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發現當你回老家和小朋友們說話時,如果用本地方言問一句,這孩子大概率地會用普通話來回答。因為他已經不再掌握方言的發音方法,包括在偏遠農村的銀行、超市,你會發現那里的收銀員和柜員也是操著普通話來辦辦業務的,幾乎已經不見方言的蹤影。
記得小時候,鋤禾君曾經獲得過普通話獎章,那時候全家人都在笑話鋤禾君:你哪里會說普通話?你說的明明是方言!當時我還倔強的回他們。方言不就是普通話嗎?普通話和方言有什么區別?而現在呢,不論是小學、中學,老師們都會用普通話來講課。甚至以前鄉村小學老師們的方言授課,現在也看不到了。
比如一說“麻溜的”,就知道這人是北京人。一說“介是嘛”,就知道這人是天津人。你說“唔該”,這人肯定是廣東人。聽到了“你瞅啥”,便知道他是東北人。曾有老話講“老鄉見老鄉,兩眼淚汪汪”。兩個人互相判定老鄉的標準,其實最快速的,就是方言。
方言的存在,是因為古代人口相對固定,可一旦人口發生實質性流動后,方言存在的基礎就開始了崩塌。古代我國以農耕為主,絕大多數人被土地留在了原籍。只有考試甚至從軍,才可能會離開家鄉。人們活動的范圍基本上也就是方圓十里,所以也就有了“十里不同音”的說法。
隨著時代的發展,人口流動越來越頻繁。大量外地人涌入經濟發達地區,使得普通話的交流有了必要的基礎。在一定程度上也減少了方言的使用量。試想,在一個經濟發達的地區,人們來自五湖四海,各自說著各自的方言,根本無法流通。那大家就只能尋找一個最大的公約數,用普通話作為交流工具。
如此一來,相互之間不需要再學對方的方言,只講普通話。大大節省了學習的成本。大大節省了學習的時間成本,提高了交流效率。說到底,就是普通話方便了大家的交流。
而在大城市,普通話的使用更是成了一種標配。連上了年紀的老人們,說話都是普通話味道了。如果在聊天時,沒有誰硬生生的插上幾句方言的話,感覺走到全國哪里說話都是一樣的。甚至在網友留言中,有人發出感慨:自己一廣東人,到了新疆去旅游,會猛然間發現:我們的維吾爾兄弟怎么普通話說的比我還標準?
鋤禾君不禁有了一點擔憂:照這個趨勢,如果繼續發展的話,方言會不會消失呢?
自從1982年憲法規定了全國推廣普通話為基本國策之后,普通話的的確對各地方言的地位開始了一番挑戰。甚至連粵語的根據地廣東,都發生了這樣的情況:有一個廣州商場的營業員,以前是不愛說普通話的,因為在廣東說粵語方言,是很有優越感的,他是和面子聯系在一起的。后來隨著全國大物流信息化的發展,他更愿意說普通話了。究其原因,并不是不要面子了,而是這時候更多和票子有關系了。
和南方發展類似,北方的方言也在時代發展過程中,與封閉、保守、小農經濟、落后等詞匯劃上了等號。說普通話則變成了開放、有知識、有文化,甚至趕上了信息時代這些時髦的事相互聯系。
推廣普通話的最大推力,來自于近些年來智能手機以及電腦的普及,人們在日常交流中,進行漢字輸入,多數會選擇漢語拼音輸入法。而使用漢語拼音輸入法,就必須掌握普通話的發音語調。否則,打字就是一個大難題。別看有些人平時說話方言口音很重,但打起字來卻飛快。這些人并不是不會說普通話,只是環境沒讓他用普通話而已。
最近幾年,網上有人在做一些方言方面的統計,通過數據發現,在上海、蘇州、杭州、溫州、無錫等方言片區,青少年使用方言的能力在直線的下降。有抽樣調查顯示:學生中熟練使用當地方言的比例甚至不足一成。這不由得讓人開始擔心起來。
比較大眾的方言都已岌岌可危,那更為小眾的方言,豈不是都快沒人講了?因為人們心里都明白:方言離不開本土的環境,隨著人口的加速流動,恐怕消失之后方言再也回不來了。
伴隨著一代代傳承,很多的方言都會衰落甚至消失。不信你可以觀察身邊的人。八九十歲的人,他只會說方言。四五十歲的人既會說方言,也會普通話。二三十歲的人,會說方言,但平時主要說普通話。而這些二三十歲的人的后代,也就是那些五六歲的小孩子,已經完全不會方言,甚至聽不懂方言了。
從個人情感上,方言,記載著很多的鄉情、鄉愁,還有歷史故事。實在不忍心讓它們退出歷史舞臺。可如果這就是歷史發展的必然呢?讓我們在遇到還能相互說方言的朋友們之間,還能找到用方言對話的人的時候,能說一點是一點吧,珍惜眼前!因為以后,可能你都沒機會去說方言了。這不是危言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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