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北陽新富池鎮長江邊上有一座山名喚半壁山,此山雖然不算高,但因居鄂贛要沖,孤峰昂舉,懸崖如削,突兀江心,屹如關隘,站立半壁山上,看長江猶如一把巨大的利劍,將一座山劈成了兩半,一半留在了南岸,另一半被沖到了北岸的一個沖積沙洲上。由于兩山夾峙,變化莫測的長江在這里形成了一個大回旋,是萬里長江三峽以下最窄處,當地老百姓說,在此處渡江,船槳劃十八次就能抵達對岸,說明地勢之險要。
更讓人難以忘懷的是,這里建有一座“半壁山古戰場展覽館”,喚起后人對歷史留印的記憶和追思,其中上面記載最為著名的有明末清初李自成沉戈折戟、清末太平天國損兵折將,還有抗日戰爭時期18師師長李芳郴在此的滑鐵盧之戰。置身于半壁山古戰場,遙望江對岸幾個直沖云天的大煙囪,裊裊飄蕩,烽煙彌漫;渡輪如葉,烏云滾滾,穹廬壓頂。煙雨中,戰場之氣象,一股股殺氣騰空而起,眼前不由浮現出過去的這三次戰事的情形。
先說說380年前的1645年的那個春天,那時節雨一直下個不停,從北京一路敗退回來的闖王李自成先是回到自己的"大本營"西安,認為此可憑險據守,并打算以此為基地,整飭軍備,再集中兵力與清軍再決高下算總賬。然而,算盤打得不錯,滿清鐵騎不給喘息的機會,本來,尚有數十萬兵力的李自成是兵分兩路退卻,一路經德安府,一路經荊州府,會于武昌府,欲圖金陵,他的真實想法是,打不贏八旗鐵騎,難道還打不贏南明軍?既然北方的地盤被清軍奪走,那就去搶南明的地盤補回來,北邊損失南邊補,換個主場照樣玩。
于是闖王李自成率領所有的主力部隊,開足馬力順長江一路向東,誰知到達富池口半壁山附近時,他將老營安在富池口,載運眷屬和輜重的船隊也停泊江邊,卻遭到清軍水陸兩路突然襲擊,李自成的老營被端,據《清世祖實錄》卷十七記載:順治二年(1645年)閏六月,靖遠大將軍和碩英親王阿濟格奏報:“流賊李自成親率西安府馬步賊兵十三萬并湖廣襄陽、承天、荊州、德安四府所屬各州縣原設守御賊兵七萬,共計二十萬,聲言欲取南京,水陸并進。我軍亦分水陸兩路躡其后,追及于鄧州、承天、德安、武昌、富池口、桑家口、九江等七處,降者撫之、拒者誅之。窮追至賊老營,大敗賊兵八次……
接著又寫道:是役俘自成兩叔偽趙侯(李守義)、偽襄南侯(李守正)并自成妻妾二口,獲金印一顆,又獲偽汝侯劉宗閔并一妻二媳、自成養子偽儀侯姜耐妻、偽齊侯顧炎妻、偽總兵左光先并一妻三子及術士偽軍師宋獻策,又獲太原府故明晉王二妃。其自成兩叔及偽汝侯劉宗閔(劉宗敏),俱斬于軍。自成又有妻妾三口因我軍追急,投揚子江死。計我師追躡自成及分翼出師敗賊凡十有三戰,獲駝三十一、馬騾六千四百五十、船三千一百八艘。”
根據上面的文字記載,在此處遭夜襲李自成三個妃子投江自盡,大將劉宗敏、左光先及李自成的兩位叔叔都在富池口戰役中戰死,軍師宋獻策被俘。李自成的左膀右臂全部折斷,他只能孤軍倉皇逃脫。最后沿瑞昌、興國(陽新)逃往通山。5月4日,也就是富池口戰役的第六天,他想的是搜羅殘重新洗牌,一周之后跑進了九宮山,被鄉勇發現,在亂世之秋,村民以為是盜賊,被毫無戰斗經驗的團練程九百一鐵鍬下去,李自成失去了翻盤的機會,消失于九宮山下,縱橫十多年的李自成起義和他的大順王朝登時灰飛煙滅。
