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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生命起源初期,宇宙射線可能賦予了右旋遺傳螺旋結構進化優勢。
想象一下,如果你能縮小到足夠小,像走螺旋樓梯一樣走進地球上任何動物、植物、真菌、細菌或病毒的基因,沿著基因結構螺旋下行,你會發現自己的旋轉方向總是向右——從不會向左。這一普遍現象至今仍然缺乏合理的解釋。
化學家和生物學家至今不解:為何所有已知生命都偏愛這種結構?“手性”分子就像左右手套一樣成對存在,彼此鏡像對稱。但幾乎所有已知化學反應都會均勻地產生兩種手性分子。理論上,用左旋核苷酸“磚塊”搭建的DNA或RNA鏈,應該和右旋核苷酸構建的DNA或RNA鏈具有同等功能(不過左、右旋核苷酸混搭的嵌合體可能無法正常運作)。
然而現今生命只選擇了化學“樂高積木”中的右旋版本。許多研究者認為這種選擇純屬偶然——右旋遺傳鏈可能只是恰好最先出現,或數量略占優勢。但一個多世紀以來,始終有人懷疑:生命對遺傳物質結構的手性偏好或許另有玄機。
“這是地球生命與宇宙之間的紐帶之一,”1860年,最早發現生命分子不對稱性的科學家之一——路易·巴斯德(Louis Pasteur)曾如是寫道。
如今,兩位物理學家可能驗證了巴斯德的直覺。他們將天然DNA中恒定的螺旋形狀與基本粒子的行為聯系了起來。這一理論在5月發表在《天體物理學快報》上。該理論雖未完整解釋生命手性特征形成的每一個環節,但其表明,地球上的DNA和RNA的形狀并非偶然。我們遺傳物質中的螺旋形態,或許都源自宇宙射線的神秘影響。
“這項研究指出了一種我們此前未曾考慮的影響手性構型的新因素,”哈佛大學天文學家、生命起源計劃主任迪米塔爾·薩塞洛夫(Dimitar Sasselov)說道,他并未參與這項研究。但他評價道,“這個發現很有價值”。
宇宙射線就像來自深空的子彈,是持續轟擊地球的原子碎片,如雨點般持續傾瀉在我們頭頂。紐約大學高能天體物理學家、Flatiron研究所計算天體物理中心研究員諾埃米·格洛布斯(Noémie Globus)長期研究這些高能粒子。但直到2018年,格洛布斯在斯坦福大學Kavli粒子天體物理與宇宙學研究所訪學時,才真正開始思考宇宙射線對生命的影響。在那里,她遇到了同為天體物理學家的羅杰·布蘭福德(Roger Blandford),該研究所的前主任。
他們的研究起點是:宇宙射線簇射和DNA鏈一樣具有手性。雖然物理事件通常左右對稱,但宇宙射線簇射中的某些粒子卻展現出自然界罕見的對稱性例外。當宇宙射線中的高能質子撞擊大氣時,會產生π介子(Pions)。而π介子的快速衰變受弱相互作用(弱力)支配——這是自然界唯一已知具有鏡像不對稱性的基本力。這些π介子撞擊大氣后,會產生包括電子及其更重的兄弟粒子μ子(Muons)在內的粒子簇射。這些粒子在弱力的影響下,與其運動路徑保持相同的手性磁性方向。格洛布斯解釋道,盡管這些粒子在大氣中穿行時會不斷偏轉,總體仍傾向于保持特定的手性特征。
研究人員推測,地球最早的生命體——可能只是裸露的遺傳物質螺旋結構,可能存在兩種形態。其中一些擁有與我們相似的DNA或RNA螺旋結構,布蘭福德先生和格洛布斯稱之為“活”分子(手性命名規則因學科而異),另一些則攜帶鏡像反轉的螺旋結構——姑且稱為“惡”分子。通過構建一系列簡化模型,他們計算出:帶有偏向性的宇宙射線粒子從“活”型螺旋(右旋)中擊出電子的概率,要比從"惡"型螺旋(左旋)中擊出電子的概率稍高一些,理論上,這會引發基因突變。
這種效應極其微弱:根據粒子能量差異,可能需要數百萬甚至數十億次宇宙射線撞擊,才能在“活”型螺旋中多產生一個自由電子。但若這些額外電子改變了生命體的遺傳密碼,微小差異經過長期累積就可能產生質變。格洛布斯認為,在可能長達百萬年的時間跨度里,宇宙射線或許加速了我們遠古祖先的進化進程,使其在競爭中勝過“惡”分子。“沒有突變,就沒有進化,”她解釋道。
圖源:露西·瑞丁·伊坎達;圖片授權:西蒙斯基金會(《量子雜志》改編)
研究人員下一步要驗證:真實粒子的手性特征,是否能像模型預測那樣加速粒子的突變。論文發表后,格洛布斯聯系了加州大學圣克魯茲分校的生物學家兼工程師戴維·迪默(David Deamer)尋求合作。迪默被她的設想打動,建議她采用最簡便的生物檢測方法:一種現成的檢測手段——艾姆斯試驗(Ames test)。該試驗通常用化學物質處理菌落,以檢測該物質是否引起突變。經改進,他們計劃用手性電子束或μ介子束來轟擊微生物。
