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孫玉良
國學大師季羨林生前說過一段著名的人生感悟,但相當消極。他說“大多數的人來到世上都是湊數的。為了一口吃的,天天奔波操勞,絞盡腦汁各種算計,無非就是讓自己的飯碗稍微大一點”,持類似觀點的還有李銀河,她說“人生沒有意義,如果非要說人生有什么意義,那就是使自己盡可能舒適愉悅的活著”。兩位大師的觀點,很容易讓人心生倦怠,無精打采乃至陷入抑郁的深淵。
我與二位大師的觀點不同,我認為積極的人生態度,一定要永遠充滿革命樂觀主義精神,做改天換地的英雄。試問天地間,誰在數著人頭?是上帝手持算盤,在云端清點數目,發現缺了幾個,便急急補上么?抑或是銀河系中有個巨大的賬簿,非得填滿萬億生靈才肯罷休?這"湊數"之說,不過是自卑者的囈語罷了。我從來不認為自己是來“湊數”的,而且我認為所有的生命,降臨這個世間,也不是來“湊數”的,每一條生命都是宇宙中的王者,就看你如何主演和導演自己的人生。
每一條降生于世的生命,都是宇宙間獨一無二的奇跡。精卵相遇的剎那,已是億萬分之一的可能。你我之存在,本就是一場壯觀的概率暴動,一次對混沌的華麗背叛。看那野地里的草,人說“草芥”,似乎微不足道。但它從石縫中擠出,頂著風雨生長,綠得何其雄壯。它不因無人觀賞而懈怠,不為牛羊啃食而畏縮。它在陽光下進行著偉大的光合作用,將光子轉化為實在的生命力。一株草,便是一個完整的宇宙。
觀那樹。人說“草木”,似乎平淡無奇。但它扎根大地,昂首向天,年輪里鐫刻著歲月的密碼。它的根系在地下交織成網,它的葉片在風中低語,述說著人類聽不懂的語言。一棵樹,便是一座活著的紀念碑;賞那花。人說“野花”,似乎不值一顧。但它按時開放,不因無人喝彩而遲疑。它的花瓣排列井然有序,它的顏色調配符合“黃金分割”。它用蜜腺與昆蟲對話,用芬芳與風兒交易。一朵花,便是一部精妙的自然法典。
人生在世,何嘗不是如此?我們常說“蕓蕓眾生”,仿佛人人都可互相替代。但細想來,每個人的指紋、虹膜、聲紋、筆跡,乃至思維模式,都是舉世無雙的。你的記憶構成只屬于你的宇宙,你的情感編織只屬于你的史詩。風雨雷電不是懲罰,而是生命的交響樂;陽光明媚不是施舍,而是宇宙的饋贈。四季輪回不是單調的重復,而是永恒的變奏;生老病死不是殘酷的宿命,而是莊嚴的儀式。那些自輕自賤者,常抱怨命運不公。他們看不見自己呼吸間吞吐的星辰,覺察不到心跳里震蕩的宇宙。他們把自己活成了真正的“湊數”,不是因為世界不需要他們,而是他們自愿放棄了王冠。
每個人都是帶著“使命”來到這個世界的,每個清晨醒來,你都是宇宙的新任君主。你的目光所及,皆是疆土;你的思想所至,盡是領地。你的一言一行,都在塑造著人類這個物種的形態;你的一喜一悲,都在參與著意識的進化史詩。不要問世界是否需要你,要問你是否需要這個世界。不要想你為宇宙貢獻了什么,要想宇宙通過你展現了什么。王者從不數子民。因為每個生命,本就是自己的王。
當一個人認為自己肩負使命時,人生的意義便誕生了。你看毛主席,始終有“人定勝天”的昂揚斗志,即便是最困難的長征時期,還能寫出“紅軍不怕遠征難,萬水千山只等閑”的雄偉詩篇,他可從來不是認為自己來“湊數”的,而是認為自己是來改變世界的。人擁有了崇高的信仰,做立德、立功、立言“三不朽”的事,便會珍視生命,總認為自己的時間不夠用,力爭在活著時為這個世界多做貢獻。當你認為自己是“宇宙之王”時,當你積極主動做自己人生的編劇、導演和主演時,所有的萬事萬物都會成為你人生的“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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