再說清朝末年的太平天國時期,當時1854年秋,曾國藩率領的湘軍攻克太平軍占領的武昌之后,即刻集團精銳向半壁山天險突破,當時,東王揚秀清意識到太平軍進展順利的背后,正是因為掌握長江控制權,而此要塞的重要性是不言而喻, 因此,曾經調集王宗石祥禎、韋俊等攻擊清軍先水師,取得了一系列勝利,同時,半壁山也派出重兵進行把守。
1854年秋,湘軍統帥彭玉麟率水師,第一步斬斷太平軍布置的半壁山下鐵索,第二步專攻太平軍戰船;第三步直沖下游焚燒太平軍輜重船只;切斷其軍需供應。隨后與布置在要塞的太平軍炮臺進行對轟太平軍炮火轟鳴卻收效甚微,目睹湘軍戰船橫沖直撞束手無策,最后一步展開水陸兩線進攻,氣勢洶洶。盡管太平軍在此集結了大約4萬兵力,由悍將秦日綱親自指揮。盡管兵力雄厚,部署嚴密,卻后勤空虛,第二梯隊力量薄弱,秦日綱深感后顧之憂,不敢主動進攻,只能被動防守,陷入尷尬境地。
很快,處于劣勢的太平軍遭受到湘軍精銳部隊進攻半壁山營壘,太平軍利用險峻的地形和堅固的防御工事成功防守,然而秦日綱卻擅自改變策略,在半壁山營壘外與湘軍發生野戰,頗有以短擊長的意味。他哪里知道這正中湘軍的下懷,經過激戰,太平軍慘敗,傷亡慘重。慘烈搏殺中,翼王族兄石鎮侖、北王族侄韋以德、北殿右八承宣吉志元、西貴親陸練福、殿左四十九指揮黃鳳歧、將軍陳文金等名將悉數陣亡,士卒戰死近萬(至今仍有千人冢)。半壁山之戰太平軍慘敗,秦日綱、韋俊困守無望自焚營壘,退往黃梅及小池口,此役太平天國水師力量被毀滅,失去了長江控制權。接下來的失敗也只是時間問題了。
這二次戰役的時間距離我們有380年和172年了,自然有人會認為那是相當遙遠的事情。我們在半壁山看到有幾處的勒石紀銘,便知道當年戰事的緊急。在古代的時候,一些軍事將領往往把戰勝之后作為一件無上的榮耀,比如霍去病封狼居胥、馬援交趾立柱、竇憲勒石燕然,都是千秋不朽的功業。站在半壁山危崖之下,仔細品讀這些名將的勒石銘文,忽然意識到,所謂名將之風,不是勝利之后夸耀自己砍了多少頭顱、俘虜了多少敵人,而是在山川之上刻上風雅的文句,向天地宣稱自己所來,不是為了殺人流血,染紅簪纓;而是平暴戡亂,致力太平,深深感覺這才是我們戰爭文化的精髓部分。
然而,上面我們所說的二場戰事,畢竟這些戰爭都是內部爭天下的拼殺,所以看過這些古戰場的人,覺得除了總結一些戰爭的經驗之外,隨著時間的推移,留給后人放眼望去,江塞如門,船過如鯽,千里凌波,濁流滾滾,其中都是英雄血、寡婦淚;生活在太平時光里,奇謀異術,一無所用,只能站在這江畔山頭,想象往日,鐵鎖橫江,錦帆沖浪,到頭來黯淡刀光、消磨鼓角,只剩下白發漁樵,淡看江水秋風……然而,在87年前發生在半璧山的那場抗擊外來侵略的戰事,令人崇敬之余更多的是揪心。
1938年盛夏,彼時,北平、天津、上海、南京淪陷,國民政府西遷重慶,大批難民、各種戰略物資滯留于武漢,而野心勃勃的侵略者夢想在短期內逼垮國民政府,要一舉拿下武漢,迫使中國投降。于是,瘋狂的日軍在11集團軍司令官岡村寧次的嚴令下,分長江以南和以北的兩條陸路,以及長江水路,三面突進。本來,當時為了阻止日軍溯江快速西進,逼近我國腹地,我們在沿江一些重要地段都設置了障礙,以達到阻止或者遲緩日軍進攻武漢。
