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死得憋屈,蕭何差點也跟著玩完。這事兒擱誰身上都得氣得跳腳。一個是戰(zhàn)功赫赫的軍神,一個是千古流芳的功臣,結(jié)果一個死得不明不白,一個差點被逼到絕路。說到底,劉邦這位大老板可真是把“帝王術(shù)”玩到了極致:先是賞,后是嚇,再來敲打,最后一顆糖送上,手段一套接一套,壓得你喘不過氣。
所謂“伴君如伴虎”,蕭何這一路可謂驚險連連。
事情發(fā)生在公元前197年,那時候劉邦正在忙著收拾陳豨的叛亂。這個陳豨,別看不是諸侯王,但手下的兵比諸侯王還多,外加他本人也是個狠角色,打得劉邦措手不及。更糟糕的是,他還跟匈奴結(jié)盟,這讓劉邦真是頭疼得不行。為了平定叛亂,劉邦親自率軍出征,連長安城的兵力都抽調(diào)了不少。
這時候,長安城的守衛(wèi)力量就顯得薄弱了。
就在這種局勢下,呂后收到了一條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消息:已經(jīng)被貶為淮陰侯的韓信,竟然暗中跟陳豨勾結(jié),準備趁著長安城防備不足的時候作亂。韓信的保密工作原本做得還不錯,奈何天不助人,他家的仆人因為一些小事得罪了韓信,結(jié)果被關(guān)起來準備處死。仆人的弟弟為了救哥哥,不得不冒死告發(fā)韓信。這一告發(fā),可謂是韓信的催命符。
呂后知道韓信這事不能拖,趕緊找來蕭何商量對策。蕭何是舉薦韓信的人,兩人關(guān)系密切,這本來應(yīng)該是個風(fēng)險,但呂后跟蕭何是老搭檔了,合作多年,彼此心知肚明。兩人一拍即合,決定利用蕭何對韓信的恩情,把韓信騙進宮里,然后由呂后安排侍衛(wèi)處置掉他。韓信雖然心里有鬼,但聽說劉邦凱旋歸來,要在宮里辦慶功宴,他沒有理由拒絕,反而覺得不去會更顯心虛。
結(jié)果,他一腳踏進了呂后布下的陷阱,毫無防備地送了命。
韓信死后,劉邦并沒有追究蕭何的責(zé)任,反而對他加官進爵,封賞無數(shù),還賜了500名侍衛(wèi)。蕭何一時風(fēng)光無限,大擺宴席慶賀。然而好景不長,一位名叫邵平的瓜農(nóng)出現(xiàn)在丞相府門口,穿著喪服哭得撕心裂肺。他直言:“大人,你大難臨頭了,還在這里慶祝?
”蕭何聽聞后如遭雷擊,趕緊把邵平請到書房詳談。
邵平這番話一針見血,讓蕭何頓時冷汗直流。他說,韓信是你舉薦的人,現(xiàn)在他反叛被殺,你雖然有功,但劉邦真的會對你放心嗎?那些侍衛(wèi)看似是保護你,其實是用來監(jiān)視你,萬一有風(fēng)吹草動,他們隨時可能動手。蕭何聽完,后怕得不得了,當(dāng)即決定采納邵平的建議。
他主動辭去了部分封賞,還拿出自己的家財捐給朝廷,以示忠心。劉邦見狀,故意在百官面前夸獎他一番,暫時打消了對蕭何的疑慮。
但是蕭何知道,這還不夠。為了徹底消除劉邦的戒心,他開始自污。他從名聲好的賢臣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強取豪奪的“惡人”,搶土地、收田產(chǎn),鬧得百姓怨聲載道。劉邦看到彈劾奏章,非但不生氣,反而暗自得意:蕭何終于學(xué)會“收斂”了。
于是他給蕭何一個臺階,讓他去向百姓道歉,事情就此揭過。
蕭何以為自己可以安穩(wěn)度日了,結(jié)果又一次“犯了錯誤”。他向劉邦建議,把上林苑的荒地分給百姓耕種。上林苑可是皇家園林,劉邦時不時會去打獵游玩,這提議無異于觸碰劉邦的底線。于是劉邦索性把蕭何關(guān)進了天牢,讓他好好“反思”。
不過,這次倒不是劉邦真的要治蕭何的罪,而是借機敲打敲打他,提醒他別忘了誰才是老大。
最終,在眾臣求情下,蕭何得以脫身。劉邦對蕭何的態(tài)度可謂恩威并施——既要讓蕭何感受到皇權(quán)的威嚴,又要留住這個不可或缺的能臣。這種手段,既讓蕭何對劉邦敬畏,又讓他對劉邦感恩戴德,實在高明。
從韓信到蕭何,這兩人的遭遇告訴我們一個道理:在權(quán)力的游戲里,功勞大未必是好事,聰明人也未必能全身而退。韓信死得糊涂,是因為他沒看清局勢;蕭何差點玩完,是因為他不懂帝王的心思。伴君如伴虎,這句話一點兒都不夸張。
那么問題來了:蕭何費盡心機,自污、捐財、服軟,最終保住了性命,但他真的能安心過日子嗎?劉邦的敲打是否真的就此結(jié)束?蕭何的智慧雖高,但他能否永遠站穩(wěn)腳跟?這些問題,恐怕只能留給后人去評說了。
參考資料:[《史記·蕭相國列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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