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嗎？在 1912 年的蒙古高原上，有這樣一個部落：當整個外蒙古都在沙俄的唆使下掀起 "獨立狂歡" 時，他們卻用城磚和石頭，在孤城上硬抗萬人叛軍長達 4 個月。首領腰間的清廷御賜佩刀，為何成了叛軍眼中的 "反叛標志"？當新疆衙門對求援信視若無睹、北京政府忙著改朝換代時，這群牧民究竟在堅守什么？

1911 年 11 月，庫倫（今烏蘭巴托）的沙俄領事館里，哲布尊丹巴活佛的佛珠在煤油燈下泛著青光。他對面的沙俄領事科茲洛夫晃著威士忌酒杯："活佛陛下，只要您宣布獨立，我們的哥薩克騎兵可以立刻接管防務。"

門外，500 名哥薩克騎兵的馬蹄聲踏碎了深秋的寂靜，而清廷駐庫倫大臣三多的官印，此刻正躺在領事館的廢紙簍里。

12 月 28 日，"大蒙古國" 在庫倫宣布成立，年號 "共戴"，還煞有介事地設立了 "內務部"" 外務部 "。

沙俄趁機簽訂《俄蒙協約》，堂而皇之地獲得在蒙古駐軍、移民、免稅貿易的特權 —— 這相當于在別人家里給自己建了個" 特權小區 "。

消息傳到科布多，部落大汗拍碎了茶碗：" 我杜爾伯特部從康熙爺那時就歸附中華，如今竟要認沙俄做主子？"

這個位于阿爾泰山與戈壁草原之間的部落，從 1731 年科布多城建城起，就承擔著 "草原十字路口" 的重任。

乾隆皇帝在這里設立參贊大臣，統轄 40 萬平方公里土地，南接新疆的維吾爾、哈薩克，北連喀爾喀蒙古，早已形成 "你中有我" 的文化紐帶。

當其他蒙古部落被沙俄的 "糖衣炮彈"（免稅貿易 + 武器援助）打動時，杜爾伯特人清楚：沙俄要的不是朋友，而是能切斷中國西北與蒙古聯系的戰略緩沖區。

丹巴

【沙俄百年陰謀：從 "糖衣炮彈" 到 "石頭戰爭"】

早在 1854 年，沙俄東西伯利亞總督穆拉維約夫就狂言："外蒙古應該是俄羅斯的，因為我們離得更近。" 清朝 "分而治之" 的政策（將蒙古分為漠南、漠北、漠西），恰好給了沙俄各個擊破的機會。

他們先是通過《中俄勘分西北界約記》割走科布多西部 44 萬平方公里土地，又用 "每只羊換一桿槍" 的貿易，讓蒙古貴族嘗到甜頭 —— 就像用糖果哄騙孩子的人販子，先給甜頭再奪家產。

1912 年 5 月，當 10000 名叛軍（含 300 名沙俄教官）殺向科布多時，城里只有 1200 名守軍，其中一半還是臨時武裝的牧民。

噶勒章那木濟勒做了個悲壯的決定：燒毀城外草場，讓叛軍的戰馬無草可吃；將婦孺遷入深山，男人全部上城防守。

6 月 18 日夜，守軍突襲叛軍糧草大營，火光中竟發現成箱的沙俄伏特加 —— 侵略者一邊用酒精麻痹蒙古兄弟，一邊用槍炮轟開他們的家園。

最慘烈的 7 月，叛軍切斷水源后，城里開始出現人吃人的慘狀。有位母親在日記里寫道："孩子爸爸的尸體被偷偷分食，我只能騙孩子說他去了遠方。"

更狠毒的是，叛軍在井里投毒，逼得守軍只能喝馬尿，不少人毒發時七竅流血，卻仍抓著城頭的石頭不肯松手。

【求援信石沉大海：清廷像個 "摸魚的甲方"】

當第一封求援信送到北京時，袁世凱正忙著籌備稱帝，清廷余臣竟回復："庫倫事變系地方自治，中央不便干預。"

派往新疆的使者更絕望，烏魯木齊的官員對著地圖打哈欠："科布多？太遠了，我們自顧不暇。"—— 他們不知道，這座孤城一旦失守，新疆的阿勒泰地區將直接暴露在沙俄槍口下。

8 月 6 日城破時，噶勒章那木濟勒帶著最后 300 人退到后山，用石頭繼續戰斗了三天。

直到叛軍承諾 "不殺婦孺"，他才放下佩刀。而等待他們的，是被流放到西伯利亞的命運 —— 那些曾用美酒換取他們信任的沙俄人，此刻露出了獠牙。

1945 年雅爾塔會議，斯大林直白地告訴羅斯福："外蒙古必須獨立，因為它能保護西伯利亞鐵路。" 所謂的 "公投"，不過是在蘇軍槍口下的表演，98% 的 "支持率" 背后，是每個蒙古家庭被監視的恐懼。

如今的科布多省（屬蒙古國），2018 年外債高達 230 億美元，相當于全年 GDP 的 2.3 倍，而隔山相望的中國阿勒泰地區，正依托 "一帶一路" 建設，讓曾經的 "孤忠之地" 重新成為商貿重鎮。

當我們在和平年代討論 "國家認同" 時，不應忘記科布多的杜爾伯特部 —— 他們用石頭砸向叛軍的瞬間，守護的不僅是一座城，更是中華民族 "多元一體" 的精神根基。正如阿爾泰山的雪峰千年不化，有些忠誠，永遠不該被歲月掩埋。

（本文史料來源：《俄蒙關系檔案史料選編》《科布多攻防戰回憶錄》《新疆圖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