首先是江西的馬當要塞。此地處江西彭澤的長江邊上,一座險峻的山峰伸入江中,江中沙灘將長江江流一分為二,左水道狹窄,已經淤塞不通,形成此地江面狹窄,水流湍急,地勢險要,形成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天塹要隘,叢山環抱,易守難攻,可謂是扼長江水路之險。 據《彭澤縣志》記載:“此山,山形似馬,橫枕大江,回風撼浪,舟船險阻”,山之南麓有馬當鎮,故名馬當山。那時國軍在在馬當修建了大量的防御工事,并在兩岸山峰險要處設有炮臺、碉堡、戰壕等工事,水面布置水雷防線。除了軍事設施外,還駐扎有一個軍和一個旅計三萬余人的部隊封鎖要塞,阻截日軍搶戰要塞,從此處通過。
令人沒有想到的是,馬當守備區指揮官國軍中將李韞珩認為馬當萬無一失,上任后并沒有認真備戰,而是大張旗鼓地辦起“抗日軍政大學”,全軍一大半軍官都被抽調去訓練,好不熱鬧,此時正值侵略者摩拳擦掌之時,這位李中將卻開隆重的結業典禮,并在會上發表精彩的講話,軍官們和當地士紳齊聚一堂,觥籌交錯,上演了軍民一家親的感人場面。正在大家臉紅耳熱之際,臭名昭著的日軍波田支隊6000余人悄悄地摸上陣地,馬當守軍因長官大多不在,無心抵抗,紛紛后退。部隊傷亡慘重,增援部隊又延誤,在無法反擊敵機、敵艦的情況下,馬當要塞宣告失守,隨后日軍大部隊就沿長江大舉進犯,對處于守勢的軍隊極為不利。是役,中將軍長李韞珩撤銷了的職務,少將師長薛蔚英就地正法。
緊接著,在馬當立下戰功的波田支隊為前鋒繼續溯江西進,這個波田支隊又名“臺灣旅團”,雖然是一個旅團的番號,其旅團長波田重一中將公開對外聲稱其“實力相當于一個甲種師團”。由于波田重一是最善于發掘人的求生本能-野性為戰力的將領,因此,他指揮的這支部隊人戰時一不帶行李,二不備糧秣,一切從戰爭中解決,打到哪里,搶掠到哪里,仿佛餓虎撲食一路掃蕩,即使搶不到任何吃的還曾用鹽水泡桃樹葉充饑,口瘡舌爛也不顧,他們戰斗力強悍,被稱為“陸上魚雷”,同時也十分兇殘。
波田支隊攻下馬當后,又到了江西的瑞昌,這是長江南岸的一座小城,也是日軍西進路上的重要阻礙,由于當時洪汛如期而至,暴漲的洪水使得河湖相連,有些地方變成一個水鄉澤國,熾熱的太陽蒸烤著山崗丘陵。此時,駐守在瑞昌的國軍第三集團軍軍長孫桐萱突發奇想,決定學習老蔣水淹七軍,下令扒開瑞昌青龍寺東面的長江大堤,剎那間,巨浪滾滾,濁水橫流,看來日軍得一邊游泳一邊進攻了。令人沒有想的是,他這一舉反而弄巧成拙,這個波田重一十分狡猾,早就考慮到他會來這一手,當扒開堤壩的那一刻,驚愕地看到水面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船只,從大堤決口處駛入官湖,潮水般沖上國軍的陣地。望夫山、平頂山等陣地先后失守。水淹七軍成立了順水推舟。
