場的所有人都看不起他。
當晚,他灌下半瓶燒酒,對警衛(wèi)員嘆道:“這苦日子啥時候是個頭?”
堂叔孫志書早看出侄子的心思,轉(zhuǎn)頭就向偽軍特務隊長譚繼武獻計:“我這侄子心氣高,吃不了苦,策反他有戲!”譚繼武當即派漢奸丁龍池暗中接近孫黎。
可孫黎畢竟受組織管束,丁龍池碰了一鼻子灰。
但敵人是不會就此罷休的,更毒的計策很快就會來到。
1942年初春,獨立營駐地來了個叫田甜的進步女學生。
她梳著兩條麻花辮,說話細聲細氣,總愛往孫黎的辦公室送草藥。
沒過多久,這對年輕男女就鉆進了小東屋,田甜摟著孫黎的脖子說:“這破地方連塊香胰子都沒有,跟我走吧,日本人能給咱們大房子、小汽車。”
孫黎的防線徹底崩塌了,7月20日深夜,他借口“偵察敵情”,將六個班的戰(zhàn)士帶到盆泉南廟。
當情報站長杜在運火急火燎報告“日偽軍正在包圍”時,孫黎竟慢悠悠擺手:“急什么?打不過就投降!”副連長丁席昌抄起槍要突圍,卻被他一腳踹翻。
緊接著廟門大開,79名戰(zhàn)士被繳了械。
日軍顧問鹽柄盛義拍著孫黎的肩膀大笑:“孫桑,你是大日本帝國的朋友!”而曾經(jīng)的79個共同戰(zhàn)斗的同袍,卻被烙上印記,像牲口一樣押往東北煤井。
投敵后的孫黎搖身一變成了“魯仁公館”的紅人,他帶著日軍掃蕩村莊,把昔日戰(zhàn)友的名字一個個圈進死亡名單,博山南部的黨組織幾乎被連根拔起,幾十名群眾慘死在他手里。
魯中軍區(qū)派出特務連長田大王假意投誠,準備趁機鋤奸,卻被他逼得繳械逃亡。
直到1944年,偽保安隊護兵齊延文暗中倒戈,送來關(guān)鍵情報:孫黎的腳被狼狗咬傷,他的親信王化月正好回鄉(xiāng)探親。
3月的一個雨夜,六名鋤奸隊員摸到孫宅墻根,用毒包子藥翻了狼狗,將機槍對準保鏢的房門。
當臥室門被撞開時,孫黎正摟著田甜說情話。
三把盒子炮頂住他的腦門時,這個曾風光無限的叛徒哆嗦著哀求:“留我個全尸……”
話音未落,子彈已穿透胸膛。
孫黎的尸首被草席一卷扔進亂墳崗,而當年被他出賣的79名戰(zhàn)士,僅三人熬到抗戰(zhàn)勝利。
歷史給這個叛徒釘上了永遠的恥辱柱——貪生怕死之輩,縱使一時得意,也逃不過正義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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