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5年,曾被譽為滿洲國“公主”的川島芳子,在日本投降后迅速失去庇護。她的名字成為軍統的目標,隨即被逮捕,關進冰冷的審訊室。等待她的,是一場極為嚴酷的審問。
戴笠,軍統的頭號特工,親自上陣,面對這位昔日位高權重的滿洲國安國軍總司令。沒有動怒,也沒有絲毫勸說,他只是沉著地拿出一面放大鏡,將它安靜地擺在桌上。
戴笠步步逼近,開始了審訊。然而這并非傳統的拳腳相加。
第一步是那面冷冷的放大鏡,第二步是川島芳子立刻招供——一切似乎瞬間逆轉。到底是什么手段讓這位有膽識的“公主”不再頑抗?
日本人的中國養女
12年,清朝宣告滅亡,時局動蕩,昔日的王公貴族們各自尋找新的出路。
清宗室之一的善耆心懷復辟之志,計劃利用日本勢力實現清朝復辟。
他看中了川島浪速,善耆將年幼的第十四女顯玗送到川島浪速家中,成為他的養女。
1913年,六歲的顯玗告別家鄉,隨川島浪速一同前往日本。
到達日本后,川島浪速將她更名為“川島芳子”,象征著她成為日本家庭的一員,并寄予其深厚期望。
芳子被安排進入日本的松本高等女子學校,接受嚴苛的軍國主義教育。
1931年,在東北亞的政治舞臺上,日本帝國主義的陰影日益加深。
川島芳子被日本軍方選中,開始了她的間諜生涯。
川島芳子在為日本關東軍效力的過程中,逐漸成為一名關鍵的間諜。
她在多個歷史事件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先后竊取了大量有關中國軍事和政治的情報,成為日軍情報網絡中的核心成員。
她的行事手段干練,頗有軍事素養,漸漸被日軍譽為“一個人抵得上一個精銳裝甲師團”。
在1928年的皇姑屯事件中,川島芳子為日本軍方提供了張作霖行蹤的精準情報,協助他們策劃了震驚中外的炸彈襲擊。
當張作霖的列車穿越皇姑屯附近的鐵路時,爆炸驟然發生,張作霖在這次襲擊中身亡。
川島芳子還在1931年“九一八”事變中大顯身手。
當時,日本需要精確掌握東北駐軍的兵力和分布,以便迅速展開行動。
川島芳子借助自己的關系網,將中國軍隊的駐軍情況一一摸清,精準地將信息傳回日本軍方,使得日軍在行動中順利控制沈陽、長春等地,最終占領東北全境。
事變過后,川島芳子繼續為日本侵略擴張提供情報支持。她隨后輾轉到上海,協助策動“一二八”事變。
她積極為日本策劃的行動提供具體的布防、軍情信息,使日軍迅速掌握了上海的局勢,進而發起了長達一個多月的戰爭行動。
日本軍隊迅速對上海的國民政府部隊發起進攻,激烈的戰斗使上海局勢瞬間升級,而川島芳子在其中的情報支持功不可沒。
隨著偽滿洲國的建立,川島芳子在日軍和偽滿政權中的地位進一步鞏固。
她協助日方推動滿洲國成立,為其制度建設和安保體系提供情報和策劃支持。
為了進一步控制滿洲,日軍特意任命她為安國軍總司令,掌管五千兵馬,使她成為偽滿洲國的“權威人物”之一。
在此期間,川島芳子與日本的軍政要人保持密切聯系。
她頻繁與東條英機、崗村寧次、土肥原賢二等人會面,商討軍事情報、戰略部署等事宜。
這些軍政要人對川島芳子的忠誠和能力極為贊賞,多次稱她為日本擴張的重要推手。
投降與逮捕
1945年,隨著第二次世界大戰的終結,日本無條件投降,滿洲國的傀儡政權也隨之解體,曾經盛極一時的偽滿洲國在這一年徹底覆滅。
滿洲國的瓦解讓所有親日勢力失去了庇護,川島芳子也不例外。
當年十月,軍統特工張霈芝接到命令,前往北平的東四九條胡同逮捕川島芳子。
這一地點在北平的老城區,胡同內的房屋低矮破舊,四周被高墻圍繞,顯得有些荒涼。
張霈芝帶領幾名特工穿過狹窄的巷子,在清冷的秋風中緩緩前行,腳步聲在胡同中回蕩。
進入屋內后,特工們迅速搜索各個房間,最終在一個陳設簡陋的小屋中找到了川島芳子。
彼時的她已不復往日的意氣風發,面容憔悴,衣著樸素,顯得格外落寞。
張霈芝上前宣讀了逮捕令,川島芳子默不作聲,沒有任何反抗,低頭順從地隨著特工們離開了房間。
她被押送至軍統的審訊中心,開始了長時間的訊問和調查。
川島芳子面臨的罪名是“漢奸罪”。