接下來,波田支隊在第3艦隊及海軍陸戰隊的協助下,沿著長江全力突進,向陽新富池口半壁山要塞發動全面進攻,守衛富池口半壁山陣地的正是54軍18師李芳郴部。由于我軍沒有制空權,日戰機先是對要塞發動地毯式轟炸,接著艦上的大炮猛烈轟炸,炮彈呼嘯飛至,一時間,炮火交織,硝煙彌漫,樹斷枝折,泥石橫飛,枯草盡燃。炮擊的硝煙沒有散盡,出動大批地面部隊之敵發動沖鋒搶占要道,向他合圍過來,守軍首次看到這般兇猛的敵人,李芳郴知道自己的部隊武器不如敵人,臨危不懼沉著應戰,指揮手下進行反擊必須近距離進行射擊,當沖鋒的日軍距陣地不到百米時,他一聲令下,子彈、手榴彈像暴雨一般向敵群傾瀉,留下成排的尸體,被打得暈頭轉向的敵人,好一陣子才回過神來。
不甘心失敗的日軍再次組織力量強攻,還是那一招,先是炮擊,一時陣地上炸聲四起,硝煙彌漫,令人窒息。黑煙滾滾,火光沖天,三尺之內人影不辨。炮擊剛停,敵人蜂擁而上,志在必得。戰斗十分慘烈,當時整個陣地上終日硝煙彌漫,血肉橫飛,天空中刺耳的飛機嘯叫聲,地面上的槍炮聲和戰士們與日軍搏斗的撕殺聲連成一片,響徹山谷。真是驚天地,泣鬼神。戰至傍晚時分,敵越打越多,漸成合圍之勢,李芳郴知道自己的部隊彈藥幾乎耗盡,只好下達撤的命令。
此時的師長李芳郴環顧左右,除了警衛員、電報員、勤務兵及少數作戰士兵之外,更無他人!當時沿江而建的鋼精水泥工事只有20個,剩下的多是石塊構成,這種工事只能對付輕型武器和火炮,日軍都是500公斤以上的炸彈,根本扛不住。陣地被炮彈炸成了焦土,戰士們被炸得血肉橫飛,不然就是活埋在土堆之中。
眼看著這一切,讓18師師長李芳郴再也無法承受,狂轟濫炸之下,他的意志崩潰了,他清楚地知道,留在陣地,肯定必死無疑,而擅自撤守最終受軍事委員會懲處,也難逃一死,兩頭都是一死,他決定逃跑。于是,借著天黑之后,日軍停止攻擊的當口,李芳郴溜下山來,摸到網湖邊上,找了一只小劃子,渡湖而去,學著范蠡泛舟太湖的模樣,自此以后,無影無蹤。此役,守衛半壁山的“十八師在敵人海陸軍強烈炮火轟擊下,全師覆滅。”
半壁山要塞陷落,標志著武漢的東大門已經打開,順江而上,中國守軍再也無險可守,武漢淪陷也只是時間問題。身為師長的李芳郴“坐一小劃子渡網湖,向陽新城方向逃走。師長逃遁,兵無主將,頓形慌亂”。 老蔣對李芳郴臨陣脫逃之舉十分氣惱,他憤然將茶杯摔得粉碎,罵道:“娘希匹,竟出了這么個!”下令國民政府軍事委員會軍法執行處通緝捉拿李芳郴,最后終于把他送進了監獄。鑒于他在戰場上的表現,而且又成光棍司令,只判處了他三年有期徒刑。
孬種
左一為李芳郴
李芳郴,又名李稚適,字郁甫,1902年10月9日出生于湖南永興縣柏林鎮木陂塘,父秀葭,母曾氏。李芳郴幼入私塾,因天資聰慧,文思敏捷,因而得祖先學田租收之資助,遠赴長沙求學,考入私立兌澤中學,畢業后,考入黃埔軍校第二期工兵科學習,畢業后任第一師見習官、排長,參加了第一、二次東征。隨后,李芳郴調任軍校特務營排長,參加北了伐。慢慢地晉升為連長、營長、團附、師參謀長、旅長等職務,西安事變后,李芳郴率部駐防廣東坪石,擔任粵漢鐵路防務。
抗日戰爭全面爆發之后,李芳郴晉升陸軍少將,曾經率部與日軍戰于寶山嘉定,予敵重創,因戰功晉升為第18師中將師長。說起這個18師,那可以說是大名鼎鼎,這支部隊的前身為湘軍譚延闿部,這個師曾經有個中將師長名叫張輝瓚,當年在“圍剿”紅軍時被紅軍俘虜之后處決,而且他的名字還被領導人寫進了一首詩中,后來黃埔二期生李芳郴繼任師長,該師共有步槍2824支、輕機槍180挺、重機槍51挺、高射機槍2挺、山炮5門、迫擊炮16門,可以說是裝備比較優良的部隊。
