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五十五年五月初一日(1790年6月13日),民間野史口口相傳被老四雍正把“傳位十四子”改為“傳位于四子”奪走皇位的當事人,也就是康熙的十四子胤禵(tí)家生了個玄孫。
康熙十四子愛新覺羅·胤禵像
這孫子就是晚清頭號賣國賊——奕山,他在第一次鴉片戰爭時出賣廣州,主動和英軍簽署《廣州和約》,然后被道光授權伊犁將軍時,又和沙俄簽訂《中俄伊犁塔爾巴哈臺通商章程》出賣了大量的利權,最后又調任黑龍江將軍,和沙俄簽訂《璦琿條約》中國近代史上一次性割讓領土最多的條約,割讓領土割讓60多萬平方公里和劃歸中俄共管徒弟40多萬平方公里土地東北出海口。
按理說這樣的官員,在正常王朝就算是皇族也免不了凄慘結局,但奕山卻硬是活到光緒年間,一人經歷乾隆、嘉慶、道光、咸豐、同治、光緒六個帝王,滿清十二帝他一人熬走了五個,享年八十九歲,獲得謚號莊簡。
奕山畫像
滿清皇族賣國的一輩子
廣東抗英,先賣廣州
第一次鴉片戰爭爆發后,道光二十一年(1841年)正月,道光任命自家大侄子奕山為“靖逆將軍”,以隆文、楊芳為參贊大臣,統率川、鄂、湘、滇、黔、桂、贛等省大軍17000人赴粵征剿。
奕山口出大言:務“使逆夷片帆不返”;道光帝亦謂“必能迅奏膚功”。
但隨著英軍強占香港、攻破虎門、兵臨廣州城下、楊芳奏請“羈縻”等訊接踵而至,奕山畏敵之情、妥協之念已不斷發展。剛過梅嶺古道,即“令傳諭諸夷:代奏仍準其通市”。
行至曲江,則奏稱若“拒絕通商,夷人必盡力攻城”,勢必“欲保廣州,反速之失陷”。 抵達廣州后,聽從楊芳所謂“不可浪戰”之策,“諸事不問,先買洋貨”。廣東軍民要求抗戰,奕山則先防漢人再說“每言粵民皆漢奸,粵兵皆賊黨”,奏稱廣東“患不在外而在內”,提出“防民甚于防寇”的方針,拒絕采用林則徐提出的發動愛國軍民御敵、剿敵的戰守方案。
奕山準備避戰,結果其親信直接說不打沒法報銷不報銷無法貪污:“不戰則軍餉無由報銷,功賞無由保奏。”于是奕山馬上就急了“急欲僥幸一戰”,匆匆忙忙于四月初一(5月21日)下令夜襲英艦。英軍乘機反撲,盡占城外炮臺,飛炮攻城。
奕山一看又發揮滿清遵從內心的優良傳統,著急忙慌的在城上改換白旗,并派廣州知府余保純縋城而出,于四月初七(5月27日)和英方代表義律簽訂了屈辱的《廣州和約》。英方勒索“贖城費”600萬元、限期奕山等率兵退出廣州城六十里以外和不得重新武裝各要塞等條款,奕山均滿口答應。
①清軍于6日內撤出廣州城60英里以外。
②一周內向英軍繳納“贖城費”600萬元。
③待費用付清后英軍撤出虎門。
④賠償英商館、商船損失。
《廣州合約》主要內容
《廣州和約》簽署畫像
由于道光帝表示“朕諒汝等不得已之苦衷,準令通商”,批準《廣州和約》,奕山越發庸懦怯戰。英軍北擾閩、浙,道光帝在抵抗派催促下,屢令奕山等修復虎門、攻復香港以牽制。奕山就反應擔心給洋人惹怒了咋辦“觸夷怒,勢不可收”,奏稱“不敢輕于一試”,哀求“皇上能諒奴才等苦衷”,一再壓制愛國軍民要求收復香港之義舉。
《南京條約》簽訂后,奕山于道光二十二年(1842年)十月受到斬監候、鎖拿解京監禁的懲處,但次年即獲釋起用。
鎮守西域,賣國沙俄
道光二十三年(1843年)十月,賞給二等侍衛,充和闐辦事大臣。道光二十五年(1845年)十一月,調伊犁參贊大臣、署理伊犁將軍。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調補葉爾羌參贊大臣,統領4800名清軍馳援英吉沙爾,平定“七和卓之亂”。清軍先后在科科熱瓦依克、蘇噶特等處擊潰叛軍主力2萬余眾,使叛亂迅速得到平息。十月,因功受封二等鎮國將軍,是月賞雙眼花翎。道光二十八年(1848年)二月,授內閣學士。三月,授鑲黃旗蒙古副都統,調補伊犁參贊大臣。道光二十九年(1849年)正月,授正黃旗護軍統領。道光三十年(1850年)十一月,實授伊犁將軍。
奕山第二次出任伊犁將軍之際,沙俄為打開中國西北大門,一再催逼清政府開放伊犁、塔爾巴哈臺、喀什噶爾三處通商。奕山等奏稱“礙難均行拒絕”,請準開放伊、塔兩處。剛即位不久的咸豐帝允準“試行”。咸豐元年七月初十(1851年8月6日),奕山與沙俄代表科瓦列夫斯基簽訂了《中俄伊犁塔爾巴哈臺通商章程》,同意沙俄在伊、塔兩處片面設置領事,享有領事裁判權和貿易免稅權,還劃給沙俄“自行蓋造”住房貨棧的地方一區、葬地一塊。
