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一個22歲的中國青年,用雙腳丈量了五大洲。
當(dāng)世界還在嘲笑"東亞病夫"時,他已經(jīng)站在了奧林匹亞遺址前,刻下"中國人潘德明步行到此"。
這不是探險,這是一場一個人對抗整個世界偏見的戰(zhàn)爭。
——《壹》——
沙漠里的中國人
埃及沙漠,烈日如火,潘德明被圍了,三個阿拉伯強(qiáng)盜,手里握著彎刀,他們要錢,要自行車,要一切值錢的東西,潘德明沒有反抗。
他知道,在這里,反抗就是死路。
強(qiáng)盜拿走了他的自行車,拿走了他身上所有的錢,但當(dāng)他們看到那本厚重的冊子時,停下了:"這是什么?""《名人留墨集》。"
潘德明緊緊抱著這本4公斤重的冊子,"里面有各國元首的簽名。"
強(qiáng)盜翻了翻,看不懂上面的文字,他們搖搖頭,把冊子扔回給潘德明:"不值錢的破紙。"破紙?潘德明苦笑。
這本"破紙"里,有泰戈爾的親筆畫,有甘地親手編織的國旗。
這不是破紙,這是他用生命換來的中國形象,強(qiáng)盜走了,留下潘德明一個人站在沙漠里,沒有水,沒有食物,沒有交通工具。
但他還有那本冊子,第二天,一支商隊發(fā)現(xiàn)了他。
"你是誰?為什么一個人在沙漠里?"商隊頭領(lǐng)問,"我是中國人,我在步行環(huán)游世界。"商隊的人都笑了,中國人?步行環(huán)游世界?這聽起來像個笑話。
但當(dāng)潘德明打開《名人留墨集》時,笑聲停止了。
——《貳》——
餐廳老板的瘋狂決定
1928年,南京,潘德明在切牛排,他的西餐廳生意不錯,來吃飯的都是洋人和有錢的中國人,他的英語說得很好,從小就開始學(xué)。
但他不快樂,每天,他都能聽到洋人談?wù)撝袊?/p>
這些詞像刀子一樣,扎在他心里,他想反駁,但拿什么反駁?1930年5月,《申報》上出現(xiàn)了一則消息。
"中國青年亞細(xì)亞步行團(tuán)"成立,目標(biāo)是徒步亞洲。
潘德明放下了手中的報紙,第二天,他關(guān)閉了餐廳,所有的家具,所有的設(shè)備,全部賣掉,朋友們都說他瘋了。
"國外很危險,這跟送死有什么區(qū)別?"
"我不是去送死,"潘德明說,"我是去證明中國人不是病夫。"他追上了步行團(tuán),11個年輕人,帶著簡單的行李,從上海出發(fā)。
目標(biāo)是亞洲,但潘德明心里想的是全世界。
越南清化,11個人變成了1個人,步行團(tuán)解散了,有人說太苦了,有人說太危險了,有人說這根本不可能成功,只有潘德明還在走。
"你們回去吧,"他對最后幾個同伴說,"我一個人也要走完。"
同伴們搖搖頭:"一個人?你會死在路上的。""那就死在路上。"潘德明的聲音很平靜,"總比活著被人叫病夫好。"
——《叁》——
世界見證中國青年
印度,加爾各答,泰戈爾正在花園里寫詩,一個瘦弱的中國青年敲響了他的門:"我是潘德明,我在步行環(huán)游世界。"
泰戈爾停下了筆,他仔細(xì)打量著這個年輕人。
破舊的衣服,曬黑的皮膚,堅定的眼神:"為什么?""為了證明中國人不是東亞病夫。"泰戈爾沉默了很久,然后,他拿起畫筆,在潘德明的冊子上畫了一幅畫。
題詞是:"中國有一個偉大的將來。"
幾天后,甘地也見到了潘德明,這個瘦小的印度老人,正在紡車前紡棉花,"你走了多遠(yuǎn)?"甘地問。"從中國到這里,一萬多公里。"
甘地停下了紡車,他站起來,走到柜子前,拿出一面小小的中國國旗。
"這是我親手編織的,"甘地說,"送給你,送給中國。"希臘,奧林匹亞遺址,潘德明站在斷壁殘垣前,心里滿是憤怒。
1932年洛杉磯奧運(yùn)會,中國只派了一個人參加。
劉長春,一個人的奧運(yùn)代表團(tuán),"中國人不擅長體育",西方媒體這樣寫道,潘德明拿出刀子,在石頭上刻下一行字:"中國人潘德明步行到此。"
每一刀都用盡了力氣,每一個字都帶著憤怒。
英國,倫敦,丘吉爾正在抽雪茄,他聽說有個中國人步行到了英國,感到很好奇:"年輕人,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因?yàn)槭澜缧枰匦抡J(rèn)識中國。"
丘吉爾點(diǎn)點(diǎn)頭:"勇敢的中國人,我見過很多,但像你這樣的,還是第一個。"德國,柏林,希特勒與潘德明聊了整整兩天。
這個剛剛上臺的德國領(lǐng)袖,對這個來自遠(yuǎn)東的青年很感興趣。
"你證明了中國人的勇氣,"希特勒在冊子上寫道,"這將改變世界對中國的看法。"國際媒體開始改變對中國的報道。
多家媒體稱他為"行走的中國廣告牌"。
——《肆》——
10萬美元的選擇
1937年7月,上海碼頭,潘德明回來了,7年時間,他走遍了五大洲40多個國家,身上背著那本沉重的《名人留墨集》,手里拎著一只破舊的行李箱。
碼頭上擠滿了記者,"潘先生,聽說你在海外籌集了很多資金?"
"10萬美元。"潘德明說,"都是海外華僑捐的。""你準(zhǔn)備用來做什么?""全部捐給抗戰(zhàn)前線。"記者們愣住了,10萬美元,在當(dāng)時是個天文數(shù)字。
足夠一個人舒舒服服過一輩子。
"七七事變"爆發(fā),日軍全面侵華開始,潘德明的錢,全部送到了前線,一分不留,美國的朋友給他發(fā)電報:"回美國吧,我們可以給你很好的工作。"
潘德明回電:"我只是一名中國人。"
戰(zhàn)爭結(jié)束后,有人問潘德明:"你后悔嗎?如果當(dāng)初留在美國。""不后悔,"潘德明搖搖頭,"中國需要的不是逃兵。"
從此,他不再旅行,不再出名。
回到老家,靠裁縫、熨衣、繪畫謀生,1976年,潘德明因心肌梗塞去世,享年68歲,死前,他還在想著那本《名人留墨集》的下落。
很少有人記得這個曾經(jīng)震撼世界的中國人。
但在湖州,人們?yōu)樗⒘说裣瘢裣竦哪_下,經(jīng)常有人放一些水果,老人們告訴孩子:"這是一個真正的中國人。"
時至今日,當(dāng)很多人談?wù)撝袊蜗髸r,很少有人想起潘德明。
但在1930年代,當(dāng)整個世界都在嘲笑"東亞病夫"時,是他用雙腳走出了一條改變認(rèn)知的路,沒有媒體包裝,沒有商業(yè)贊助。
只有一個22歲青年的決心,和一本沉重的《名人留墨集》。
他證明了一個人可以改變世界對一個民族的看法,他證明了尊嚴(yán)不是別人給的,是自己爭取的,他證明了真正的愛國,不是嘴上說說,是用行動去做。
7年,40個國家,10萬公里,這些數(shù)字背后,是一個民族從屈辱走向自信的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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