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作家周婉京的小紅書——
周婉京(1990年12月出生),筆名周刺,是
中國當代青年作家、藝術評論人,現為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日語學院教師。
她出生于北京,成長于香港,并在多個國家和地區學習、工作,擁有跨文化、跨學科的學術背景。
最近關于作家抄襲的事情的曝光可以說像暴風驟雨一般侵襲而來。
過去我們只說足球爛了,后來隨著官員也花錢出書,如《平安經》,文學界內出現了賈淺淺(其父賈平凹)之流,我們發現文學圈也開始自身難保,泥沙俱下,污濁不堪。
那么那些看似清流或翹楚的小說家或作家,就一定能經受得住考驗?時間和歷史其實在慢慢地考驗這些作品。
培根曾說,真理是時間的女兒。時間會自動淘汰一些虛浮之物。
那么上文提到的周姓青年作家,圈粉近萬,自稱“同學”,一樣不落地在這次網絡刨抄襲運動中露出水面。她的死或許與她的抄襲行徑的曝光有關系。
一個作家一旦被曝光抄襲,那就等于是自毀長城。因為和足球等運動一樣,文學吃的也是才藝飯。足球,忌諱踢假球,文學則忌諱抄襲。
一旦抄襲,就不是作品深與淺的問題了,不是孔乙己式的咬文嚼字的問題,也不是八股文不八股文的問題,而作品的真與偽的問題。
還是拿周作家來說吧,
她的代表作品有小說集:《取出瘋石》(2022),探討移民、虛擬身份與女性處境。
長篇小說:《造房子的人》等獲獎與評價2012年獲香港城市文學獎。2019年獲第45屆香港青年文學獎(文學評論組最高獎)。
詩人西川評價她的寫作是“中國人跨大洋、跨文化的書寫”。
這些榮耀或榮譽對于一個青年作家來說,已經是非常高了,尤其是后面那個獎,價值特別大,到哪都是一坨厚實的證明。
但是就是這樣一位作家和鳳毛麟角,她的抄襲證據最近被人發現:
相似度:
核心意象(托腮推眼成吊梢眼)、場景細節(沙發青白小花)、色彩描寫(古銅/油黃色家具)高度重合,句式結構幾乎一致,僅替換少量形容詞。
張愛玲是上世紀少有的才女,她的文筆鋒利,也曾在上海、香港生活過。
2. 與納博科夫《威尼斯女郎》比對
相似度:
動作邏輯(因窘迫提問轉移注意力)、比喻手法(熱浪/火熱波浪)、人物反應(未獲回應)完全復制,僅替換具體問題內容。
相似度:
動詞序列(裝煙→劃火→抱火焰→看煙絲拱起)及細節描寫(煙絲完整性)完全一致。
4. 郁達夫《沉淪》風格挪用(醉酒描寫)
問題:
情感宣泄模式與郁達夫獨創的"自虐式抒情"高度雷同,缺乏原創性轉化。
抄襲性質判定
1. 文本復制:
張愛玲、納博科夫案例屬于“逐句改寫式抄襲”,保留核心意象、修辭結構和敘事邏輯,僅微調詞匯。
2. 風格挪用:
郁達夫案例屬未署名的風格模仿,未達到復制的法律閾值,但違背學術倫理。
3. 系統性模式:
多部作品重復出現類似問題,指向持續性抄襲行為,非孤立失誤。
如果上述證據坐實的話,周面臨的后果:若指控成立,可能面臨作品下架、教職審查、賠償原作者遺產基金會等后果。建議采取以下行動:
1. 要求相關期刊(《青年文學》《山花》)啟動文本比對審查;
2. 促請北京第二外國語學院學術委員會介入調查;
3. 讀者可向中國作家協會權益保障部提交證據。
結果如此嚴重,我們可以想象周某面臨的壓力有多大了。
但是周某又是這輪文學圈刨糞行動中遭殃的作者中的一個,只是冰山一角 ,事實證明,當下文學圈浮躁之風遠甚于我們想象,甚至根部都已經爛透了。
或者說,大紅大紫的周婉京都如此,其他人,又有幾個是干凈的呢?
