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對歷史的認知決定了時代精神和未來的走向。世界正處在全新的技術和經濟模式轉型階段。如果中國錯過機會,未來可能不再有這樣的機遇,整個群體將面臨比清末更加嚴峻的危機。
(本文據作者
婛杉談話整理,經作者授權,墨者辯分享發布。
正文:
中國文化的特性在于其空間性,而西方文化則具有時間性。西方文化從過去到現在再到未來,是一個線性的時間進程,而中國文化則在一個固定的空間內循環變化。
因此,中國古代的研究實際上是為了說明現在,而不是簡單地回顧過去。在受控的語境中,討論過去是為了探討現在和未來。中國的歷史研究并不是重復性的。各朝代的歷史研究在角度和立場上都有很大的差異,因為每個朝代都在通過歷史來借古鑒今,重新立定未來。雖然他們在講述過去,但立足點始終是當下的時代精神。
這種研究是一個語境事件,對孔子的評價——是推崇為圣人、思想家,還是視為歷史的欺騙者、禁錮者、落后者或幫兇——決定了當前的思想時代精神和未來的走向。中華民族的文化基因是無法超越的。我們不能脫離民族的歷史文化基因去談論一個全新的未來。這一點與西方不同。西方也非常重視歷史,例如,他們為什么特別強調希臘史?2002年至2003年的伊拉克戰爭之后,西方開始轉向研究亞述史和蘇美爾史,這也顯示了他們對歷史的重視。
對于普通個體來說,關注自身的生活質量和幸福感就足夠了。但對于那些從事文化研究或關注民族整體狀態的人來說,歷史的意義重大。個體可能生活在現代,但整個民族可能仍然停留在古代。中國的歷史存在是一個多維的空間概念,而不是西方的時間線性概念。歷史對于普通個體的意義可能不大,但在現實中,它與爭取女權、人權和社會進步密切相關。
目前的現實基礎是孔子和朱熹的思想。可以說,漢族實際上是一個儒化的民族。漢朝的建立者劉邦來自一個小部落,但因為儒家思想的普及,漢朝成為了一個重要的文化符號。要改變當前的狀況,必須找到根源。這不僅涉及到可見的體制,還包括不可見的意識形態和上層建筑的精神存在。只有解決了這些深層次的問題,才能真正改變現狀。
從五四運動以來,這個問題一直沒有得到解決。你可以選擇不去管它,但這個問題是非常具體的。無論是法律問題、婦女的問題,還是工作權益,這些問題背后都有著深層的歷史原因。這些原因不僅影響著現在,也影響著我們的話語權。特別是在朱熹之后,理學更加深入基層社會,如今的網格員就像道德jc一樣,這種現象根植于歷史深處。這不是一個雞賊的問題。討論這個問題非常嚴肅,它不僅僅是一個表面的問題,而是需要認真面對現實和未來。
過去,討論歷史問題的人被判處刑罰甚至殺頭的案例不在少數,不僅限于極端年代。即使在當今,像秦hui先生這樣的學者也被奪了發言權。歷史問題并不輕松,它對中國乃至整個人類都有深遠的影響。
比如陳寅恪先生,他在文格期間談論柳如是的問題,就面臨著極大的風險。因為柳如是指代的是當時背叛良知的知識分子,如郭沫若等人。這不僅僅是談論歷史,而是揭示了整個文化的墮落,風險極大。歷史問題的影響不僅持續到現在,還會延續到未來。這不是一種雞賊的表現,盡管有很多人在談論相同的歷史問題時表現出雞賊的一面,但他們需要在具體情境中進行判斷。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長和特點。比如有人擅長服裝設計或攝影,他們可能會經常談論這些領域的問題。這并不一定意味著他們在顯擺,而是因為他們熟悉這些領域。我們需要留意,他們是在炫耀,還是出于自然狀態,或是應運時代狀況的需要。
但是,我覺得有一點很重要,那就是在談論歷史時,要結合時代精神和未來的愿景。你不能只是用舊的文字和書本性的視角來談歷史。只有結合時代精神和未來的愿景,談論歷史才有價值。最近,八九月份比較火的一款游戲《黑神話:悟空》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這款游戲重新解讀了《西游記》,在當下的語境中進行了重構。它繼承了原著中反傳統、反等級、反強權的精神,但又進行了新的詮釋。同樣是在談論傳統,但要在新的語境中進行解構和重構,這確實是一個技術問題。
