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著名知識分子傅國涌去世。濤哥俺在第一時間就發了文章《》和視頻悼念,今天再發一篇文章。
“半畝方塘一鑒開,天光云影共徘徊。問渠那得清如許,唯有源頭活水來”。對于人類歷史而言,它的源頭乃是包括思想、觀念在內的文明。
1946年,為中國民主奔波了大半生的哲學家張東蓀在文章《中國之過去與將來》里寫道:“要實現民主必須先有一班人而足為這樣的文明之托命者。倘使中國沒有這樣的人們,則縱有數千百萬的高呼民主者亦無濟于事。”
那中國有沒有這樣的“文明之托命者”呢?
傅國涌的著作《問史那得清如許》在呈現“活的歷史”的同時,便試圖探析我們的“源頭”何在,挖掘、描繪中國的“文明之托命者”。
他們有魯迅、胡適、傅斯年、羅隆基、儲安平、張東蓀等知識分子,有陳廣甫、盧作孚、張謇等商人,“他們的政見容或有異,在大的方向卻是有共識的”。
他們信奉低調的理想主義,腳踏實地,“朝著建造一個個健全的個體生命,從而有一個健全的社會這樣的目標往前走”。
可惜,這樣的“文明之托命者”太少了,歷史朝其他方向演變了,這些“文明之托命者”則被遺棄。
但“歷史是上帝手中的磨子,轉得很慢,磨得很細”,當下依舊處在歷史的進程中,磨依舊在轉。
“一切都會過去,只有不該過去的不會過去”。一切“流水”都會過去,那些帝王將相的功業、那些光彩熠熠的虛華、那些不可一世的傲慢……都會過去,正所謂“滾滾長江東逝水,浪花淘盡英雄。是非成敗轉頭空”。
唯有“源頭”恒在,且有“源頭”在,便會有源源不斷的“活水”來,最終會沖垮“堤壩”,滋潤大地,正所謂“歷史的正義可以遲到,但一定不會缺席”。
那些“文明之托命者”便是文明的“源頭”。他們埋下的種子,遲早有一天會開花結果。
傅國涌他自己何嘗不是當下的“文明之托命者”之一呢?如評價家李靜所言:“傅國涌的寫作堪稱獨樹一幟,他總將龐雜的史料鉤沉與高度的現實關切水乳交融,平靜的史家調子里,暗淌著壯懷激烈的焦灼與隱痛。”
像傅國涌一樣的當代“文明之托命者”還有一些,正如傅國涌所指出的,自上世紀90年代以來,新一類型的知識分子已在穩步成長當中。
“一個精神上相對獨立的知識分子群體漸漸浮現出來,他們的聲音并沒有被物質的喧囂完全淹沒,只是需要人們仔細地去聆聽、去鑒別,與上世紀80年代知識分子普遍的壯懷激烈、滿腔熱忱相比,現在的知識分子可能變得冷靜多了,對自己的定位更準確一些,思考的問題也更為深入、更為清晰了,他們中許多人已形成越來越多的共識,知道自身在推動社會進步時的位置,了解中國社會的復雜性和轉型的艱難,不再有那種舍我其誰的夸張和豪情,不再有包打天下、擔當救世主角色的幻覺。
他們深知自己‘生活在此處’,不逃避,不茍且,直面現實,從容篤定地向前邁進,進得一步就是一步,不指望一步登天,不幻想天上掉個大餡餅,不懷抱畢其功于一役的宏圖大愿。”
相信有魯迅、胡適、張東蓀那些曾經的“文明之托命者”和傅國涌這些當代的“文明之托命者”在(濤哥俺也是這么追求的),我們的文明一定會得以再造。
“萬山不許一溪奔,攔得溪聲日夜暄。到得前頭山腳盡,堂堂溪水出前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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