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萬湑龍
先和大家聊一件巧事。
這兩天去成都參加吉利汽車創新設計營的開幕,第一印象就是成都本地的吉利學院對這件事極其的重視。
有多重視呢?舉個例子,來機場接機的,就是吉利學院的老師們。在到活動現場之前,就能讓從來沒去過吉利學院的各路嘉賓們對學校情況有個更具體的認識。
巧的是,接到我的這位老師,剛好和我是西南交大的校友。細細攀談下來,我居然還能混得個師兄的名號。而據這位舒老師介紹說,吉利學院的教師隊伍里面有不少交大的大師兄們。而且因為同在成都的原因,吉利學院和西南交大的交流可以說是非常頻繁的。
但到了第二天的開幕式現場,我就發現情況遠沒有那么簡單——因為吉利學院的老師們不止和本地院校關系匪淺,就連和廣美、清華、湖南大學的老師們都非常熟絡。會場的氣氛完全不像是一場座談會,更像是一個夏令營。只不過夏令營的主角們不止有學生,還有各位資深的教授、以及青年教師們。
而無論年齡、無論背景,組成這張社交網絡的核心,就是吉利設計。
在去年吉利設計主辦的國際汽車設計論壇上,吉利汽車集團副總裁、吉利設計的掌門人陳政,在報告中就提及過,吉利設計所走的路是產、學、研一體的。在過去半年和吉利設計接觸中,我能夠從新車型上看到“產”在不斷推陳出新;從吉利設計院的走訪中,了解到“研”的深入;而這一次,是切身回到了大學校園,讀到了吉利設計,乃至整個吉利,對于后備人才培養的思路。
大師與學生
聽公開課的過程中,我就發現很有意思的一件事——原來大師們和當年我的大學老師們一樣,喜歡“拖堂”。
清華美院的嚴揚教授就非常的可愛,因為其他教授的拖堂,嚴教授上講臺時就比預計時間晚了不少。為此他還給臺下師生們道了個歉,說盡快講完自己這部分內容。但真正開講之后,嚴教授又忍不住談了很多自己的觀察和思考。而不得不忍痛跳過一些不那么重要的部分時,我能夠很明顯聽到嚴教授聲音里的惋惜。
惋惜的又何止是教授本人。工作了十幾年之后又有機會坐在講臺下的我,更知道少聽了那么多精心準備的內容,是多么的可惜。
舉個例子,通過嚴教授的課,我才第一次領悟到交通工具是如此影響人類的生存狀態。從馬車時代的中心團城市形態到如今汽車時代鴨爪型城市形態,塑造城市基本格局的并非人為規劃,而是交通工具的演進。
你或許會問,這和汽車設計有什么關系?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告訴我們,社會就是人與人關系的集合。而吉利設計的基本理論所追求的,就是汽車社會審美的最大公約數。換句話來說,汽車設計早就不是一門單純的工業設計或者美術類學科,而是融合了理科、工科和文科的全方位社會學科。
如果不跳脫出單純討論工與藝的教育模式,那設計界只能期盼天才的降臨,來以更高維度的審美領導全社會對于美學認知的突破。但這種偶發的天才之力不可被繼承、難以被推廣,這又和教育的本質相悖。
所以從底層邏輯而言,我非常贊同吉利設計一直所秉持的人民史觀視角。我們在設計界所見證的大師,他們的開創性其實都來自于繼承與創新的思辨。而讓作品名垂青史的,是對于所處時代社會追求最為有效的反饋。
而洞察力和想象力最為豐滿,同時還身處社會前進浪潮最前沿的,恰好是這些學生們。這個年齡所欠缺的,除了經驗,更重要的是頂層的設計思維架構。誠然,短時間的設計營并不能讓大師們將經驗傾囊相授,但至少能讓學生們了解到這個行業里最資深的學者和設計師,是如何解構和思考的,這將對他們的職業前景有著不小的幫助。
讓我們再換一個角度——吉利作為一家企業,通過舉辦這樣的設計營,他們又能夠得到什么呢?
