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看《季羨林談佛》(點擊可跳轉),忽然想到我還沒看過王陽明相關的書。
這些年,王陽明太熱門了。“陽明學”兼?zhèn)湔巍⑿男浴W術,有些出版商還特別強調王陽明的“實用性”。
為何挑了這本書呢?因為封面很樸實,簡介說:“本書初版于1987年,具有那個時代漢學學者平實、儒雅的學術風格。”
▲ 書本封面。
王守仁,字伯安,號陽明,余姚人。
學術界對王陽明的評價愛憎并存。
他被視為“殺人的王陽明”:身兼軍職,又平亂、又打仗、又殺人。
他被視為“思想的王陽明”:思想內容豐富,他的臨終遺言“此心光明,亦復何言”。
王陽明學說是宋代理學的延續(xù)和發(fā)展。
中國思想史上若是沒朱熹,也不會有王陽明。這不是說,陽明思想得自朱熹;而是說,陽明思想,是他給程頤、朱熹所建立的宋朝理學體系的反應。讀陽明書,即可知他偏重程頤,又以陸九淵為先驅。
王陽明早年曾積極嘗試“格物窮理”的成圣之法,不但未能達到目的,健康還大受打擊。朱熹的“格物致知”是不夠用的,他后來悟出了“知行合一”的學說。
修德之前,若必先求明理,能修德的人,定屬少數(shù),而“人人皆可成圣”即成廢話。為解決此項難題,陽明并不否認“知”之價值,反而為此字加上新義:知即是行,而行即是德行。成圣之道,唯在修德,而修德亦是求知之路。
王陽明向經(jīng)書求證,又強調自己的見解,“不必盡合于先賢”。他甚至覺得,經(jīng)書只是求道的用具,得道后即可放棄。
▲ 王陽明設立龍岡書院,留下四項教條:立志、勤學、改過、責善
王陽明強調“心”有自決的、自善的能力,無須外求。他不反對功業(yè),但反對為了名利去求功立業(yè)。
善行發(fā)自善心,“心即理”。
陽明的“心即理”的學說,既是解釋人人皆可成圣的出發(fā)點,又是他的實踐與修養(yǎng)法的基礎。
因為“心”有自決的能力;心的所知,包括了經(jīng)驗和行動。
為陽明而說,“知”指的,尤其是道德方面的知識,也是人生智慧。
而“行”指的,是如何循知行事。
所以真的“知”即是有關道德行為的知,而真的“行”即是道德行為本身。換句話說,陽明的“知行合一”說,也就是他的道德理想。
他認為成圣的方法是“致良知”。
“心”和“良知”不易分辨,晚年他更多使用“本體”二字。“人心”易變無常,“良知”可應萬變。
“方法論”實是超出“道統(tǒng)”的范圍的。因為所謂正與邪,或不正,是概念的問題,不易用來鑒別方法。
方法來自實踐,陽明親自用過佛老的靜坐與導引法,又承認受過益,但是他沒有完全接受這些方法的前提。他鑒別方法的準則,來自良知。這確是循環(huán)性的作用:他的良知,為他指出,“致良知”是成圣的方法。
他悟到“知行合一”,又悟到“致良知”,達到與萬物一體的心境。
他的“知”,不是知識的“知”,而是知“道”的智慧。
他的“行”,是發(fā)明本心,“萬物俱備于我”。
一心觀萬物,以一心成萬物。“心體”無善惡,“體用一源”。
▲ 王陽明的“四句教”曾備受爭議。
縱觀王陽明思想,“簡易而精細”。
一心明萬理,化萬理為一心。
良知能應萬變,沒有體驗就沒有成長。
他的思想受到佛教和道教的影響,大體上屬于儒家主流。但他改造了儒家,尤其是性理學,將“性理學”帶上了“心學”的路。
王陽明的學說在明代中葉興起,有排斥者視為異端,也經(jīng)過后世激烈的批評。他的學說還流入日本和朝鮮,在日本發(fā)生積極作用。
基本上說,陽明思想是入世性,救世性的;是好動過于好靜的;可以用在現(xiàn)代化,民主化的。
總體來說,這是一本入門的書,方便你了解王陽明的生平和他的思想哲學。
作者說,王陽明的學說是徹底的“心學”,“但是‘心學’實不可廢,它也有永恒價值:若是人們忘了心,而去‘逐外物’,則會發(fā)現(xiàn)另一危機。這是我們在處于繁榮世界的今日,不應忽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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