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知者:
用墨家附會馬列主義,附會奧派,附會基督教,費那勁干嘛?直接學馬列,奧派,基督教不是更省事嗎?拒絕中間商[破涕為笑]
南方在野:
你這個判斷是草率了點吧?誰主張附會這些了?一方面墨學的發展必然會產生古典墨學與其他主流學說的對話,你不可能拒絕。另一方面對話不等于附會,這是既有吸收也有批判的。
即使是西方的文藝復興,他也是回到古希臘古羅馬,回到搖籃里面來尋找資源。文藝復興,他就是繼絕學,興滅國。中國文化的搖籃不是獨尊儒術的儒家文化,而是軸心時代的百家爭鳴。墨學作為其中重要的學派傳統的資源之一,是可以用的,沒有道理拋棄這個資源。這是其一。即使是現代文明比如說普世價值這些東西,轉到中國人這里是需要詮釋的。而不是說你直接學就馬上OK的。否則你怎么解釋大清亡了這么多年憲政法治還沒有真正落地?這是其二。——我們必須深刻理解對話與詮釋意味著什么。
無知者:
所以我說,我提的是一個喪氣的問題。[呲牙]
南方在野:
儒家文化可謂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鑒于儒家文化對于中國人來說乃是巨大的包袱。墨家作為儒家的主要反對派,其存在的巨大意義,是不言而喻的。
無知者:
你的意義不等于他人的意義,你覺得一件事有意義,那就真的有意義。并不存在一件事對于所有人都有意義。如果有這樣的事,那一定是靠暴力維系的。例外,哪里有什么儒家?朝著繩子說打蛇,有啥意義。墨家為什么針對儒家罵個不停呢?
南方在野:
[呲牙]說笑吧。不可能用暴力維系什么了。誰也不能強制你的。
說到我為什么要罵儒家?我是提倡墨家要批評儒家的。[呲牙]不要總是怕罵起來怎么辦嘛。相互之間罵兩句,是好事。墨家儒家不對罵兩下,文化能自由嗎?[呲牙][強]美國若沒有兩D之間罵來罵去,美利堅人民能自游嗎?說儒家不能批評的人,可以說本身就是儒毒病入膏肓。[捂臉]可以罵,這本身就很有意義。[呲牙]其他的意義只是你沒有看到。比如反思集體無意識文化潛意識方面。兩千年來獨尊儒術,你以為這么容易影響就沒有了?你只要讀史記就充滿儒毒。非儒其實某種程度上就是反思文化的劣根性。這個自己是身處這個染缸里面的,雖然感情上接受不了。但這個事情不得不承認,我們都充滿儒毒。儒家不能批評,這是個啥邏輯?永遠光榮正確偉大?這還沒掌權就不能批評,掌權了那還得了嗎。
那么,墨家“非儒”到底非的是什么?我認為狹義的儒指孔孟之道,他們無法無天,推己及人,移孝作忠,家國同構,上無大社會,下無小個人,應該被批判。中義的儒 指外儒內法,法家實際上就是儒家,法家其實就是儒家下的蛋。儒家想切割,那是不可能的。廣義的儒,指儒釋道三教合一下的總體思想體系,甚至我認為馬教獨尊與獨尊儒術沒有本質區別,都是一丘之貉。這些都是文化批評的對象。法家其實就是儒家,馬家其實就是儒家,這個問題到現在很多人還不明白。當然,儒家也有形形色色的流派,也有極少數一部分人自稱“儒家自由派”,這一派相對來說是清流。但他們絕對不是儒家的主流。
當然,制度理性的建立也許狂風暴雨。文化批判卻是靜悄悄的內心革命。墨家的非儒與文歌是完全不同的自發的反思。不能混為一談。
至于有些人說,你批判儒家太狠心了,傳統文化被你割斷了怎么辦。這個絲毫不用擔心的。優秀的傳統是批不倒的。況且,就拿詩書以及地下簡牘來說,墨家的重視程度不亞于儒家。只是詮釋的路徑不同于儒家而已。
墨家小學生:
陶辭被打假了@所有人?