割地求和,出賣國土百萬平方公里
咸豐五年(1855年12月),奕山被任命為黑龍江將軍,次年抵任,直至咸豐九年(1859年)。時值沙俄利用第二次鴉片戰爭之機,向中國東北地區瘋狂擴張之際。
奕山剛抵任,即囑咐下屬“隨機應付,以期勿激事端”。沙俄東西伯利亞總督尼古拉·尼古拉耶維奇·穆拉維約夫指揮俄軍公開沿黑龍江而下,愈益猖獗,且于沿途“留兵屯糧”“占地建房”,奕山也不敢阻拒,名為“陽撫陰防”“向其和商”,實則聽任俄軍在黑龍江左岸遍設哨所,公開占據。
穆拉維約夫
咸豐七年(1857年)夏,俄軍大舉入侵海蘭泡,并脅逼“通商”,奕山更為驚恐,奏稱“該夷擁眾猝臨,軍火俱備,……若阻則有觸而發,兇焰立起”;聲請“暫顧目前”,力圖妥協退讓。
俄軍綁縛海蘭泡中國人準備屠殺
只因咸豐帝未準所請,奕山才遵旨抗議俄軍“強占中國地方”,勸其“將人船撤回”,但并未采取進一步抵抗措施。因此,穆拉維約夫“置之不理”,甚至把抗議“原咨還繳”,叫嚷清政府“反對我國向黑龍江左岸移民”,應“給予堅決強硬的答復”。
咸豐八年(1858年)四月,奕山奉旨在璦琿與穆拉維約夫舉行所謂“分界”談判。起初,他尚遵旨聲明,早經《尼布楚條約》確定的“兩國分界……從無更改”,今俄方欲改為沿黑龍江、烏蘇里江劃界,“斷難遷就允準”,可是,當穆拉維約夫“聲言以河(江)為界字樣,斷不能刪改”,并以最后通牒的形式提出條約的定稿,以大發雷霆、不辭而去的手段威脅奕山簽約時,奕山就急忙從“正言議論”轉而哀聲乞求,派員詢其“因何動怒”“究欲何往”,請其“息怒見諒”,“尚以稍待為佳”;特別是由于俄軍“夜間施放槍炮”,大肆威嚇,奕山深恐“夷酋激怒,立起釁端”,最后完全放棄了維護領土主權的原則,為“安夷人豺狼之心,允其所請”。
咸豐八年四月十六日(1858年5月28日),奕山擅自與穆拉維約夫簽訂了《璦琿條約》,讓沙俄割占中國黑龍江以北、外興安嶺以南60多萬平方公里的領土,把烏蘇里江以東包括庫頁島(約臺灣島的兩倍大小)在內的約40萬平方公里的中國領土劃為中俄“共管之地”;還讓沙俄在黑龍江、烏蘇里江享有航行權。
自謂“我比任何人都高興”的穆拉維約夫,把奕山稱為“我的摯友”。當沙俄進而大舉侵占烏蘇里江以東地區,并公然闖入松花江三姓等地竄擾時,奕山仍“不思力圖挽救”,不敢與俄方“辨明定議”,繼續主張“權宜辦理,暫且姑容”。正如大理寺少卿殷兆鏞所參劾,奕山“以邊地五千余里藉稱閑曠,不候諭旨,拱手授人;始既輕諾,繼復受人所制,無能轉圜”。
咸豐九年(1859年)五月,奕山受到革職留任處分,旋又革去御前大臣,召回京。但隨著沙俄強迫清政府簽訂《北京條約》,認可《璦琿條約》并正式吞并烏蘇里江以東約40萬平方公里土地。
對《璦琿條約》,恩格斯提到:
俄國不費一槍一彈,從中國奪取了一塊大小等于法德兩國面積的領土和一條同多瑙河一樣長的河流。
《俄羅斯在遠東的成功》,摘自《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12卷第662頁
沙俄從此在東北亞地區徹底站穩腳跟,獲得了北太平洋的出海口和優質海港,而中國則徹底失去東北地區的出海口。新中國建立后,俄羅斯更是和朝鮮在俄朝邊界中國出海口建一座大橋,全長約530米,為8孔60米鋼架鐵橋,橋底至常水位高9.6米,其中僅3孔可作為通航孔,大型船只無法通過。這橋叫圖們江大橋,兩國又美其名曰俄朝友誼大橋。
圖們江上的俄朝友誼大橋
從此,中國東北的出海口被控制,近在咫尺的出海口,被硬生生的卡主了。
官復原職,榮耀善終
之后奕山官復御前大臣,補正紅旗蒙古都統、健銳營后扈大臣。
同治元年(1862年)十月,授鑲紅旗總族長。
同治三年(1864年),晉封一等鎮國將軍同治四年(1865年)三月,授總理行營事務大臣。四月,授正白旗領侍衛內大臣、閱兵大臣。
同治十一年(1872年)五月,授內大臣,加恩開去御前大臣并一切差使,仍留正紅旗蒙古都統。
同治十三年(1874年)六月,開去內大臣、都統,仍留一等鎮國將軍。
光緒四年(1878年)六月初一日,奕山去世,享年八十九歲,謚號莊簡。
編輯 | 臥闌聽魚
文獻資料 | 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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