天量抄襲,源于原創表達被主流文壇或期刊埋沒,后者往往追求大腕主席的作品,不惜將版面給他們,已經失去了提拔獎掖的功能。
這一點與學術界其實是高度一致的(后者如張一兵以國外某作者作品的解讀為題,半年發了十幾篇核心,而青創作者對這些期刊卻無法問津)。
著名評論人、同濟大學教授張生認為,文學圈搞抄襲,主要是體制原因:
首先是體制化的文學權力盲目的拔苗助長所導致的不良影響。這些年來隨著經濟計劃化的重演,文學也有重回計劃文學的跡象。而各種文學工程和各種文學評獎都需要青年作家投身其中并因此急于求成,使得他們席不暇暖,每天迫不及待地從事文學活動和文學生產,因而忽視了自身文學修養的培植和創作能力的提升,致使他們在創作時饑不擇食、同時也不擇手段,以求一鳴驚人,最終不免要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張生,公眾號:法國理論
這些評選活動實際上干擾了這些人都正常寫作,他們急于求成,不惜模仿抄襲,以上位。
其次,就是這些年來我們盲目的文學自信給人造成了錯覺。在言不能稱荷馬,話不能說莎士比亞的時代,隨著文學的計劃化,文學生產機制從創作到批評,到出版再到獎勵形成完美閉環,也因此我們的文學開始進入內循環時代。正是因此,很多作家認為我們的文學如今已經真的可以達到世界一流的高度了,已經真的可以走出國門且讓人景仰了,而很多青年作家對此信以為真,以至于他們進行文學創作的時候呢,過于迷信也過于聰明的對國內外的作家的作品進行肆無忌憚的逐字逐句的山寨,殊不知山寨的山寨,終于等而下之。 張生,公眾號:法國理論
文學創作的計劃化,評審活動的計劃化,這些都是導致文學創作畸形發展的重要因素。
再次就是近年來我們的文學生態逐漸朋友圈化所導致的文學圈的自以為是和自我點贊,導致青年作家們的文學創作已經變成對自我身份和鏡像的確認活動,以至于他們的創作“不求文章中天下,但求文章中考官”,同時也使得他們產生錯覺,以為文學只要有“考官”青睞,就可以不必或者公然逃避讀者的批評。因為文學的朋友圈化實際上就是文學的家族化或者是血緣化,而在這樣的一個家族化或血緣化所導致的封閉場域中,人們已經很難真正的對文學進行批評,所以說也導致不僅是青年作家甚至作家們固步自封或者說自以為是,這也是文學在今天已經變得無足輕重的原因。 張生,公眾號:法國理論
文學創作的圈子化,導致近親繁殖,唯圈內人喜好是從。殊不知網絡時代有好事者,專門來挖糞,同時也給這些作家挖了墳。
這位周某還是在沖繩,咱們過去稱為琉球的地方,入了海。
總之,咱們文學圈看來也必須像足球界一樣,來一次革命,破釜沉舟,房門老樹新枝。
但是我們不要對這種自我革命抱太大希望,看看今天的足球,革命后好像還不如革命前。
找洋教練,也沒有用。
今天的文學圈,你讓莎士比亞、曹雪芹、魯迅來作文學聯主席或作協主席,恐怕也沒用。
莫言2016年當上作協副主席(與2012年獲得諾獎),說話立馬 圓潤了, 不再寫“高梁地里的那點事”了,改為“煲雞湯”。
2023年2月,他到訪云南省文聯 并參觀云南文學藝術館 ,與當地作家交流并題寫“文學無邊界、云南有大家”等寄語,表達對云南文學的關注。
云南作協和文聯,翹首以盼,莫言有如天子臨幸一般,表達御旨: “文學無邊界、云南有大家”。
然后,一片歡呼:“(莫)主席好!”
我一直跟一些愛好文學的朋友說,多自發創作,投投那些專注于文學的公眾號,就是這種革命的努力。
你越扒著“收獲十月”不放,他們越驕傲,越把你的原創性拒之門外。
真正勇敢的、或有稟賦的作家,是不會向權力低頭的。
真正的一流文學家也一定不是文學圈孕育出來的。
其實剛剛去世的傅國涌就是一個好的榜樣,用市場和口碑說話。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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