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區實踐者的行動研究

楊靜 劉源 主編

978-7-5228-4733-7

2025年4月出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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內容簡介

行動研究不僅是一種研究方法，更是一種推動社會進步、賦能實踐者和促進知識生產的實踐哲學。本書通過一系列扎根社區的鮮活服務案例，生動展現了一線社區實務工作者、公益機構從業者等運用行動研究指導實踐的全過程及其深度反思。作為行動研究與社會工作理論本土化的探索，本書旨在通過行動研究理論指導的工作經驗梳理，提升實踐者反映實踐的能力，推動實踐性知識的生成，進而提高社區實務工作者的專業化水平，助力社區的可持續發展。

作者簡介

楊靜，香港理工大學哲學博士，中華女子學院社會工作學院教授。2007年創辦了北京市近鄰社會工作發展中心。多年來，以行動研究的方法，形成社會工作教育、實踐和研究三位一體的培養好的實踐者的模式，致力于探索本土性社會工作理論和實踐。編著《在地人形——本土農村社區組織工作探索》《行動研究與社會工作》《行動研究經典讀書札記》《悄然而深刻的鄉土變革——本土性農村社會工作探索》等，帶領和推動多領域的實務工作者展開行動研究的學習和實踐。

劉源，文化人類學博士，自然保護區管理博士后。2006年離開高校投身公益領域，先后在國際組織和企業類基金會就職，擁有豐富的資助類基金會一線實踐經驗。工作領域涵蓋社區減貧與綜合發展、社區自組織建設支持、環境保護與社區可持續發展、公益領域的青年人成長與培育、社區行動經驗的知識轉化與生產、城市社區生活廢棄物管理等。在中國，較早支持行動研究的方法探索及向青年行動者的賦能。以志愿服務方式擔任多家機構的顧問，聯合國開發計劃署/全球環境基金小額贈款項目（UNDP/GEFSGPs）中國國家指導委員會成員。

目錄

尋路山水間——“新疆山水環境保護與可持續發展中心”發展歷程的行動研究報告　楊曙輝
一　山水中走來
二　山水間初探
三　山水里錘煉
四　回看來時路
五　一直在路上

行動的力量——笨鳥先飛，不懼未來　陶鏡如
一　笨鳥先飛，盡力就好
二　加入公益組織
三　大樹底下好乘涼
四　從三足鼎立到獨木難支
五　挑戰中再次艱難“起飛”
六　未來飛行的方向

守土尋根——北京近鄰團隊使命聚焦歷程中的行與知　張楊
一　前言
二　從北京近鄰的發展脈絡看使命的形成
三　使命從何而來，如何由行而知？
四　“行動探究過程中的組織使命”塑造了團隊
五　堅持的背后，本質究竟是什么？
六　結語

牧區生計發展與生態保護的行動研究探索——以新疆山水在江布塔斯村的實踐為例　周環
一　行動緣起
二　牧區生計發展與生態保護的行動過程
三　用本土文化撬動社區

探尋啟動社區的力量——北京近鄰農轉居社區工作十年探索　魏儆麟　張楊
一　農轉居社區的問題分析和介入策略
二　凝聚人心的核心動力——農耕文化
三　足跡深深，社區十年，見人見心

支持更多人從附近出發，主動營造美好的社區生活　何嘉
一　從建筑師到社區營造行動者
二　從“為社區做設計”到“由社區共同創造”
三　像營造社區一樣營造組織——大魚營造的組織進化
四　面向未來不確定性的持續行動

換一種路徑做品牌——質蘭基金會品牌塑造的路徑思考與探索　陳楠
一　質蘭品牌觀的由來
二　傳播讓品牌落地
三　開展賦能工作
四　質蘭的品牌立住了嗎？

草根的韌性——從“被公益改變”到“去改變公益”　李寧寧
一　研究背景
二　公益如何改變我
三　在摸索中看清前路（2017～2020年）
四　編織從內到外的韌性環境（2021～2023年）
五　打造韌性公益生態

回望與安放——用確定的底色接住不確定的時代挑戰　周麗娟
前言
一　本是無意選擇，為何如此執著？
二　底層關懷的踐行
三　理想經我而實現

附錄1　可持續社區行動研究學習研習營學習心得摘錄
讓行動者有力：實務工作者知識生產的重要性 對談人：楊靜　劉源　李大君　整理：李文芬
行動研究，讓我學會反思　楊曙輝
大涼山線下工作坊的學與思　才旺江才
一次團隊的冒險　楊旭偉（巖羊）
團體動力與團體對話　張楊
從歷史脈絡中回望，在現實關系中安放——可持續社區議題行動研究研習營吾木工作坊紀實　李大君

