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的味道—香甜可口的“干焦面”
張廣世
舊時,由于生產(chǎn)力的制約,各種糧食的產(chǎn)量大多都不高,那時人們的生活自給自足有點難,特別是遇上荒年,更是吃了上頓煩下頓,故而有外出“要飯”、外出“逃荒”、食用“觀音土”、啃樹皮吃草根或者被餓的皮包骨頭的現(xiàn)象。
再后來,社會發(fā)展的好些了,廣大人民群眾的吃飯問題有所好轉(zhuǎn)。在條件好點的家庭,不但能吃飽,也能吃到那時的“美食”了。在夏季時節(jié),本地區(qū)的人們喜歡吃一種俗稱“干焦面”的食物,“干焦面”是用大麥在鐵鍋里干炒,把大麥炒熟炒焦黃,再研磨加工成面粉,放進能防潮的壇罐里存著,把壇罐的口封好,由家人慢慢吃。“干焦面”這種食物食用方便,用剛燒開的開水即調(diào)即食,根據(jù)喜好可以加點糖,食用起來香甜且有飽腹感,這種食物可長時間保存,也方便外出攜帶,所以,“干焦面”被本地人所喜愛。
我更想介紹的是這種“干焦面”的豪華升級版——“油焦面”。“油焦面”是用小麥面粉加工炒制,整個炒制過程是,把適量的食用油先下鍋,等油燒熱在鍋里干炒,讓鐵鍋的大部分鍋面都沾有熱油,再把適量的小麥面粉放到鐵鍋里炒制,這時候鍋堂里的火要保持在一定的溫度,鍋里的面粉要不斷的翻炒。這時候就需要看炒制者的“功夫”了,炒制過程中既要把鍋堂里的火燒的不大也不小,火小了面粉炒不熟,火大了面粉可能會炒過炒黑,變得沒有焦香反而焦苦,同時還要不斷地翻炒鍋里的面粉。當(dāng)面粉炒到一定程度,往鍋里再加入食糖,繼續(xù)翻炒攪拌,讓糖、油和面粉完全融合,等油、糖、面完全融和且面粉炒制熟透,又不炒過,即為炒制完成,這就是香甜可口“油焦面”。炒好的“油焦面”盛放在一個密封的器皿中,便于長期保存,也能長久的保持香味,需要時也方便外出攜帶。我兒時,常幸運的吃到這種“美食”。
吃“干焦面”的時候,還需要一定的技巧。碗里放多少面,再倒進多少水,是有講究的,水多了會和成稀粥樣,那就不好吃了,只有水和“干焦面”的比例恰當(dāng),調(diào)和出來的“干焦面”干稀適中,食用時,一手端著碗,另一手握著筷子,用端碗手的大拇指和筷子同時擠壓一塊面粉,成型后送進嘴里,那種香就不用說了。而食用“油焦面”,由于油的原因,不宜太干了,且需要滾開的開水沖泡調(diào)和,最好吃的是把“油焦面”調(diào)成濃糊狀,用筷子挖著吃,當(dāng)然了,也可把油焦面和滾開的水和成稀粥,用嘴喝,剛調(diào)和好的“油焦面”有點燙嘴,只能側(cè)著嘴,向左邊碗邊嗅一口,再側(cè)過頭向右邊嗅一口,吃這種“油焦面”更是美不可言,油香味、糖香味和面粉的焦香味夾雜著充盈了整個口腔。
吃“油焦面”的過程是一種享受,更是一種奢侈,那時不是每家都舍得吃這種奢侈的“油焦面”的。我幼時在家偶爾吃,后來長大外出求學(xué)了,母親就把炒好的“油焦面”讓我?guī)У綄W(xué)校去,每當(dāng)晚自習(xí)結(jié)束回到宿舍,用開水沖一碗油焦面,填飽肚子,那叫個舒服,吃過油焦面后更是滿屋留香,還引來其他同學(xué)的羨慕,這時全天學(xué)習(xí)的緊張疲勞盡消,接著睡上美美的一覺,第二天又活力四射。
現(xiàn)在想想,那種美味,便是媽媽的味道吧!便是母愛吧!便是那個年代的幸福吧!
作者簡介:張廣世,男,1966年10月生,江都吳橋人,革命烈士之后,中共黨員,大學(xué)學(xué)歷,從事教育工作,愛好文學(xué)藝術(shù),喜歡學(xué)習(xí)研究地方文史、風(fēng)土人情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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