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 飛機稿

早上出小區，發現西門口賣早餐的攤子又多了一個。

我們小區一共有2個大門，北門面對主干道，西門是小路。

最開始，我剛搬過來那會，西門口只有2家早點鋪子，是開在沿街商鋪的那種，一個主打賣包子、饅頭，另一家炸油條、油餅。

大概是2年前，有一天早上突然發現，門口又多了一個早點攤子，賣米團包飯。攤主就是本小區的住戶。生意還不錯，我買過兩次，味道也可以。

大概一年前，又多了一家，是個中年男人，賣煎餅。西門口地方本來就不大，兩家早點攤子挨著擺，多了一個人分生意，我瞧上去，似乎總覺得那第一個擺攤子的攤主有點不開心。

今天早上，又突然冒出來一家，賣包子、燒麥之類。算上前面2家，小小的西門口，一共又3家早點攤子了，如果加上2家實體店的鋪子，那就是5家了。

除了西門口多了賣早點的，最近發現北門口，到下班的時候，也會多兩個來賣炸串、豬頭肉的。

至于下班的路上，那就更多了，花樣還挺多。

有賣漢堡的，現煎現包，大冬天路過，香味幾十米外都能聞到。有賣提拉米蘇的，有賣那種小串糖葫蘆的，草莓、山楂、葡萄，晶瑩剔透，看上去都很誘人。

也不知道是我的錯覺，以前沒有注意到，還是真的如此，是一下子突然冒出來的。

前些天去萬達，發現門口廣場上也是，攤販擺的都有點擠路了。也不知道是以前不許擺，還是現在放開了。

還發現很多有意思的細節。家門賣電動車的老板，開了十幾年店，我在他家都買過四五臺車了。前些天去修車，聽他抱怨現在買車的少了，正在考慮關掉一家店。

幾家廣告公司的朋友，平時業務主要是和一些機關打交道，策劃活動，印制一些宣傳單頁那種。他們也抱怨說現在業務少了，結賬周期長了很多。

怎么說呢？可能大家日子都難些了吧。

元旦那天，打了6趟網約車，跟司機聊了聊。我問，現在收入怎么樣？聽說單子少多了，是嗎？

幾乎是眾口一詞，說是的。兩三年前，一天10個鐘頭，還能跑到三四百塊。最近一年，行情差的時候，甚至一天只有一百來塊了。

以前單子幾乎不會停。現在除了元旦、情人節、中秋節之類的節慶，還可以跑到五六百塊，其他時候幾乎不可能了。

我問為什么？最直接的回答就是：滴滴司機多了，價格也降了。

就好比以前是10個人吃飯，現在是20個人分食，自然收入也會降。

還可以多想一步的是：那這多出來的人，是從哪里來的呢？答案不說自明吧。

司機多了這一點，我有個強烈的感受，以前叫車，還會派2、3公里的單子，但現在幾乎都是秒接，車子一般都在1公里之類，最多在門口等個3分鐘也就上車了。

另外一點，好像最近，大家收入不太景氣。

司機說，是的，現在特惠快車，5公里只要10塊錢，司機也是純靠熬時間賺點辛苦費了。

我說，是的，誰的錢都不是天上掉下來的，能節約一個算一個。我說以前我帶家人出門，還經常打專車，現在非必要是不打專車了。

到站下車，我說：新年第一天，祝你每天都能像今天這樣，單子一個接一個，每天都能賺500塊。

司機哈哈一笑說：也祝你發財。

辛辛苦苦一年，上養父母，下育子女，還要忍受打螺絲，做牛馬的無聊。總之，2025年，就祝大家多賺點。多點錢，是最實誠，最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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