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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國古代經典共讀 CCS01E02

《春秋左傳》選讀

周期：06.06 - 06.12

俱樂部內直播：06.12（Thur.）

夜深人靜，燭火搖曳。白發蒼蒼的燭之武腰系繩索，從鄭國都城的高墻上縋城而下，孤身走向秦軍大營。鄭國危在旦夕，晉楚聯軍兵臨城下，這位被冷落多年的老臣，將用三寸不爛之舌扭轉乾坤：

“越國以鄙遠，君知其難也……鄰之厚，君之薄也”，寥寥數語點破秦晉利益矛盾，一夜之間瓦解兩大強國聯盟，救鄭國于覆滅邊緣。

這驚心動魄的一幕，不是虛構的影視劇，而是記載于《左傳》的真實歷史。

很多人因《左傳》是歷史而擔心其枯燥，又因為其是古文而擔心其艱澀，實則它彰顯的正是滲透在中華文化骨子里的精髓，拒絕它等于拒絕我們的文化基底本身。

《左傳》全稱《春秋左氏傳》，是中國第一部敘事完備的編年體史書。它跨越254載春秋風云，總計18萬字。與《春秋》的“標題式簡史”不同，《春秋》一句話，《左傳》里便是一篇文。

書中“鄭伯克段于鄢”堪稱權謀教科書。當母親姜氏偏愛弟弟共叔段，暗中支持其篡位時，鄭莊公表面隱忍，暗布殺局。一句“多行不義必自斃”，道盡了他的欲擒故縱。最終在鄢地一舉粉碎政變，留下“不及黃泉不相見”的千古決絕。

全書近500場大小戰役，城濮之戰、崤之戰等經典戰役至今依舊讓人們津津樂道。晉國在城濮之戰前“教育民眾”的政治動員，同樣不遜色于現代影視劇的每一場經典的戰前動員，軍事勝負的背后，實為政治制度的較量。

而在諸侯爭霸的刀光劍影中，《左傳》里那些具有穿透力的生命哲思也猶在耳畔：“居安思危，思則有備，有備無患”，至今仍在提醒我們危機意識；“人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則彰顯寬容待人的大度與美德；“驕奢淫逸，所自邪也”，則依舊 如暮鼓晨鐘，警示著 權力的腐化。

當楚靈王營建章華臺勞民傷財，當宋襄公空談“仁義”貽誤戰機，這些歷史教訓對今人仍是明鏡，仍會被人拿來舉例，而書中“太上有立德，其次有立功，其次有立言”的不朽觀，則更是指明了中國人的立身處世之道。

由此也有“不讀《左傳》，不可為學為官”的說法。

不過除了政治與歷史的的元素，我們閱讀它更重要的還是因其文學價值。

這部作品某種意義上標志著“中國敘事散文的成熟”，它也創造了無數驚艷后世的筆法。

比如在齊楚召陵對峙時，楚使質問：“君處北海，寡人處南海，風馬牛不相及，為何犯我？”管仲回敬：“爾貢包茅不入，王祭不共”。辭令典雅卻暗藏鋒芒，不僅展現了外交智慧，在語言的交鋒中也彰顯了矛盾沖突的敘事張力。

可以說，它沉淀的敘事范式、美學原則和人物塑造手法，如同基因般深植于后世文學的血脈之中。所謂“一字褒貶”的微言大義，不僅是史家筆法，更是極高超的文學留白與暗示藝術。如“鄭伯克段于鄢”中一個“克”字（用于敵對雙方），不動聲色地揭露了鄭莊公處心積慮將親弟逼為敵人的冷酷本質，其含蓄蘊藉、力透紙背的效果，遠超直白的道德批判。這種高度凝練、意在言外的表達，成為后世詩詞、散文乃至小說追求的境界。

其“為尊者諱，為親者諱，為賢者諱”的曲筆，本身也催生了復雜的敘事張力與解讀空間，啟發了后世文學對禁忌、隱情與人性復雜性的探索。

此外《左傳》中塑造的立體、復雜、充滿張力的人物形象，也奠定了中國文學人物塑造的基石：

忍辱負重的英雄（晉文公重耳）：其流亡十九載的經歷，成為后世“天將降大任”英雄敘事的原型；睿智剛直的政治家（子產）：其“不毀鄉校”、以民為本的治國理念和雄辯智慧，是后世“清官能臣”形象的源頭活水；深謀遠慮的謀士（燭之武、晏嬰）：其臨危受命、智退強敵的形象，直接影響了《戰國策》中的策士，乃至《三國》故事中的諸葛亮的塑造；悲劇性的君主（衛懿公、楚靈王）：其因驕奢、昏聵而導致的覆滅，則提供了深刻的人性警示，也成為后世史家、文學家撰寫亡國之君的參考。

再者，《左傳》首創的“編年體敘事骨架 + 事件本位血肉填充”模式，更是成為后世史傳文學（如《史記》）乃至章回體小說的基礎框架。

其對宏大歷史場景（如戰爭、盟會）與精微生活細節（如人物對話、器物服飾）的巧妙穿插，使得歷史既磅礴又鮮活。這種“大處著眼，小處著手”的敘事平衡，更是被《三國演義》、《紅樓夢》等巨著奉為圭臬。

此外對“預敘”與“倒敘”的成熟運用（如城濮之戰前晉文公的夢境預示），也同樣極大地豐富了敘事時間線，增強了戲劇性和宿命感，為后世小說提供了關鍵技巧。

由此朱自清也不由贊嘆：“《左傳》不但是史學的權威，也是文學的權威。”

雖然這次我們文穴共讀推薦的是六冊的楊伯峻《春秋左傳注》（修訂版），但是只有一周時間，我們還是希望盡可能在短的時間內為大家把握文本的核心與精華，授之以漁，讓時間和興趣有限的讀者得以盡可能獲得精髓，而讓有興趣和精力的文友進一步深挖其奧妙，我們依舊準備了共讀間的基礎材料、知識圖譜以及最后的直播內部精華分享環節，并將給出一系列的參考書單（包括 近代翻譯家林紓的《左傳擷華》）方便大家深入挖掘。

1）完整經典思維導圖（以點帶面高效整合）

2）萬字+內部深度解析 （詳盡內容一文搞定）

3）36頁獨家PPT（塊狀知識方便消化）

4）12張知識小卡（高效鞏固硬核知識）

5）45分鐘深度講解（外部讀者15天內回放）

6）15分鐘俱樂部文友發散交流（內部討論）

俱樂部文友以上權益會員期內全享有（附加內部共讀小組），外部讀者限直播課程參與體驗，體驗價299元，限5個名額。

本次課程：6月12日（周四） 19:30 - 20:30

錄播回放：文穴讀者15天

無論是否是文學深度愛好者，閱讀《左傳》，本身是一場文字的朝圣。

在這里，你將親歷孔子筆下“春秋”時代的血與火、智與謀、情與義；你將見證漢語如何從簡牘走向輝煌，如何以最精煉的筆墨勾勒最宏大的史詩；你將理解，那些被后世反復書寫、演繹的英雄、梟雄、智者、仁者，其最初的靈魂與血肉是如何被《左傳》賦予。

它不是塵封的古董，而是依然跳動的文學心臟。 翻開它，你不僅是在閱讀歷史，更是在閱讀我們自身——我們如何講述故事，如何理解人性，如何運用語言，如何思考命運。

那么你還在等什么呢？

介紹見文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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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撰：秋葉

校對：文穴編輯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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