這次率部守半壁山要塞核心陣地,損失人馬丟了要塞,李芳郴不愿意成烈士,成了畏罪潛逃的罪犯,被判刑三年,關入監獄,不過他只坐了十個月的牢,后來以保外就醫放了出來,調任第九戰區郴永自衛區司令兼他老家永興縣縣長。李芳郴當縣長期間,懷著對日軍的刻骨仇恨,在他的老家組織過民眾打游擊抗擊日軍,這里地處南嶺北麓、湖湘南大門,其北有衡陽、長沙,南隔南嶺有粵北,東有大庾嶺,西有越城嶺、零陵;由于國民政府西遷重慶,整個西南重山疊嶂,防衛嚴密,誘使日軍的進攻對著鄂西南、湘西北、川渝等方向,這里一度為正面戰場的后方。
李芳郴回到老家后,自行組織過一支三百多人的武裝力量,并充分發揮群眾的力量和智慧,對打擊侵略者給予獎勵,張貼布告規定,消滅一名日軍,獎銀元20元或稻谷5石。那可是當年老百姓一年的收成,他的這一獎勵措施,十分有效果,后來日軍雖然攻打進了縣城,并占領了縣城,但苦于無法立足而不得不又退了出去,這件事情后來重慶的各大報紙還進行了報道,他也因此名聲大振。
當時,各個鄉鎮村的民眾都行動起來,頻頻作戰打侵略者。太平鄉五春堂村民十余人,看到幾個零星日軍進村搶掠,埋伏路旁發動攻擊,日軍猝不勝防,紛紛逃竄。此戰旗開得勝,斃日軍5名,繳獲“三八式”步槍3支、指揮軍刀1把、裝具1套24件、軍用地圖1幅、偽幣190元,受到縣府嘉獎。云峰鄉回峰坳村把進村拉民伕的2名日軍消滅。仁勇鄉東澤村消滅日軍1名,繳獲“三八式”步槍1支,截獲全部搶掠來的財物。太平鄉羅家村民用殺豬刀殺斃日兵1 名。累計百名日軍死于非命。
在李芳郴的領導下,這期間,永興民眾一旦有機會,便用鋤頭、菜刀、扁擔、大刀、殺豬刀、搗炭錘、剪刀等各種工具,襲殺零散日兵。不僅消滅了日軍有生力量,打擊了日軍的囂張氣焰。激勵了人民群眾反抗侵略必勝信心,他這一招令日軍聞風喪膽,最后不得不滾出了自己的老家。 解放戰爭期間,沒有軍職的 李芳郴移居澳門。1952年,李芳郴由澳門進入臺灣,任陸軍預備師師長。1991年9月26日,李芳郴病逝于臺北,終年89歲,高壽而且善終。
在這里順便一提的是,那支在戰場上號稱無敵手把李芳郴打得全軍覆沒的波田支隊,在隨后的日子里遭遇了一場差點全軍覆沒的天敵,那便是霍亂,這種由霍亂弧菌引起的烈性腸道傳染病,在整個隊伍流行,病人突然發生腹瀉,繼以嘔吐、口干,極度疲乏,煩躁不安,聲音嘶啞,四肢抽痙,波田支隊有數千人得病,一時失去了戰斗力,后來這位事在回憶錄記載:因當地正流行霍亂,發出特別命令,全力以赴消滅霍亂,終于很快制止其流行。調查結果,此次霍亂起源于喝當地的井水……。拿當地百姓的話說,這樣作惡多端的隊伍,人在做,天在看,就算人奈何不了你,天也會收了你。這正是惡人自有報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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