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雙旗鎮客棧 (我們在這個塵世上的時日不多,不值得浪費時間去取悅那些庸俗卑劣的流氓!)
紀元:初級職稱二十六年,中級職稱元年。
天天難過天天過,期期難熬期期熬。我又在教育生態中被辱虐了一天,還健在。
我經常告誡自己這個已經工作了二十七年的一線教師:無論遇到什么樣的侮辱和苛虐對待,你都一定要扛住,爭取能夠在將來用上自己已經繳納了接近三十年的五險一金,而不是讓自己繳納的五險一金為他人做了嫁衣裳,被那些教育生態之內的既得利益者吃干抹凈。
我經常告誡自己:你要竭盡所能不讓自己沉淪進抑郁癥的漩渦里,在沒有退休的時候就耗盡了生命。
可是,我總有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抑郁癥像一條潛行跟蹤的毒蛇,說不定什么時候就會將我置于死地。
看看前方還有接近二十年才能退休的日子,想一想在教師過剩論風聲日漸吹進現實,縣管校聘、教師末位淘汰機制等讓權力變現的怪獸蠢蠢欲動的措施即將全面落地,劣幣淘汰良幣必然是我們這個裙帶關系五千年來精進不已文化下的必然規則,我將必然遇到許許多多魑魅魍魎、蛇蟲鼠蟻、虎豹豺狼,就不由得渾身顫栗起來,一步步走進滿是毒蛇的抑郁癥的深淵。
好吧,如果有那么一天,我像艾青詩歌里的那只鳥——眼里滿含熱淚離開這個世界,然后連自己的羽毛也腐爛在了土地里,我希望大家能夠記住我——一個還算清白的一線教師。
對了,我的清白來自于蘇格拉底在《申辯篇》里對清白的定義:我有一個證據可以證明我的清白,那就是我是貧窮的!我從來沒有收過這些學生一分錢,我是秉承著我的心來教導他們!
我敢跟所有人打賭:能夠做到我這樣清白的教師們的確不是我一個,而是一群。但是,這樣的教師們不可能出現在教師群體金字塔頂端!
金字塔頂端那很多所謂的優秀教師、骨干教師、著名教師,他們往往并不是真真正正清清白白的教師!——我工作了二十七年了,我深刻相信我的這個結論,請不要用你的無知或者無恥來質疑我這個幾乎年過半百的老教師的結論!(當然,你可以將我定義成“負能量”。關于“正能量和負能量”,真的希望那些不學無術的人們能夠參考一下我前一篇“文字兒”里提到的該詞條來源)。
每周一次召開的教師會議,那些“杈桿兒、馬戶和又鳥們”在臺上沐猴而冠地對教師施加辱虐式管理,我就很想問一問:你們知不知道問題出現在劉禪式的學生和學生家長群體身上,還是出在諸葛亮一樣的教師群體身上?
為什么以往都是全力以赴形成合力,共同教育學生和學生家長,但現在你們卻調轉了矛頭,對學生和學生家長滿是什么賞識式教育、肯定式教育,但卻對教師群體苛虐到了極致,完全是否定式教育?在教師群體面前,你們為什么變成了惡毒的婆婆?
想一想最近幾年來,那些本應該有著師道尊嚴的教師群體中,最樸直善良的教師個體,不乏一些人縱身一躍,你們還能夠甜蜜蜜地睡著覺,醒來后又欣欣然收取各種各樣的不義之財,同時還撈取各種各樣的虛名嗎?
你們全不似當年的柳永!柳永當年還“忍把浮名,換了淺斟低唱”,可你們呢?你們完全讓教師群體喪失了職業幸福感,你們是“馬戶愛聽那又鳥的曲!三更的草雞打鳴當司晨,半扇門楣上裱真情!它紅描翅那個黑畫皮,綠繡雞冠金鑲蹄。可是那從來煤蛋兒生來就黑,不管你咋樣洗呀那也是個臟東西!那馬戶不知道他是一頭驢,那又鳥不知道他是一只雞。豈有畫堂登豬狗,哪來鞋拔作如意?!”
淺淺舉個例子吧!比如,那一名教師竭盡全力管束著當下已經完全無法被管束的學生,當這些學生們搬著凳子下樓,按照“杈桿兒、馬戶和又鳥們”的要求參加一個務虛活動時候,現場秩序顯得嘈雜,因為一些學生們并不聽教師管束,不能做到“快靜齊”,學校的“杈桿兒”就毫不留情地指斥這名教師如何如何不能為人師表,如何如何沒有教育教學能力,全然不顧這名教師起碼是一個和“杈桿兒”一樣的自然人,她已經竭盡了全力!
這種打擊多如牛毛,最終讓這名年紀只有二十四歲的教師走上了不歸路——先是去了水庫,躊躇再三之后,又去了高樓樓頂!
基礎教育問題百出,在我這個有著接近三十年教齡的一線教師看來,問題就出在“杈桿兒、馬戶和又鳥們”的身上,他們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和所謂名聲,他們并不敢堂堂正正地教育學生和學生家長群體,反倒是對教師群體進行辱虐式管理,從而讓當下的教育生態風向惡化到了無以復加:所有人都認為問題出在了一線教師群體身上,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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