宇宙射線粒子與手性生物分子的不對稱相互作用,或許能解釋為何地球所有生命都只采用右旋DNA和RNA螺旋結構。插圖作者:塞繆爾·貝拉斯科(Samuel Velasco)/《量子雜志》
若實驗證實粒子手性確實能引發微生物突變,將進一步支持宇宙射線推動早期生命進化的假說,但該理論仍無法完全解釋地球生命高度統一的右手性結構。例如,該理論尚未解釋:在同時含有左右手性基本構件的原始分子集合中,“活”性(右手性)生命體與“惡”性(左手性)生命體究竟如何形成的。
“這是相當艱巨的一步,”美國國家航空航天局戈達德太空飛行中心的資深天體生物學家、西蒙斯生命起源合作計劃基金會研究員杰森·德沃金(Jason Dworkin)評價道,“但如果該理論能提出一種新機制,或是另一種‘達爾文式選擇壓力’,即一種新的自然選擇對生物進化產生的推動力,那將會非常有趣。”
早在遺傳進化登場的數十億年前,似乎就有某種神秘力量在阻礙“惡”性(左手性)生命的形成。構成蛋白質的簡單氨基酸分子同樣存在“活”性構型(被生命青睞)與“惡”性構型(遭生命排斥)之分。盡管生命偏好的“活”性氨基酸幾乎清一色是左旋構型。德沃金等人對隕石進行了精密的分析,發現隕石上某些“活”性氨基酸比“惡”性氨基酸的數量多出20%,甚至更多,這種占有數量優勢的氨基酸,可能隨隕石降臨地球,并在地球上延續了下來。這些多出的分子或許是歷經數十億年圓偏振光照射后的幸存者——實驗表明,這種所有光束螺旋方向一致的特殊光線,對某類氨基酸的破壞率會稍高于另一類。
然而,類似于宇宙射線,這種光束的影響力也非常微弱。要產生明顯的失衡,需要歷經無數次的相互作用。因此,很可能還有其他作用力參與其中。德沃金指出,僅憑光本身的作用,需要摧毀天文數字量級的分子,簡直不現實。
薩瑟洛夫鼓勵格洛布和布蘭福德進一步思考:宇宙射線是否會與偏振光協同作用,共同塑造小行星上的氨基酸手性特征。他推測,在地球上,要產生明顯的手性差異,可能需要相當于“超音速子彈”劑量的宇宙射線轟擊,但這種強度可能對生命構成致命威脅。“射線在摧毀大量物質的同時,”他主張道,“或許能留下正確的手性構型,但本質上也會摧毀生命本身。”
研究者們最終也難以找到既能解釋手性起源、又不完全破壞生命物質的理論。這表明,我們的祖先能恰好處于兩者之間微妙的平衡點,或許只是幸運使然。
“地球想必有一些特殊之處,能夠保護這種化學反應, ”薩塞洛夫總結道。
作者:Charlie Wood
翻譯:邊穎
審校:7號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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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們將送出由湖南科學技術出版社提供的《物質世界的本質是什么?》。
本書作者是北京大學物理學院教授、歐洲核子研究中心(CERN)資深客座研究員、中國資深原子核物理學家——錢思進,他在CERN工作期間,參與了發現希格斯玻色子粒子(上帝粒子)的工作,補齊了粒子標準模型的最后一塊拼圖!
這本書是錢教授“一手”感悟和經驗的記錄,“硬核”知識“軟”輸出,文科生也能讀懂!就像講故事一樣,融合了人類對微觀世界的探索歷程(比小說還好看),用形象易懂的白話把各種核物理、量子物理相關的物理學知識講得很透徹(真能學到東西)。這本書有很強的人文性!它講了很多女性科學家的故事,甚至有一節單獨講女性做科研也一樣很出色!讀這本書還能學到超多冷知識,比如居里夫人發明了可移動的X光機、萬維網(WWW )是在一個物理研究機構做出來的、花幾千億搞基礎研究到底有什么用……
【互動問題:假如你抵達某顆環境特殊的星球,那里的生物都是左旋DNA,右旋氨基酸。但你知道——組成地球生命體的幾乎都是左旋氨基酸,新星球和地球上的生命體完全相反。那么這個星球的生物會有什么不同?你可能會遭遇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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