文化是民族的基因。要想讓周圍的人變得更有良知、更有人性,符合現代社會的規矩和普世的人文價值觀,就必須從民族的基因層面進行修正。要找出哪些文化基因是被封印的,哪些是有毒的,哪些是被扭曲的,哪些是缺失的。從近代以來,尤其是民國時期,人們已經開始尋找這些問題,并朝著好的方向前進。
然而,一旦放松警惕,這些努力可能會被逆轉。魯迅先生也有類似的看法。他認為,如果掌握了主導權,就應該徹底摒棄古代史和古代文化,采取拿來主義,不再閱讀那些有問題的書籍。個體可以這樣做,沒問題。但文化是一個集體性的存在,不可能完全丟掉。如果丟掉了,等于失去了民族的根基。
當然,也可以嘗試創造一個新的民族和新的文化。因此,無論是墨家還是道家,都需要不僅僅是思想上的探索,還需要有實際的社會實踐。比如,墨家要有實踐,除了講學之外,還要進行社會實踐和組織體系的實驗。尤其是在目前社會已經碎片化、散沙化的情況下,這種實踐尤為重要。未來幾年可能會有更多危機,個體很難獨自面對這些突如其來的挑戰。
莊子在《齊物論》中對百家爭鳴進行了批判,指出各家在語言上爭論不休,如同黑色說成白色,白色說成黑色。鶴的腿長,雞的腿短,莊子認為百家爭鳴只是在詞語上打轉,這確實是學術中的一個大問題。我認為,如果學術不落實到時代精神的建構和社會實踐中,而僅僅停留在詞語之間,的確是有問題的。這種情況在1989年以后變得更加明顯。80年代,學術界不僅思想活躍,而且實踐性強。但1989年之后,學術被封在了象牙塔里,各種體制和系統將學者封閉起來。要么被封在象牙塔里,要么成為民科,要么參加各種浮躁的交流會,脫離了時代性和實踐性。這兩個問題非常嚴重,導致民眾對學術和學者失去信心。
現在為什么我們要批儒家?因為儒家又在反水,要回到老路上。批儒家是為了防止當前的社會再次陷入倒退。有些人又開始想搞專指,試圖通過馬和儒的結合,生出一個怪胎。中產階級大面積返貧,社會非常危險。在信息如此發達的今天,他們的信息風控卻非常成功,所以他們又想回到過去。必須有人掐斷儒家的這條線,看看他們還能找到什么可以附體的東西。但在這種撕裂的情況下,如果我們完全采用西化的語境來批儒家,或者不理睬儒家,那是無效的。用西化的語境來攻擊儒家,怎么可能有效?必須在合適的語境下進行。如果我在儒家的語境中攻擊儒家,才會有實際效果。否則,就像隔空打牛,根本打不到。
之前,胡溫時代試圖通過溫和的方式推進儒家思想,如《三字經》和《弟子規》進入學校,推廣和諧社會和女德班,試圖用溫水煮青蛙的方式逐步過渡。但后來又轉向了更強硬的路線,把儒家踩下去了。現在有些人又想結合儒家,但似乎又控制不住了。孔子學院在全球范圍內非常失敗,投入了大量資金,卻遭到廣泛拒絕。現在有些人可能在尋找新的附體對象,但看起來都很危險。墨嘉也需要警醒,看看他們是否能找到新的方向。當前的局勢非常復雜,他們可能在嘗試不同的策略,但每條路都充滿不確定性。
十幾年前,隨著經濟的提升,出現了一批中產階級。這使得整個社會的發展趨勢變得自然。就像民郭時期那樣,經濟與文化都趨向多元化,并朝著進步的方向發展。但是逆流泛起,為了阻止這種趨勢,有些人重新拾起了...。而且,從基層社會開始,免費發放《弟子規》等書籍,提供免費的培訓。這些所謂的“女德班”在學校甚至社區內廣泛開展,尤其是在大城市的一些優質社區。隨著國學熱的興起,這種情況變得更加明顯。
然而,隨著領導的更換,之前的措施逐漸難以維持。新領導上臺后,許多原有的政策無法繼續實施,因為社會基礎和經濟環境發生了變化,原有的設定不再適用。現在的官方正在努力尋找新的方法,試圖將社會拉回到過去的狀態。例如,某些項目試圖通過經濟手段實現目標,而像郭某人則希望通過學術途徑達到目的。簡而言之,有些人的目標是逆轉當前的趨勢,這實際上是一種斗爭。
在這個過程中,“場”的概念非常重要,不僅僅是因為它可以影響一定數量的群眾,更重要的是它能夠創造一種時空場,即使只有少數人受到影響,也能發揮其作用。然而,在目前中國的狀況下,大多數人的生活重心仍在于基本的生存問題,尤其是疫情之后,民眾的生活更加艱難。因此,大多數人對這些內容并不感興趣,更傾向于關注娛樂性內容,如抖音、快手上的視頻。因此,這類思想的影響主要局限于特定的文化圈內。在國學圈中,人們正嘗試結合現代信息與西方知識,無論是海歸人士還是具有西化思想的人,都在努力理解歷史背景和民族文化特性,以期將這些元素融合在一起。
