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動蕩期間,上海一度被稱為“革命派的大本營”,此地政治局勢錯綜復雜,各種運動、斗爭層出不窮,在很長一段時間里,上海甚至不受黨中央的管控,成了一塊事實上的“法外之地”。受上海影響,南京的局勢也如同一團亂麻,難以理清,在動蕩剛剛開始的時候,南京的人民群眾便自發成立了十余個民間團體,它們因為各自的意識形態和理念不同而互相斗爭、吞并,至1966年下旬,南京便只剩下兩個民間團體。
與此同時,北京方面傳來一則消息,有人聲稱毛主席下達了“砸爛公檢法”的命令,上海的民間團體隨即予以響應,開始慢慢放棄“內斗”,轉而團結起來開始針對公安、司法部門;很快,南京的民間團體也有樣學樣,大肆沖擊公檢法系統,接連“打倒”了上百位老同志。
沒過多久,這股政治風暴開始向其他部門“蔓延”,在某些居心叵測者的蓄意煽動下,南京的民間團體開始將矛頭指向時任南京軍區司令員的許世友將軍,幾乎在一夜之間,南京的大街小巷便貼滿了批評、污蔑許將軍的大字報,部分激進分子甚至開始沖擊南京軍區總部,對解放軍毫無畏懼、尊敬之心。
起初,許將軍還保持著耐心,一直派人和激進分子交涉,希望對方能息事寧人,以免鬧出什么大亂子。但激進分子此時已經喪失理智,根本聽不進去勸告,仍執意要強闖軍事重地,將許將軍抓出來批斗。許將軍畢竟是共產黨人,他講原則、守紀律,不可能像反動派那樣向群眾施加暴力,為了防止事態進一步擴大,他只好連夜離開南京軍區總部,偷偷轉移到鎮江隱蔽起來。
可誰料僅過一個多月,許將軍的藏身之處便遭到泄露,激進分子馬上趕往鎮江,繼續騷擾許將軍。眼看著局勢對自己愈發不利,許將軍干脆狠下心來,帶著警衛連轉移到大別山南麓一處廢棄的軍事基地暫住,同時封死基地大門,設立瞭望臺和火力點,有誰膽敢亂闖,就直接開槍擊斃,絕不姑息!
激進分子知道許將軍向來說一不二,如果自己繼續胡作非為,恐怕真的會“挨槍子”,于是他們便悻悻退去,不再糾纏許將軍。但南京軍區其他領導人就沒有許將軍這般幸運了,時任南京軍區副司令的聶鳳智將軍被激進分子抓起來毆打了半個小時,八顆門牙全部被打落,隨后,激進分子竟將他裝進麻袋中,準備扔進長江里溺死。許世友將軍聞訊后,立即派人前去阻攔,最終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將聶將軍救下。
南京軍區另外一位副司令陶勇則不斷被激進分子批斗、凌辱,他的身心由此受到了巨大傷害,整個人愈發憔悴、虛弱。1967年初的某一天,陶勇居然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軍區大院中,事后,激進分子非但不追查真相,還陶將軍一個清白,反而在他的遺體上涂抹墨汁、亂寫亂畫,堪稱喪心病狂!等到南京市公安局開始追查此案的時候,所有線索和物證都已經被破壞,公安干警們根本無從查起,此案最終成了一樁懸案,真兇一直逍遙法外。
再說許世友將軍,他在1967年中旬受邀到上海見了毛主席一面,主席當眾夸贊了他,并明確下達指示不許任何人批斗、針對他,自此之后,許將軍的處境方才慢慢好轉,不必再擔心受到激進分子的騷擾。1973年,許將軍被派往廣州軍區擔任司令員,1976年,他協助華國鋒同志和葉帥打掉了為禍中國已久的“四人幫”,強勢掃平了動蕩,讓國家重新恢復安寧,老百姓的生產、生活自此重回正軌。
1979年初,鄧公欽點許將軍掛帥征討越南,想要狠狠教訓這只“白眼狼”,維護我國西南邊境領土安全。許將軍不負鄧公的厚望,他率領數萬大軍在直插越南腹地,接連攻下高平、諒山等戰略要地,打得越軍魂飛膽喪。隨后,許將軍在拆毀了越南北部所有工業設施之后,率軍有序撤回國內,圓滿完成了所有戰略任務,這也是許將軍人生中最后一次指揮作戰。
80年代初,許將軍因為身體不適宣布離休,晚年他選擇定居南京,一直過著悠閑自在的生活,每天以打獵、飲酒作樂,1984年,他因為肝癌病逝,走完了波瀾壯闊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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