企業與學校
我覺得在開幕式上,陳政的致辭就能看出吉利所想:“當前,汽車產業競爭加劇,全球設計人才,才是最珍貴的資產。吉利設計堅持向下扎根,滋養企業內生型人才沃土,更向上成林,形成人才大樟樹帶動人才小樹苗,以此構建出具有強大生命力的人才森林。我們堅信,唯有讓人才,在一線淬火、在產業扎根、在實戰歷練,創想才能轉化為驅動中國汽車設計崛起的澎湃動能。”
雖說名為設計營,但它的實質,是一場設計比賽。來自全國各個設計院校的優秀人才齊聚于此,通過大師課的培訓,最終進行命題作文式的設計實戰。今年已經是設計營舉辦的第二年了,據說去年的優秀學員能夠得到吉利設計的全球實習機會,他們會進入吉利設計總部、吉利意大利創新設計中心,真正參與到產業實踐之中。
我覺得這個設計營最為精妙的一點,就是在完成設計的過程中,吉利資深設計師組成的導師團會為參賽學生提供手把手、貫穿始終的全流程實戰指導。也就是說,這些已經身經百戰的設計師會將自己對于產品設計的思考邏輯、對于市場的洞察帶給這些學生們,能夠縮短他們進階的路徑。
當然,培養優秀的后備人才只是吉利的目的之一。還記得我前面說,來參加設計營的各個大學老師們也非常熟絡么?這其實就顯示出吉利設計更高一層的思考,就是如何聯合國內外頂級院校,進行系統性的美學研究。
比如說,吉利設計與湖南大學就聯合完成的《智能時代下全球“舒服車”的體驗設計研究》;與四川美術學院聯合完成了《全球化時代下,以中國文化“潤”為主題的設計形態研究》。通過不斷挖掘、解構、重組,探索汽車設計的中國特質,打造代表時代和具有文化印記的“中國設計”。
“產”與“研”的兩條腿走路,讓吉利設計在面對未來更加激烈的國際化競爭時,有了更加強大的和長久的競爭力。陳政曾經說過:“設計,不是被動的應對當下,而是主動掌握未來的長期主義”。設計是一個國家的文化、經濟、技術等多方面的綜合實力的外在體現。
而在這種向文化母體內挖掘的過程中,僅憑企業是無法面面俱到的,這就需要設計院校的相關專業的通力合作——可能不只是工業設計專業,藝術、人文、歷史、社會等諸多學科都能夠在完成這個課題的過程中,貢獻出自己的力量。而對于吉利設計來說,這種挖掘的成果,又都會在最終的產品設計中見效。
無論是在銀河M9上看到的“三進大宅”空間設計,還是體現在外形流線的“潤玉流光”,這些設計元素都來自于中國傳統文化,通過科學量化的方式,投射到了新車的設計上。吉利銀河在做到快速多產的同時,還能夠做到在消費者眼中審美在線,原因就在于設計的底層邏輯,全都來自于你我共同的文化DNA。
其實不只是學生,已經在工作崗位的設計師、吉利特邀的學者和教授,甚至是學校的老師們,都非常享受這次交流的機會。我記得在開場的圓桌討論中,就有嘉賓提到如今工業設計的老師們,獲取一些知識的時間,也就比學生們早半年。
接我去開幕式現場的路上,舒老師也說,他們這個學科的很多知識,之前也都沒有全部完善的教學大綱。
畢竟包含汽車設計在內的工業設計,在國內的起步時間確實要晚不少。所以我們能看到,在國內外車企里,有不少大學時期就留學海外的中國年輕設計師,甚至工作生涯的起點,就在國外的車企。
這套人才培養邏輯里面有個很隱晦的問題,就是海外求學的成本會讓很多有志于汽車設計的學生望而興嘆。但另一方面,國內的車企又急需設計領域的新鮮血液,挖角海外車企就是一種慣常的思路。
也許,現在吉利所努力推行的這套人才培養體系,并不是一件立竿見影的事情。冒昧地類比一下,就如同足球的青訓,行業內的人都知道這是復興之路的起點,但一旦投入大量的成本進去,很可能落得個前人栽樹后人乘涼的結果——可惜,大多數人都不愿意去栽下這棵樹。
無論如何,吉利沉住氣在做的這樣一件事,不止是為自己,也是為了整個中國的汽車工業。這也算是一種默默踐行的長期主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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