關于“躺平”或個人獨立的可能性,在經濟多元化的背景下,原本各不相干的人們,由于疫情的影響,發現連“躺平”的資格都沒有了。在這種情況下,不進行爭取就幾乎沒有任何希望,因為官僚主義不再允許任何形式的逃避或退縮。官方加強了管控,對任何看似輕微的異見都極為敏感,這需要我們深刻理解當前的社會動態。
墨家與道家的好處在于它們提供了信仰體系,這是其他諸子學派所缺乏的。這種信仰體系指的是對天地自然法則的尊重與遵循,而非儒家所強調的社會倫理規范。沒有信仰,社會便缺乏有效的管理機制和社會基礎,僅靠國家權力難以維持社會穩定。因此,信仰體系的構建對于社會機制的有效運作至關重要,有助于實現國家與社會之間的平衡。
兩種反思的角度分別是:一是基于現代西方人文主義立場的批判,這種視角往往忽視了民族主體性;二是道家與墨家基于民族自身思想傳統進行的反思。鑒于當前的情況,這兩種反思尤其必要。因為儒家思想依然占據主導地位,并與某些傳統禮教相結合,形成了強大的意識形態。為了促進多元發展,需要聯合起來對此進行批判。關于主體性和非主體性建構的問題,在過去一百多年的歷史進程中,中國已經進行了各種嘗試,尤其是民國時期,社會呈現出了多元化的特點。臺灣地區今天的成就,可以說是對民國時期這兩種實踐成果的一種延續,相對而言,是比較成功的體現。
回顧過去一百多年的歷史,中國似乎又回到了起點,其歷史進程更像是在一個固定的空間內循環,而沒有明確的時間起點。現在的狀況甚至比一百年前還要糟糕,甚至可能倒退至清朝末期之前的狀態,正面臨著嚴重的危機。這種危機是全方位的,不僅限于某個特定階層。
從周公到孔子之后,中國的信仰體系逐漸弱化。先秦時期尚存一定的宗教色彩,但到了周朝之后,這種宗教性被逐漸淡化,直至孔子時代,宗教內容被轉化為《易經》等意識形態的組成部分。此后,這種趨勢持續發展,成為馴化民眾、維護統治秩序的工具。實際上,真正的統治階級是由儒生組成的,他們不僅是皇權的支持者,也是實際的政治操作者。
我個人認為,所謂“漢民族”的概念值得重新審視。它更像是一種融合了多種文化傳統的“儒民族”,而非單一的漢族。從劉邦建立漢朝到董仲舒提出“罷黜百家,獨尊儒術”,漢民族的文化特質發生了根本性的變化。在此之前,“漢”這一概念并不明確,更多的是指“華夏族”。隨著歷史的發展,這個概念變得更加模糊。因此,我們面對的是一個由多民族文化交融而成的復雜體。
從清末至今,中國實際上一直處于孕育新事物的過程中,但尚未完成這一過程。如今,又錯過了幾個重要的技術發展階段和經濟模式轉變,再次處于全新的技術和經濟模式轉型階段。如果中國錯過彎道超車的機會,未來可能不再有這樣的機遇,整個群體將面臨比清末更加嚴峻的危機。因此,構建新的思想體系非常重要。這不是僅僅針對當前時空的,而是面向未來的,旨在孕育新一代人。在大轉型中,大多數舊有的事物將被淘汰,這是歷史的必然。對中國而言,要產生新的東西,可能需要兩三百年的時間。前期的努力不一定能看到直接的成果,但這并不意味著這些努力是徒勞的。這就像懷孕幾個月的情況,但過程中可能會出現死胎的風險。
就大社會的有效性而言。我個人認為:必須建立具有宗法性質的宗教體系,這是最為關鍵的一步。同時,廣泛吸收外部優秀元素,保持主體的存在與開放性,這樣才能促進新生。在這個過程中,舊有的結構可能需要被徹底打破,如同分娩時的陣痛一樣,這是一個必經的過程。歷史上,每當中國接近轉折點時,總會遇到重大障礙,如宋教仁和孫中山的談判,以及五四運動期間的情況,都受到了外來因素的干擾。
發展不應是一味地前進,有時需要退一步,以便更好地前進。日韓作為同樣受儒家影響的國家,在發展過程中也經歷了進退反復,但最終取得了顯著進展。特別是韓國的MZ運動,其機制建設甚至領先于日本。韓國的知識分子通過持續的社會實踐斗爭,為國家的進步做出了巨大貢獻。從李承晚時代到樸正熙時代,再到全斗煥時代,三代知識分子前赴后繼,其中大部分人在60至80歲之間曾因參與社會運動而入獄,他們認為這是正常現象,正是這種犧牲精神造就了今日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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