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13名蒙古騎兵,竟能擊潰2萬宋軍?
南宋末年,阿術率領大軍由瓜州沿古運河南下,幾個月內(nèi)圍住了揚州。他們筑木柵、挖壕溝,層層設防,將這座富庶之都牢牢封鎖。
揚州守將李庭芝從一個文官,被臨時任命為守將,面對蒙古鐵騎的威名,他的心理始終搖擺不定。他牢記朝廷訓令:“守一城者,即守天下。”
可每當聽到北方鐵騎踐踏中原的兇猛,又忍不住心生懼意。結(jié)果,他在城外縱火毀屋,想以無可乘之地來抵御敵軍,卻也硬生生把守軍關在一座鋼鐵牢籠里。
城中號稱五六萬兵力,但大多是久未經(jīng)戰(zhàn)的民團與稅丁,缺乏機動與協(xié)同。李庭芝下令筑城加固,安排床弩、石弓駐守城墻,還在城腳開挖深壕注水,儼然堤防。
然而,他高估了這些防御的可靠,也低估了蒙古騎兵的靈活,更低估了自己軍心的脆弱。城中士卒日漸浮躁,糧草漸減,民心渙散,一時間,在防守體系看似固若金湯的背后,實則每一條戰(zhàn)線都在蠶食守軍的信心。
六月之夜,鎮(zhèn)江援軍張世杰的抵達消息如同一道閃電劃破烏云。李庭芝以為絕處逢生,連夜命令大將姜才率2萬精銳出擊,借夜色突襲元軍據(jù)點——位于揚子橋的前沿陣地。
姜才咬破手指,寫下誓章:“若不殲敵于此,誓不歸朝。”他的士兵個個勇猛,可誰也無法擺脫對夜戰(zhàn)的疑慮。
姜才安排了三疊陣——固守為上,卻鮮有人知,這種對陣步兵已成過時之選,遇上善戰(zhàn)的騎兵,形同囚籠。
元軍主將張弘范一眼看穿宋軍軟肋。他選出十三名精銳騎兵,策馬沿江偽裝巡邏,點起火把,拂曉前悄然潛伏。
那十三騎就像幾只在江邊覓食的野獸,游移不定,卻又不停留,似乎在守夜,卻又無意挑戰(zhàn)。宋軍見此,忍不住以為良機,甚至有人高呼:“放箭!
”卻有人躊躇:“此乃誘餌乎?”上下遲疑不決,陣型開始松散。
“短兵相接,箭矢亂飛。”十三騎迅猛出擊,一騎挑燈,疾射而來;一騎持矛,直刺于前;一騎繞后掠進,宋軍陣腳頓亂。
2萬宋兵猶如滾木壓山,根本無法組織有效反擊,一瞬間便崩潰潰散。江風中,火把搖曳,宋兵的哀嚎與馬蹄揚起的黃沙混成一片慘烈的交響。
至今有人回憶,那夜風起時,竟仿佛能聽到宋營呼救聲在江面回蕩。
蒙古鐵騎的強大,絕非偶然。他們從三歲起學骨碌馬背,逐步加弓增力,七八歲便跟隨大人圍獵實戰(zhàn);成年后隨軍征戰(zhàn)幾無不敗。
每個騎兵配備三匹良馬,三副弓箭,一匹作日常沖鋒,一匹儲備弓箭,一匹負責運載傷員或物資。身穿從河山繳獲的精鋼甲,手執(zhí)能輕易刺穿宋軍甲胄的長矛,背負射程逾三百步的復合弓,他們在風沙中滲透心智,也在廝殺中錘煉膽識。
相比之下,南宋重文輕武的政策已讓步兵成裝飾,官府養(yǎng)士多為城市募匪,實戰(zhàn)根基薄弱。裝備大多是鐵質(zhì)短弓和鋼筋長矛,連馬匹也以役用為主,難以與草原良馬抗衡。
更要命的,是心理上的挫敗感:聽聞蒙古軍至,便先怯步,再談何頑強抵抗?
揚子橋之戰(zhàn)的慘敗,直接動搖了揚州的守備。李庭芝回城后仍不愿棄防,他又加固了城墻,命人夜間出河捉鱉引敵,又在城南布置重機弩,仿佛越緊縮城防,越能保住性命。
可當淮安、常州相繼陷落的消息傳來,他的堅守就仿佛沙丘上的孤塔,終被狂濤撼毀。糜爛的糧草致使百姓食野菜、啖樹皮,甚至有人獵鼠自給。
動搖的將士在城頭涌淚,哀嚎聲比潑梅更慘。
臨安告急,南宋中樞已無力南援。揚州終于在數(shù)月后落于元軍之手,李庭芝則被扣以“畏戰(zhàn)失職”之罪,零落收監(jiān)。
《宋史》直陳他“固守不出,失良機”。文天祥評其“畏怯無遠謀”,可這嚴苛批語,也恰是南宋王朝面對北方勁敵時集體性的縮影。
重文輕武的制度,政策下的守城思維,讓南宋將士即便擁有人海戰(zhàn)術,在最關鍵的抉擇面前,仍會因為恐懼而遲疑。
揚子橋之戰(zhàn)不僅是一場以少勝多的驚人戰(zhàn)例,更是南宋軍事體制崩潰的前奏。兩萬與十三的懸殊,從未像那一夜般,映射出一個政權(quán)的脆弱與無奈。
數(shù)百年河東梟雄,因一座城的失守,映出了南宋末年的凄涼景象。
信息來源:《元史》《宋史》《資治通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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