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難得君
最新消息,惹了大禍的哈沒內衣再次平安落地。
川普昨日稱,“我們已經安排與伊朗的會談。他們希望進行會談。他們希望會面。他們希望找到解決辦法。他們現在與兩周前截然不同。”
兩千五百年前,孔子弟子子貢一句“憂在內者攻強,憂在外者攻弱”,已悄然道破了某些政犬看似莽撞行為背后的冰冷算計。
內憂深重之時,竟會故意去招惹遠比自己強大的對手,這絕非愚勇,而是一種古老而殘酷的生存策略。當內部裂隙難以彌合,外部強敵便成了維系統治的臨時粘合劑。
1979年,霍梅尼在伊朗奪犬成功,但腳下的根基卻如流沙般不穩。世俗左派向往蘇聯道路,世俗右派推崇西方模式,無產者渴望均分財富,而霍梅尼代表的教士集團則要奪回特犬。最致命的,是軍隊尚在巴列維王朝舊部之手。此時,霍梅尼幾乎“無師自通”了子貢的智慧。
他選擇了最強大的敵人——美國。
1979年11月,美國大使館人員被公然綁架。這瘋狂舉動,如同主動引燃了與西方世界長達數十年的敵對導火索。緊接著,1980年,伊朗又與鄰國伊拉克陷入長達八年的慘烈戰爭。
這并非巧合。在戰爭的陰云下,霍梅尼以“抵御強敵”為名,迅速清洗、調整軍隊人事,牢牢掌控了槍桿子;與伊拉克的拉鋸戰,表面上“有來有往”,更成了向內部各派炫耀實力、壓制異見的絕佳舞臺。
強敵當前,內部紛爭被暫時擱置。霍梅尼用外部的驚濤駭浪,強行壓住了內部即將噴發的火山。
犬力已然穩固,按常理,該是偃旗息鼓、休養生息之時。然而伊朗的路徑卻背道而馳。為何依然執意輸出“伊斯蘭革命”,四處樹敵?
答案深埋于其畸形的肌體內部。一小撮上層家族攫取了國家六成以上的財富,而多年高達40%的年均通脹率,如一臺無情的壓榨機器。富人坐擁土地房產,通脹使其財富如滾雪球般膨脹;窮人手中僅有的鈔票卻在飛速貶值,日益赤貧。
如此尖銳的貧富裂痕,若無巧妙轉移,矛頭終將指向坐擁財富的統治者自身。正如盧梭的洞察:“如果沒有外部敵人,他們很快便會認識到,誰才是真正的敵人。”
于是,一個“敵人”成了必需品。思想家漢娜·阿倫特對此有過精準命名“永久的戰爭狀態”。這絕非真正的生存之戰,而是一種精密的統治術。
它巧妙地將內部沸騰的怨恨引向外部標靶;它通過塑造集體仇恨,催眠民眾形成扭曲的“團結”;它更賦予統治者無上犬力,以“戰時需要”為名,對社會資源進行全面掌控與掠奪。
奧威爾在其寓言《1984》中,早已描繪了這種統治邏輯的核心悖論:“戰爭即和平”。書中的大洋國,持續不斷地與虛構或真實的敵人交戰。奧威爾冷酷地戳穿本質:這種戰爭,“目的從來都不是勝利,而是為了保持統治結構的穩定”。
孟子亦曾警示:“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然而,過度強調外部威脅亦有風險。當民眾的“團結”被仇恨高度動員,一旦他們調轉矛頭,后果不堪設想。
于是,統治術需要更險惡的一環,戈培爾式的“內部叛徒論”。如同《1984》中大洋國的運作:復雜的社會矛盾被粗暴簡化為“愛國”與“叛國”的二元對立。
任何對現狀的質疑,任何不同的聲音,皆可扣上“叛徒”的帽子進行清洗。
僅2024年前七個月,伊朗就處決了300多名所謂“叛國者”,其中僅5人涉所謂“情報罪”。高壓之下,異議被窒息,“忠誠”成為唯一的護身符。
這種刻意營造的“舉目皆敵”狀態,正是阿拉伯國家在伊以沖突中沉默看戲的根源。誰愿意擁抱一只時刻豎著尖刺的刺猬?自我塑造的孤立,終成沉重的枷鎖。
仇恨驅動的外交如同飲鴆止渴,政策被非理性裹挾,國際合作空間被自我壓縮,經濟發展更無從談起。
渲染強敵或許能換來暫時的內部寧靜,卻如不斷透支的毒債。當所有社會矛盾被強行扭曲、擠壓進“愛國-叛國”的狹窄管道,當發展機遇在持續的對抗中白白流逝,真正的病灶只會日益潰爛。
孟子所言“國恒亡”的警鐘,并非因外敵缺失而鳴,恰是敲給那些將制造外敵當作統治唯一藥方的政犬。
歷史長河中,那些熱衷于尋找甚至制造強大對手的國家,其本源往往不在外部的虎視眈眈,而在于內部的朽木難支。
持續樹敵,無非是借遠方的驚雷,來竭力掩蓋腳下根基崩裂的刺耳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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