無知者:
我好奇的是有那么多學院派學者在研究道德經,為什么有辣么多人相信陶瓷。以前還有個信息差,一般群眾很難聽到學院派教授的講座,現在互聯網解決了這個問題,但是依然有這么多人相信陶瓷,這個現象本身很有趣。
南方在野:
你不可否認有兩個思想史。一個是由獨尊儒術歷史背景下,儒家書寫的思想史。一個是靜靜地躺在歷史長河中的思想史。通行版道德經所謂老子思想,乃是儒家書寫的思想史。通行版道德經并非全部是老子原著,這已經是常識。那么陶瓷他直接面向文本,依據帛書版老子,對老子思想做一些思想考古發現。有什么不可以呢?即使他說的并不是全對。試問那些專家就能全對嗎?學院派的跳梁小丑還不夠多嗎?張維為這樣的學院派究竟比民間村夫好多少?墨家講的是邏輯,可不迷信所謂的學院派教授。
在人文領域,如果中國的學院派教授很靠譜,早就文藝復興了。實際上將中國文科類教授全部埋到土里。也不會對世界文明造成多大損失。[呲牙]中國文科學院派里的人,許多人都是抖抖瑟瑟,顫顫巍巍,狗茍蠅營,行尸走肉。他們的學問根本不是啟發人,而是將人搞迷糊。大學出來之后,實踐證明人不是更能明辨是非,而是變得更傻了。——可笑可悲可嘆的是,中國的人文學院派總想學習理科,也搞出一些標準答案出來。
郭鵬飛:
儒生依然是想把古代政治和文化剝離,這種文化掙扎是很多儒學者最大的矛盾。很多儒學者今天依然在一種思想迷霧里,與這個時代是相悖的。簡單地說,我們學習一個東西連承認它錯誤的勇氣都沒有,那么基本上學廢了。
你說魯迅身上一點儒家的東西或者說傳統的東西都沒有嗎?比如我們看他的小說散文,就有濃濃的中國文人氣息。非要拿一個虛空的架子來武裝自己,那只能架空自己。儒學是什么?孔、孟、荀、理、心、樸學。就人家于丹也只是解讀《論語》,或者具體一些經典。為什么老想把一些淘汰的東西拾起來呢?我分析是,只有名曰一些不存在的東西才能更好回避現實。僅此而已。反過來印證這些人正在失去與時代匹配的生存能力。這句話沒錯。在死胡同里找出路是自欺欺人。
人們批毛,但是儒確實在毛面前不堪一擊或者微不足道。所以我們批毛,那就是更進一步,而不是像有些人說的“你們想開倒車,搞思維退化,自我愚化”說這種這是自欺欺人。話說當今墨學者為什么談馬、哈、洛。我們是想在此基礎上更進一步。這是現實。
當然諸多墨學者還不太明白,還想鉆傳統文化泥潭。粗略的思想形態只能讓思想倒退。“女人難養”?一句話男女平等,孔子的語錄瞬間土崩瓦解。這些東西并不是你詭辯能解決的。看清楚時代。現代人已經有自己的思想基本盤了。現在的國人雖然不堪,但是很多人思想里還是新文化運動。還有毛的基本盤,一言不合就斗,我想儒還是怕這些。整體有自由特性。問題是我們真學習這些東西了嗎?特別是質疑的人。
另外一個問題是為什么普世價值這些東西不能落地生根。或許墨學正在解決這個問題,而并不是這些東西正不正確的問題。反過來說,為什么這些價值能在墨學者身上生根發芽?國人邏輯思維太差。反過來說,為什么講邏輯能在墨學者身上生根發芽?你不得不說傳統儒學沒有這個系統,或許國人不好裝這些軟件,甚至是排斥的。很多人說“什么哈耶克,那我就是不學,我就是認為它錯誤的,我就封閉抵制”,對于這種人,你是沒有辦法的 。你采用暴力?又違背初衷。看著大陸基督教也簡直讓人啼笑皆非,除了嚇就是纏或者包治百病。每一種東西都能變成傳銷。國人的思維就是理解不了這些東西,只是本能看樣學樣。孫中山五權分立也是這樣,走著走著就變樣了,國父尚且如此,何況普通人呢。
《墨經》中有一句話非常重要:“所謂內膠外閉與心毋空乎?內膠而不解也。此乃是而不然者也。”內心思想封閉,神仙難治。金子都能變臭狗屎,這是思維層次和承載力的問題。深層的問題是:近代中國并沒有產生真正的哲學家。僅靠孔子這樣的思想家解決不了問題本身。
中國人的希望,是要學點哲學。比如康德、黑格爾。哲學真正的影響是給人裝系統,根本思維基本盤和方式以及方法。這種潛移默化的影響和簡單的學說有本質上的區別。這是系統的整體思維,是成年人的思維網,這種傳承下,下一代的傳承。現在很多人都有毛派的影子,當然這里大部分是政治的影響,但少一部分也是某種哲學的影響。你不可否認毛是有馬式哲學的,這些東西比孔孟思想是要高級的。你哪怕要批評,也需要升級自己的哲學系統。而不能說他們就是垃圾。很多人看到康德或者尼采就像看到了自己。這是哲學的終極要義,人不能太膚淺,是需要哲學的。
南方在野:
儒家最大的問題。就是最先進的儒派也只能反思器物制度,而不肯反思思想文化。洋務派反思到器物就不能再向前了。儒家自由派反思到制度層面就不能再深入了。思想文化方面的反思可能得由墨家來完成。
一些人說,你們墨家老是談哈耶克,米塞斯,談自由主義左派,談西方基督教文化。——這種論調根本不懂文藝復興的意義。致力于思想文化層面的反思,必然要對現代思潮進行研討進行比較。畫地為牢怎么可能深入到“道”的層面?怎么能進入到哲學層面的深度反省?
另外有人又說:既然學習西方,為何不干脆直接學習西方的哲學?搞什么墨學轉個手。——我們支持洋務派對器物的革新,支持憲政派對制度的追求,在這個基礎上我們更進一步致力于思想文化層面對傳統的反思。這個反思不是為了引向更為激進的主義。而是為了使前面兩種革新與追求得到哲學層面的支撐,更加深入人心,從而在這片土地上更能得到深刻理解 ,生根發芽。只有用中國人能懂的語言,在哲學層面上進行深度詮釋,建立符合邏輯的理論支持,才不至于使自游徒有其表。墨學復興,本質上是復興墨家哲學墨家辯學——用中國人能懂的話,重建思維理性,支持制度理性 ,過上有信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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