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劇柏含 如鑫淼

6月16號1921年的今天有件事兒，胡適提出“打孔店”。打就是打擊的“打”，孔就是孔子的“孔”，店就是店鋪的“店”。

1921年6月16日，胡適在給《吳虞文錄》作序時，第一次提出了“打孔家店”。原文是：“我給各位中國少年介紹這位‘四川省只手打孔家店’的老英雄——吳又陵先生！”在這篇兩千字的序文中，胡適對吳虞給予高度評價，稱“吳又陵先生是中國思想界的一個清道夫”，還說“吳先生和我的朋友陳獨秀是近年來攻擊孔教最有力的兩位健將” 。

此后，“打孔家店”這一口號在新文化運動中廣泛流傳使用，衍成“打倒孔家店”，其實際含義是要打倒孔子、儒學、后儒和禮教。 當時的歷史背景和今天已經完全不同了，這是怎么回事兒？我覺得可以說3點兒:

第一點我們說當年的背景咱也別往遠里說B ，孔子以前我們也聊過，也不再贅言。

1913年6月袁世凱向全國發布的《通令尊崇孔圣文》。他宣稱“民國體制，根據古義，將祝孔典禮，折衷至當，詳細規定，以表尊崇，而垂久遠”，宣布恢復祭孔典禮。此后不久，他又命令全國恢復祀孔、祭孔典禮，恢復跪拜禮節，中小學恢復尊孔讀經。

張宗昌在山東也搞“尊孔讀經”。非常推崇孔子，1925年統治山東后，聘請晚清狀元王壽彭擔任教育廳廳長、山東大學校長。在王壽彭就職典禮上，張宗昌表示山東是孔圣人之邦，要人人照著孔圣人的道理辦。他剛來山東不久，就到曲阜舉行祭孔典禮，認為拜孔子能抬高自己的身份。

一個軍閥張宗昌在山東搞“尊孔讀經”。這實際上是維護封建，讓大家都聽話，他要的是這個。在1912年的11月7號康有為還授意他的學生陳煥章在上海成立了一個所謂的“孔教會”。當然，他的目的是反對革命，要復辟清廷。所以，我們應該發現這很有意思，孔子他老人家早就不在了，但是，在那個時代民國初年的時候，大家都拿他說事兒。

1921年6月16日，胡適第一次提出“打孔家店”。一個是“孔家店”，有老店和冒牌兩種，給儒家思想冠以字號稱謂，富有調侃意味；一個是“打”，拿下招牌，即對儒家思想的基本態度。

對于“打孔家店”和“打倒孔家店”，有學者認為二者并非一碼事。后來有評論者提出，一個“倒”字存否，已表現出新文化運動主要人物對待傳統文化的態度。

當年倡導革新的學者“打”的性質側重于批判，但“打倒”就是全盤否定。

胡適本人曾明確表示，在許多方面，他對經過長期發展的儒教批判很嚴厲，但就全體來說，他在一切著述上，對孔子和早期的“仲尼之徒”如孟子，都是相當尊崇的。

那么，有人說“打孔家店”和“打倒”是兩碼事兒。所以，打孔家店是一個姿態，打倒就是結果。也有人替胡適來解釋。另外一位史學大家叫唐德剛，他有一部分胡適自述，就是這么簡單，說里面有一個小節，標題就是并不要打倒孔家店，這是胡適的話。

我們說如果要探討儒的含義和歷史，換句話說，他不煩人，這是啥意思啊？這觀點又變了，到底煩不煩呢？怎么說呢？

胡適的人生可以大致分為以下幾個階段，且思想態度也有相應轉變：第一點，我們把胡適的這個聲明、人生回顧一下。

“學而優則仕”這一傳統思想的典型代表。

新文化運動及歸國初期，他赴美留學，汲取了多方面知識養料。回國后在新文化運動期間，他是活躍人物，撰寫《文學改良芻議》，主張用白話取代文言；用全新眼光編寫哲學史，寫下《中國哲學史大綱》；“五四”運動爆發后，開展“整理國故”工作。同時，他率先提出“打倒孔家店”的口號，成為反儒學的先鋒，反對封建主義，如反對理教、包辦婚姻，提倡自由戀愛、白話文等，迎接資本主義。不過他雖反傳統，但不反對孔子、孟子，對孟子“仁”的思想頗為尊重，他反對的是小腳文化、八股化、舊禮教、孔教等具體的封建現象，而非孔學本身，強調要還孔子本來面目。

后期及晚年階段，胡適思想出現轉變，他在后來的文章《儒教的使命》中，自稱為儒教徒。晚年時，他將《說儒》視為自己得意之作，并在《自由主義》一文中贊揚孔子為自由主義的先驅，認為其“有教無類”理念啟發了中國的自由主義思想，肯定了孔子的歷史貢獻。

總的來說，胡適的思想是變動的，他一生在政治（外交）和文化上存在矛盾與取舍，其思想發展軌跡較為復雜。 這個哲學上叫“否定之否定”。

第二，當時的大背景確實也是推波助瀾的。

第三，就是我們對他的言語的理解，因為什么也架不住時間的消磨和打磨。胡適也是一個大師級的人物。他當年說的話，自己在人生的后半場，可能也會逐漸去改變或者修飾修正，這都是有可能的。

（作者：劇柏含 系國家二級作家 高級書畫師 高級政工師職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