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清夏心里咯噔一下,猛地撲過去把陸延洲撞在地上,飛快抽走他手里的錄取通知書,強裝鎮(zhèn)定:
“沒什么,做手工用的卡紙罷了。”
陸延洲皺著眉爬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灰。
“阮清夏,你也不小了,別總這么毛手毛腳!”
“明天晚上有個飯局,你收拾收拾跟我去。”
阮清夏不想去,可眼下必須藏好心思。
這七天,她得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
陸家的車停在酒店門口,阮清夏剛推開車門,就聽見主家在迎客。
“陸總好久不見,身邊這位端莊得體,想必就是陸總的未婚妻阮小姐吧?”
許歡穿著一身高定紅裙,脖子上的珠寶閃得晃眼,抬手用精致的指甲捂著嘴笑:
“成總說笑啦,我只是陸總的小助理呢。”
她眼尾掃過阮清夏,話里帶刺:“我這身子骨還算健康漂亮,可不像阮小姐那樣是個病秧子哦。”
陸延洲低笑一聲,親昵地刮了下她的鼻尖。
“好了,就你嘴甜。外面的人可不會像我這樣慣著你。”
許歡吐了吐舌頭,往他肩膀上蹭了蹭:“本來就是嘛……還是說,陸總想讓我成為別的什么呀?”
阮清夏看著眼前刺眼的親昵,轉(zhuǎn)身想走,卻被陸延洲叫住:
“宴會都要開始了,你去哪兒?”
他攬著許歡往宴會廳走,頭也不回地訓(xùn)斥道:“行了,在外面別鬧脾氣,存心讓我丟人?”
阮清夏落后兩步,素白的衣裙在一片光鮮里顯得格格不入,倒像是兩人的隨從。
上流圈子最是捧高踩低,見陸延洲對她這態(tài)度,旁人看她的眼神也帶了幾分輕慢。
酒過三巡,一個醉醺醺的胖子晃到她身邊,是鄭家大公子鄭駿。
他晃著酒杯,伸手就想去挑阮清夏的下巴:“呦,這不是阮家大小姐嗎?以前被你家老頭子藏得跟嬌花似的,今天一看,確實嫩得很。”
阮清夏認得他。
以前她不常出門,鄭駿就帶過一群流氓在窗外調(diào)戲她,說她是悶騷的病美人,玩起來肯定有意思。
那時候陸延洲氣得連夜闖進鄭家,把他揍個半死。
如今他顯然是懷恨在心。
阮清夏往后退了退,想躲開,鄭駿卻變本加厲,伸手摟住她的腰,另一只手不安分地往裙底探。
“裝什么清高?陸總都有新歡了,你早不受寵了。也就小爺我不嫌棄,還肯要你。”
阮清夏慌忙躲閃,抓起桌上的酒杯就潑了他一臉。
鄭駿順勢往地上一躺,指著她破口大罵:“媽的,你敢打我!”
宴會上的動靜瞬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許歡站在陸延洲身邊,故作驚訝地叫了一聲:“呀,姐姐你怎么這樣?鄭家還和我們陸氏有大合作呢,你這是故意得罪人,想毀了生意嗎?”
陸延洲的臉色沉了下來。
許歡讓侍者拿來毛巾,上前扶起鄭駿幫他擦拭,嘴里還不停解釋:“各位不好意思,清夏太久沒出來見人,是有些胡鬧了。”
“有什么過錯都算在我頭上吧,畢竟清夏姐姐……她還病著呢。”
周圍立刻響起竊竊私語:
“心臟病跟品性有什么關(guān)系?我看就是以前被寵壞了,阮家倒了就不會做人了。”
“還不是仗著陸家,才敢這么肆無忌憚地打人。”
“好歹曾是大小姐,這般小家子氣,還不如一個助理大方。”
“可憐陸總,攤上這么個跋扈的拖油瓶。”
鄭駿見眾人都向著自己,氣焰更盛:“陸總,你看今天這事怎么賠?”
阮清夏被那些議論聲淹沒,茫然地看向陸延洲:“拜托你信我一次,明明是他先非禮我,我才……”
“阮小姐可不能血口噴人啊!”鄭駿立刻打斷她,“我不要臉,鄭家還要臉呢!你說我非禮你,有誰看見了?”
周圍一片沉默,沒人愿意多事。
陸延洲沒看阮清夏,徑直走到鄭駿面前:“城西那個項目,我再讓你三個點,當(dāng)是賠罪。”
鄭駿笑了:“這還差不多。陸總身邊的人,還是好好管管吧。”
阮清夏驕縱打人的罪名,就這么坐實了。
她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剛被欺負,又遭羞辱。
“陸延洲。”她叫住轉(zhuǎn)身要走的男人,聲音發(fā)顫,“就一次,你連一次都不肯相信我嗎?”
“阮清夏,你不會真以為自己是天仙吧?”
陸延洲轉(zhuǎn)過身,眼里滿是譏諷,“鄭駿早就跟我發(fā)過誓,這輩子不會動你一根手指。”
他拽著她走到門后,狠狠甩開。
“我知道你還在為歡歡的事不痛快,想借鄭家報復(fù)我。我出點血無所謂,可你就這么容不下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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