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人在飯局上喝多了就喜歡問:
憑什么當年睡我下鋪的兄弟,現在一年賺的錢,我十年都攢不夠。
憑什么隔壁工位那個悶葫蘆,跳個槽就薪水翻倍。
大家不都是一樣的起點,差不多的腦子,怎么幾年不見,就活在兩個世界了。
別怨天尤人,也別總拿運氣說事,那是弱者唯一的精神慰藉。
人跟人的根本差別,不在于你爹是誰,也不在于你摸彩票的手氣。
在于你看待眼前事的眼光,不一樣。
有一種能力,高手圈里秘而不宣,但人人都用。
學校里不教,課本里沒有:解構力。
所謂庖丁解牛,別人看到的是一頭整牛,無從下刀。
你看到的,是筋骨脈絡,關節縫隙。一刀下去,牛就散架了。
能力差距,就是從這里開始的。
別人還在對著整牛發愁,你已經把牛肉分類裝盤,準備下鍋了。
看不清——先分解
為什么多數人一輩子都活得那么憋屈。
因為他們腦子里,就是一團漿糊。
面對任何問題,他們的第一反應不是分析,而是感受。
感受這個問題的巨大,艱難,恐懼。
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行動力,早在這些虛無縹緲的感受里,消耗得一干二凈。
人最容易被自己嚇死。
一個宏大的目標,就像一個貼在臉上的鬼影,你看不清它長什么樣,只覺得恐怖。
哲學家叔本華說:人不是被問題本身壓死,而是被問題的體積給壓死的。
你覺得一件事難,往往不是因為它真的有多少技術含量,而是它打包在一起時,顯得體積太龐大。
你的大腦,天生就懶,一看這么個大家伙,直接就選擇躺平了。
一百多年前,在奧地利維也納總醫院,有個產科病房,號稱“死亡病房”。
產婦住進來,得一種叫“產褥熱”的怪病,死亡率一度高達百分之三十。
當時所有人都嚇壞了,以為是惡鬼纏身,或者是空氣里有毒。
歐洲最頂尖的醫生都來研究,沒人搞得明白。
有個叫伊格納茲·塞麥爾維斯的匈牙利醫生,他不信邪,開始解構。
他把整個產科病房的運作流程,拆成了一個個環節來看。
而后發現,病房分成兩部分,一部分由醫生負責,一部分由助產士負責。
怪事來了,醫生負責的那部分,死亡率是助產士那邊的五倍。
他接著拆醫生和助產士的工作流程,他跟在醫生屁股后面看,發現醫生們有個習慣,上午解剖完尸體,下午就直接用那雙手,來給產婦接生。
而助產士,是不接觸尸體的。
塞麥爾維斯腦子里“咯噔”一下,一個大膽的念頭冒了出來:有沒有可能,是醫生們把尸體上某種“臟東西”,帶到了產婦身上。
于是他要求所有醫生,在接生前,必須用漂白水洗手。
就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接下來一個月,產褥熱死亡率,直接從百分之十八,降到了百分之一。
一個困擾歐洲醫學界幾十年的難題,解構之后,答案簡單到可笑,就是洗手而已。
可惜的是,當時的主流醫學界,根本無法接受自己的雙手是“臟”的。
他們看不見所謂的細菌病毒,只覺得自己的權威受到了冒犯。
塞麥爾維斯最終被排擠,被當作瘋子,在精神病院里悲慘地死去。
直到幾十年后,巴斯德提出了細菌學說,人們才承認他是對的。
那些頂尖醫生,就是典型的被自己的權威經驗給捆死了的人,喪失了最基本的觀察和拆解能力。
經濟學家薛兆豐說:你所謂的難,本質上是你懶得給它分類。
在你看清并拆解問題之前,你所有的努力,都是在黑暗里原地打轉。
不知所措——拆開來
如果你腦子里的漿糊,稍微澄清了一點,那接下來,就是動手把它拆開。
目標只有拆開,才能變成能干的活兒。
多數人為什么有嚴重的拖延癥。
定個目標“我要減肥二十斤”,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因為“減肥二十斤”是個結果,不是個動作。
你沒辦法“做”一個叫“減肥二十斤”的動作。
于是你每天看著個目標,除了增加焦慮,什么用都沒有。
高手不這么干。
他們會把“減肥二十斤”這個目標,拆解成一堆可以立刻執行的,具體的動作。 比如:
——今天的晚飯,把米飯換成一根玉米。
——今天下班后,不坐電梯,爬樓梯回家。
——現在,立刻,馬上,去做二十個俯臥撐。
當目標被拆成這種程度,你還覺得難嗎。
不難了,甚至覺得太簡單。
但就是些你瞧不上的小動作,日積月累,就能把你和別人的差距,拉到望遠鏡都看不見的程度。
脫口秀演員周奇墨說:再好笑的段子,也是一個字一個字摳出來的,不好笑的也是。
所有看似一氣呵成的天才表演,背后都是無數次枯燥的拆解和重復。
日本動畫界泰斗叫宮崎駿,他的吉卜力工作室,做動畫的方式,跟全世界都不一樣。