在審訊期間,負責此案的軍統官員們對她進行了詳細的提問,包括她在滿洲國的職務、與日本關東軍的合作細節、以及安國軍的具體行動。
刑訊逼供的黑暗時刻
在審訊的密室中,戴笠一手安排了對川島芳子的嚴密審訊,試圖從她口中獲取更多關于滿洲國和日本侵華計劃的情報。
最初的審訊手段相對簡單,戴笠指揮特工對川島芳子進行拳打腳踢,試圖以肉體上的疼痛逼迫她開口。
幾個特工輪番上陣,用盡力氣施壓。即便如此,川島芳子卻始終一言不發,咬緊牙關。
見到這種情況,戴笠決定加大力度。
他親自命人準備了一面鏡子和一桶高溫的熱水,這種手段在軍統內部鮮為人知,是戴笠獨創的一種極端手法。
他吩咐手下將鏡子擺放在川島芳子面前,隨后示意將她的衣物全部剝去。
在狹小的審訊室內,她的赤裸身體暴露在眾人面前,映照在鏡子中。
接著,戴笠命人將滾燙的熱水一桶一桶地往她的隱私部位潑去,熱水觸及肌膚,迅速形成了紅腫和水泡,川島芳子的肌肉不由自主地因劇烈的疼痛而抽搐。
戴笠站在旁邊冷眼看著,命令手下繼續進行,一邊淡然地等待著她的反應。
幾個回合下來,川島芳子的皮膚已經被高溫灼傷,滾燙的水讓她的肌膚變得通紅,熱水順著身體流淌下來,地板上灑滿了水漬,空氣中彌漫著灼熱的濕氣。
見到川島芳子依舊不肯開口,戴笠并未表現出絲毫的動搖,隨即命人取出了一把特制的梳子,這種梳子上安裝了無數尖銳的鐵釘。
戴笠示意特工將這把梳子沿著川島芳子的肌膚一遍遍刮過,釘子刺入皮膚,瞬間帶起了一道道血痕,身體的表皮被一點點剮蹭,鮮血滲出,將她的身體涂抹成一片狼藉。
隨著刑罰的持續加劇,川島芳子的意志被一步步瓦解,最終在極度的痛苦和羞辱之下,她再也無力堅持,開始放棄了之前的頑抗。
她坐在冰冷的審訊室內,疲憊不堪,滿身的傷痕和燙傷印記在燈光下顯得觸目驚心。
面對審訊人員的提問,她緩緩開口,詳細地交代了自己在滿洲國期間所參與的活動,以及她所掌握的許多重要情報。
慘烈的結局
1947年10月15日,川島芳子的公開審判在眾目睽睽下舉行。
審判現場設在露天,圍觀群眾多達3000人,聽聞這位曾經的“滿洲國公主”即將接受公審,民眾們紛紛趕來一睹她的落魄模樣。
川島芳子身著一身西裝試圖保持鎮定,手里抓著她最后的“救命稻草”,聲稱自己并非中國人,而是日本國籍,期望以此爭取輕判。
審判過程引發了極大的關注,第二次審判時,圍觀人數更是達到了5000人,現場已難以控制。
最終,法庭決定改為不公開審理,僅允許媒體進入旁聽。
面對法庭的質問,川島芳子堅定地反復申明自己并非中國國籍,意圖通過這一說法來避免以漢奸罪定罪。
只要能確認這一點,便可按照慣例被遣送回日本。
川島芳子精心策劃了一系列自辯方案,試圖讓自己在法律上成為“日本人”。
她先是向養父川島浪速提出,希望他出具證詞以證明自己在一些關鍵事件時年紀尚幼,無法直接參與其中。
同時,她還聲稱自己是由肅親王在日本所生,試圖用這個說法來增加其“日本國籍”的可信度。
然而,這些辯護策略在法庭上并未奏效。肅親王家族的族譜清楚地記載了她的出生地和年歲,她的主張在這一證據面前顯得無力。
除此之外,川島芳子還要求養父提供她加入日本國籍的證明文件,但這一申請也被法庭駁回。
事實上,當年她被收養時并沒有辦理日本國籍的手續,因此也沒有任何合法文件能支持她的辯護。
更具諷刺意味的是,川島芳子家鄉的村民還聯名寄來了一封“請愿信”,證實川島芳子小時候一直在村中生活,與他們關系密切。
這封信成為了法庭上極有分量的證據之一,進一步確認她的中國血統。
盡管川島芳子試圖利用1923年關東大地震燒毀戶籍資料的機會來制造混淆,但法庭并未被這些辯護所動。
大地震中的火災確實燒毀了很多戶籍資料,但她的出身和血統早已有跡可循,鐵一般的證據使法庭最終認定她為中國人。
在庭審的最后,法庭宣判川島芳子死刑,以漢奸罪定罪。
川島芳子,或稱金碧輝,流淌著肅親王血脈,卻最終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了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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