附錄2　殘障領域需要什么樣的研究？　整理 解巖

跋　安駐那5%的軟土深掘　李大君

后記

內容摘要

序一

如大地般厚重，像恒星般閃耀

劉 源

初識行動研究，還是我就職于一家國際非營利組織的北京辦事處時。十多年前的公益圈，蓬勃有闖勁還有滿滿的可能性，但社區一線行動者們在耕耘前行的道路上，也時不時遭遇能力瓶頸，常常四顧而無門。為數不少的公益同仁急需個體解惑賦能支持，與此同時，社會工作如何基于本土特點發展出中國內地自身的方法、視角和價值，也成為當時日漸迫切的需求。我與中華女子學院楊靜老師的相識與合作正是在這樣的背景下開啟的。大約10年前，楊靜老師主編的《在地人形——本土農村社區組織工作探索》一書，將一批公益前行者的實務經驗和理論思考集結成冊，這正是楊靜老師開始探索通過學習網絡的方式培養實踐者成長路徑的開始。我記得最早的一批青年農村工作者共同研讀行動研究經典書籍，他們一點一點地辨識概念、一次一次地對談討論、一遍一遍地修改文本……最終于2015年推出《行動研究經典讀書札記》。這本書既是干勁十足的行動者對自身實踐進行反思和領悟的結晶，也是發展領域的工作者以自身工作和成長經歷為剖析樣本，惠及更多業內同行的真誠奉獻。

從點滴行動到落于文字，再到反復修改最終成文，這個歷程對于每一位行動者而言都是難之又難的，但對于經歷過這一淬煉的伙伴來說，得到的成長也是顯而易見的。更為重要的是，經由這樣的集體協力賦能成長，行動者獲得了闡釋自身行動的權利與可能性，在依賴學者研究之外，多了一條自我敘述的路徑。

正是有了這樣的“可貴經驗”，2022年，萬科公益基金會支持的“恒星伙伴計劃”與楊靜老師多年錘煉已成體系的實務者賦能行動研究“雙向奔赴”。2018年至2023年，萬科公益基金會在五年戰略規劃的指引下，聚焦“可持續社區”目標，致力推動環境保護與社區發展，打造“美美與共的未來家園”。在此期間，基金會先后支持了300多家各類伙伴機構，實施了400多個項目，其中，始于2020年至本書出版時依然持續資助的“恒星伙伴計劃”，是專項支持具有區域引領能力的可持續社區機構或組織負責人的成長項目。“恒星”作為天體的一種，不僅自身發光發熱，也產生能量向外傳輸。以此命名，恰是寄托了基金會對入選伙伴們在自身組織力、領導力、業務力各方面不斷提升，并為其所在區域內社會組織培力，共建可持續在地社區生態系統的殷殷期待。2020年至2023年8月，28家恒星伙伴計劃成員行動輻射到全國18個省、自治區和直轄市，至2023年底累計服務494個社區，直接服務人數達到100.81萬人，間接影響超過500萬人次。平均1個機構覆蓋33個社區，直接影響6.7萬人，可以說非常優秀地達成了立項時的目標與期待。

“建設行業生態園”是萬科公益基金會重要的關注點。在恒星伙伴計劃實施過程中，基金會逐漸意識到，伙伴機構發展程度各有不同、成員具有的特質和專長也有區別，如何伴隨伙伴成長并因材施教提供更好的支持，推動伙伴成長，是基金會應該重點考慮的。2022年3月，基金會與北京市近鄰社會工作發展中心（以下簡稱北京近鄰）合作，聯合北京合一綠色公益基金會、質蘭基金會等機構啟動了“基于行動研究的可持續社區領域實踐者綜合能力提升項目”（以下簡稱“可持續社區行動研究學習網絡”或“行研項目”），這也是萬科公益基金會追求有效資助的驅動力使然。

來自恒星伙伴計劃、質蘭基金會資助伙伴以及西部地區優秀社會組織的負責人等18位行動者結成研習團隊，兩年間共同閱讀經典求索知識，從前人智慧中汲取養分；一起走進廣袤的中國大地，從扎根社區的前輩處獲得力量；團體內部拉開空間彼此映照，理解他者的同時實現了對自身的反觀。在這段歷程中，學員們克服了工作壓力、時間壓力和環境壓力，以且行且“掙扎”的頑強，扛住了行動研究的磨礪，自身破繭成蝶之余，也完成了行動研究報告的書寫，其中的酸甜苦辣，相信各位讀者展開此書時會有深切體會。