一般的動畫公司,是先有完整的劇本,然后根據劇本畫分鏡,再制作。
流程很清晰,像工業流水線。
但宮崎駿他做動畫通常沒有劇本。
比如拍《千與千尋》,開工的時候,他自己都不知道結局是什么。
他腦子里只有一個模糊的畫面,比如一個女孩,走進了一個奇怪的隧道。
然后呢?不知道。
他就領著整個團隊,開始畫。
他把制作一部長達兩小時的電影,解構成“畫好眼前一個分鏡”。
他從第一個分鏡開始,畫完一個,再想下一個。
故事就像從他筆尖自己流淌出來一樣。他一邊畫,一邊想,小女孩會遇到誰,她會害怕還是好奇。
整部電影的龐大故事,就是在一個個鏡頭的接力中,慢慢浮現出來的。
宮崎駿說:我不知道電影的結局,我只知道下一幀畫什么。
外人看他,覺得是天才的即興創作,神乎其技。
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把一個巨大而未知的創作任務,拆解成了唯一能把握的當下動作:畫好手上的這一張畫。
他用個笨辦法,對抗了創作中最可怕的敵人:對未知的恐懼。
所以,別再被那些“年度計劃”“人生規劃”給騙了。
那種東西除了讓你在年初激動一下,年底內疚一下,毫無用處。
把你那個不著邊際的夢想,給我拆了。
拆成你今天,此刻,就能干的一件小破事。
想當作家,就別想著寫鴻篇巨著,去想怎么寫好眼前個句號。
想做千萬富翁,就別天天做夢,去想怎么把手頭個客戶伺候滿意了,讓他下次還找你。
行動力,不是靠意志力吼出來的。
是靠拆解目標,把門檻降到抬腳就能邁過去的高度。
想要卓越——再重組
拆解,只是初級階段。
它能讓你從無從下手,到有事可做。
但要真正拉開巨大差距,還得有第三步:重新組合。
你把一輛車拆了,看懂了發動機、變速箱、輪子是怎么工作的。
然后呢。你可以選擇把它原樣裝回去,成為一個熟練的修車工。
你也可以選擇,用它的發動機,裝在一艘船上,或者一架飛機上。
魯迅說:從來如此,便對么?
多數人就是活在“從來如此”的世界里,是現成規則的消費者。
而高手,是規則的創造者,能把所有人都默認的東西拆開,研究它的原理,然后用些零件,組裝出自己的玩法。
2005年,美國房地產市場一片火熱,所有人都相信房價會永遠漲。
華爾街的金融家們,把一堆亂七八糟的次級抵押貸款,打包成一個叫CDO的金融產品,評級機構給它蓋上AAA的安全戳,賣給全世界的投資者。
所有人都覺得,這東西那么好,肯定買買買,穩賺不賠。
有個叫邁克爾·博利的對沖基金經理,他是個怪人,他就不信個邪。
非但沒有看華爾街那些光鮮的報告,還干了一件苦差事:找來了幾千份CDO的底層資產文件,就是那些一份份具體的房屋貸款合同,把自己關在辦公室里,讀了好幾個月。
讀著讀著,發現不對勁。
這個叫CDO的金融產品里面充斥著大量還款能力極差的貸款,比如一個脫衣舞娘,名下有五套房產。
他敏銳地意識到,這些磚頭,全是爛的。只要利率上升,或者房價停止上漲,整個大廈立刻就會崩塌。
接著博利開始重組——他要賭房地產市場崩盤。
他親自跑到各大銀行,跟經理說:我要買一個保險,保的是你們手上些CDO會違約。
如果它不違約,我每年給你們保費;如果它違約了,你們要賠我一大筆錢。
銀行的人都覺得他瘋了,天下哪有這么好的事,白收保費。
于是他們為博利“發明”了一種全新的金融衍生品,叫信用違約互換。
后來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
2008年,金融危機爆發,整個華爾街尸橫遍野。
而博利,靠著他“發明”的玩法,為他的基金賺了超過七億美金。
他不是預測了未來,他是解構了現在,然后在別人看不見的裂縫上,為自己搭建了方舟。
這個社會,最頂級的不是去適應規則,而是去利用規則,創造規則。
你把別人的商業模式拆了,就能發現新的利潤空間。
你把別人的代碼拆了,就能找到可以優化的新算法。
你把你自己的生活方式拆了,把那些被動接受的、別人強加給你的東西都扔掉,才能重新組合出你真正想要的人生。
所以說,解構力才能讓你從一個被動的接收者,變成一個主動的、手持解剖刀的分析者,最終成為一個用零件組裝新世界的創造者。
下次看到甩開你十條街的同齡人,別再對著生活唉聲嘆氣了。
你眼前的一切,無論是你的工作,你的困境,還是你自己,都可以被拆解。
拆著拆著你會發現,自己突然跑到他們前面去了,下次見面,就是他們看著你一臉難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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