研習營員們以社區為志業場，深耕于社區營造、生物多樣性保護、社區環境治理、社工服務、機構傳播等多個領域。在閱讀過程中，四個可以描述他們共性的詞語逐漸清晰于我腦海中。一為真誠。各位作者并非公益新人，他們梳理自身來路，直面曾經的自己，不回避不閃躲，一點點剖析自身成長的動力來源——并非一蹴而就或命中注定，而是生命中的每一步帶來了變化的下一步。在文中，他們與當年的自己再次相逢，也向讀者們呈現了行動者的成長脈絡。二為求解。自始至終（甚至大概率還將持續下去），作者們在社會工作中、在自身成長中總是在遭遇挑戰、陷于困境、苦于出路，又一次次憑借自己的韌性、能力和突破脫困。解扣過程中，團隊自身和周圍同道的鼎力合作至關重要，可以說是從個體行動向團隊協力的遞進之道。三為明理。在個人成長脈絡的事實呈現之外，每一篇文章中對于社區、環境、行動、挑戰乃至社會的思考，讓我看到作者基于“人”和“事”又歸于“理”的反思。這就超越了一般的個人生活歷程梳理，而且猶如透鏡般由小見大辨明道理。四為安心。通篇看下來，我時常在結束處輕舒一口氣，并不是前路再無阻障，而是體會到作者們擁有了也無風雨也無晴的“心安”感。作為致力于推動社會良善治理的行動者，真誠、求解、明理、安心四個詞可以描繪我們心目中的美好社區，而行動者自身也漸漸靠近這種狀態，真是美美與共了。

對于本書大多數作者而言，這可能是他們首次細致地書寫自身，進而觀照自身，相信這對他們而言僅僅是一個開始。若前路依然，衷心期待實務踐行者們在今后的磨礪中，見人見事之余，還要拓展到見脈絡見社會，并打磨“于無聲處聽驚雷”的筆力。唯此，一個個實務者的故事才會集結成我們自己的行動社會史。

寫下這些文字時，我本人已開始了一段新的職業旅途。十多年來，作為與行動研究一路同行，也深受其滋養的公益人，我想借此序文感謝并致敬中華女子學院教授、北京市近鄰社會工作發展中心創社理事長楊靜老師，她以知識、智慧，更以滿滿的一顆真心引領著整個行研過程，這本身就是一次行動研究帶來改變的言傳身教；質蘭基金會的張穎溢秘書長，她打造了獨樹一幟的物種保護資助機構，且深具不多見的社區發展關懷，不僅聯合資助了本項目，穎溢及其同事陳楠更是躬身入局加入學習，她們靈動的觀點常給行研伙伴們帶來別樣的啟發；資深公益人李大君老師是恒星伙伴計劃的執行負責人，也自告奮勇擔任本次行研項目的“學習委員”，大君老師在公益和行研道路上的探索經歷一直是伙伴們的榜樣；萬科公益基金會負責行研項目的張艷和林虹女士，不僅先后接力踏實認真地確保項目高質量推進，也在行動研究中實現了自身的成長。張艷看到了伙伴們通過梳理自身發展脈絡，進而帶動機構發展、深化行動策略，產生了良好的延展效果。與伙伴們的互動也給了她汲取力量繼續前行的能量。作為一位經驗豐富的資助工作者，林虹曾與我討論行動研究項目中，伙伴們的變化過程對自身工作的啟發，意識到若要推動人的改變，確實需要付出更多時間、葆有更多耐心，將此思考放眼于行業，則需要資助方和實施方都要看到并理解時間與耐心的重要價值。

本書作者們生活于祖國各地，從西北雪域到東海之濱，這本行研文集是他們不懈前行道路上克服重重困難的一次集結。他們以此行研“修煉”之旅，淬煉自身，使自己更具行動韌性，也更具能量，從而延展自身、回哺團隊甚至滋養家人。我想這正是行動研究的獨特魅力，它不僅助力我們在工作中思考與行動，更能協力我們成長為一個更為整全的個體、一個具有獨立思考和扎實行動能力的人，進而繼續投入行動中。正是一個個獨立的人的成長強大及不斷實踐，我們所共同追求的美美與共的未來家園，才有可能實現，也才有了真正的價值。

伴隨行動研究在中國內地走過的十余年，我深切領略過行動研究為一線行動者注入的能量與價值，也欣慰在可持續社區建設道路上，行動研究依然發揮著它的獨特魅力——帶領我們看到個人、行動、工作、團隊、環境等不同圈層、不同維度之間的脈絡關系，實踐者在行動中不放棄思考，堅持不懈地提高自己的能力以指向更扎實的實踐，并以陪伴成長的方式助力更多行動者。

前路依然迢迢，愿我們繼續攜手前行，如大地般遼遠厚重；也愿我們轉角處不斷重逢，猶如恒星般照亮彼此。

拓展閱讀：行動研究系列叢書

悄然而深刻的鄉土變革：本土性農村社會工作探索

楊靜 編著

2018年8月出版

行動研究經典讀書札記

楊靜 吉家欽 夏林清 主編

2015年12月出版

策劃：zsy

編輯：zsy

審核：my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